“我的姐儿,你今天受罪了。”
大娘子封锁了消息,沈小娘是从云琴口中得知的,“快让小娘看看,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伤?”
沈小娘眸中带着泪,恨她自个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女儿任人欺负。
她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塞给徐知薇,“小娘是个没本事的,帮不上你其他,你拿着这些银子,想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玩也好,闹也罢,你自个开心最重要。”
“若是不够,你同小娘讲。”沈小娘扑在徐知薇怀中。
“小娘。”徐知薇扶着沈小娘坐下,沈小娘宛若水做的,泪潸潸,“将我儿关在晚香阁几个时辰,她倒是什么惩罚都没受,也不知你和她什么仇什么恨。”
徐知薇无奈安抚沈小娘,“四姐儿将我关在晚香阁是好事。”
沈小娘闻声抬眸,“你莫不是被关傻了,这是哪门子好事儿?”
“云画云琴。”徐知薇未着急开口,二人晓得她是何意,带着房内下人下去,还贴心关上了门。
“娘可知那宴席为谁而办?”
没了外人,徐知薇也没再唤小娘而是唤的娘。
沈小娘不蠢,徐知薇这话,立马让她清醒过来,迷蒙的双眸渐渐亮起,“你是说……”她忽的捂住嘴,“你爹爹和大夫人想要你——”她蹙眉,原本擦泪的帕子被她揉搓的不成型,“是了,四姐儿再怎么也是她亲生的。”
“她怎么会……又怎么愿……”
清楚自个小娘想差了,然徐知薇总不能讲是徐二伯的缘故,前世今生的事儿,说出来太吓人,尤其她小娘的性子。
“哼,装的倒是端庄大方。”沈小娘翻了个白眼。
唯恐沈小娘因此和大夫人对着干,徐知薇忙道:“娘,勿要因此事厌恶大夫人。”
“放心,小娘心中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婚事尚且需得由她做主,小娘不会犯蠢给你添麻烦。”
待沈小娘走后,徐知薇将云画云琴唤了进来。
“小娘如何知晓此事?”
虽是问的两人,徐知薇心中明镜似的,晓得是谁做的,也晓得对方没坏心思,只是觉她这个当主子的吃了亏,幕后之人还没受到责罚,为她鸣不平。
可却不想一想。
她一位庶女如何同嫡女争?
一位不受宠的小娘又如何和大夫人争?
便是受宠,徐知薇也不敢让沈小娘同大夫人争,二人完全不在一个层级。
更不必说,徐知薇心中还感激徐知妤的所作所为,眼下徐知妤和徐二伯还未离开徐府,她不想徒生事端。
蠢队友有时比敌人还可怕。
“姐儿……”云琴并未让徐知薇等太久,约莫是后知后觉晓得自己做错了事,徐知薇话音才落下,她便向前迈了一步,“姐儿这事儿,这事是我告诉小娘的。”
她跪下。
“还请姑娘责罚。”
所幸……还有救,徐知薇叹息,她并非冷情冷血之人,云画和云琴自她幼时,便伴在她左右,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处置二人。
“请姑娘责罚。”
云画也跪下了,“云画知晓此事,未提早禀报,我亦有错,还请姑娘责罚。”
徐知薇视线落在云画、云琴身上,二人跪在她面前,身子打着颤,她不爱折磨下人,云画云琴这两个贴身丫鬟,在院里从未受过什么磋磨。
二人均是家生子,不同的是一个在家里受宠,一个在家里遭嫌。
云画头上有三个哥哥,最初每月月钱尽数交给她娘邹妈妈,然九岁过后,邹妈妈再没从她这儿讨要到一文钱。
反观云琴,月月俸禄不够花,还需得她娘庆妈妈贴补些,庆妈妈只她这么一个女儿,宝贝似的疼。
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徐知薇院里,云琴从没受过什么委屈,也没见识过一些腌臜手段。
徐知薇能原谅她这一次。
但徐知薇需要云琴自此后晓得,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又不能做。
“错在哪儿?”
“我、我不该把姑娘的事告诉小娘。”
云琴脸色煞白,咬着嘴,然眉眼间还存有些委屈,眼睛似看非看落在徐知薇身上,小心翼翼的,说完这话喉间滚动,没立刻得到徐知薇回音,眸子水润润。
“若是常事你告知亦无妨,今天的事儿你实不该告诉小娘,旁人不知晓我与小娘的处境,你还不知吗?府中小娘和哥儿姐儿多少?”
“我晓得你告诉小娘是为了我,你又是否想过便是小娘晓得了,又能做些什么?”
瞧着她那副委屈模样,徐知薇心中又多了些气,最怕的便是这,打着为你好的幌子,行错事还未讲上几句,她自个先委屈上了。
她说得清楚明白。
云琴听了,面色变得更白,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姑娘讲得这般清楚,她是真知道自个错了,还错的离谱,她这猪脑子,险些害了姐儿和小娘。
“是云琴做错了事,云琴任姑娘责罚,任姑娘打骂,还请姑娘留云琴继续在身边伺候,给云琴将功补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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