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勉心如死灰,不,都不是死灰的程度了,是直接碎成沫了。
无奈魏书语顶着那张傻白甜脸看着他,他又没法发脾气脾气。只好把精力继续投入到看演唱会上去。
兴致勃勃处,时勉的手机忽然响了,时勉去了外头接电话,等回来时,他的头上就出现了局部降雨。
“怎么了?”
“公司临时有点事,不能陪你继续看了,等演唱会结束你自行离开就可以。”
“一路走好。”
这该死的语言系统,越听越像是要把时勉送走。
时勉:“…”
魏书语:“不对,我的意思是一路顺风。”
时勉早就习惯了魏书语的胡言乱语,他推开门便走了。
虽然直播没有现场版那样让人热血沸腾,但确实是魏书语喜欢的方式,他津津有味的看完了整场演唱会。
等演唱会一结束,魏书语换好衣服后便把林进约到了奥体中心的后台。
两人在天台上边吹着风边聊天,那是高中便有了的惯常。
晚风把原本平静的夜晚吹的好像起了皱,冰啤酒和小烧烤那独特的浪漫皆因风习习。
啤酒和烤串是老友叙旧时最好的情感催化剂,这不,林进一样不落的带上了后台。
“这不林大明星吗,还带了小烧烤!”
“这不老同桌吗?怎么你背着我去外国做变性了?”
经纪人陪着林进一起来了,在放好折叠凳支好小桌子便走了出去。
魏书语指指经纪人,说:“他不管你啊?我听说公司对艺人都挺严格的。”
林进嘿嘿一笑,给魏书语解释道,“我不是火了吗,公司对我就没那么严格了。”
魏书语打开用锡纸包着的串,大口的吃起来。
魏书语:“你怎么给自己起了’林进’的艺名啊,我这不太关注新闻的都不知道是你。”
林进:“这可不是我要改的,是公司逼着我改的,我连身份证上的都改了,公司嫌弃我这个名字土,又找了个大师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原来的名字容易影响运势,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原名也给改了。”
他说完,还生怕魏书语不信似的给魏书语展示自己的身份证。
林进:“说完了我,说说你吧,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穿上女装了?要不是我见过你穿女装,也听过你的伪女音,我还真不一定能认出你来。”
魏书语简直一把辛酸泪,“可别提了,我为了帮家里还债去……”
听到最后,林进的啤酒都差点从口中喷出来。
“哎呀妈呀,你这也太魔幻了!跟小说似的,不过话说时总私下里怎么样?”
“死宝壮,你不应该关心我吗?你那么八卦他干嘛呀!“
林进挠挠头,但还是抵抗不住他对时勉八卦的好奇。
林进:“你就告诉我嘛?他是时氏继承人,一算是我们时氏娱乐分公司的老板了,我好奇老板的私生活都不行?”
魏书语想了想还是说了,“饿了知道吃饭,渴了知道喝水,下雨了知道往家躲,太热了知道开空调。”
林进知道魏书语这是在敷衍自己,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讨人嫌。
“未来有什么计划吗?”
魏书语问起林进,林进托着腮思考了一下,随后说:“当然有,之前我爸妈带我移民去国外,但我还是觉得国内好,我准备定居在这儿,至于我爸妈,他们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随他们,但大概率是不回来。”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魏书语,“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魏书语没什么打算,他只是想过好当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林进明天还有通告,他不能和魏书语呆到太晚,于是两人便从后台回到了化妆间。
临走时,林进叫魏书语等一等他,他还有东西要去后台取,魏书语便听话的等在原地。
楼道的拐角处忽然多了些杂乱的脚步声,魏书语扣了扣耳朵,这声音反而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抱着疑惑的心态,魏书语边走边往前探了探身,与疯跑过来的娄台碰到一起。
额头相撞的地道可不小,魏书语当即便“哎呦,哎呦”的揉着头跌坐在地上。
对面的娄台已经来不及抱怨了,他的身后仿佛有马上要吞噬他的怪兽,让他连和自己的冤家相碰这么“严重”的事件都丝毫不在意,他起身继续跑,却被支出来的魏书语的腿绊倒,娄台“啊呀”的叫了一声,满脸痛苦的捂着脚踝坐在地上,看样子像是脚崴了。
这一崴就注定了他被后面的“洪水猛兽”抓住的结局,一个浑身上下满是肥肉,腻的能从身上拧出二斤油的中年男人慢慢走过来,肥肉占据了他脸的大部分,眼睛被挤的只剩下了一条缝儿。
他的表情恶心的让人想吐,他离魏书语越来越近,魏书语惊恐的发出大叫,“你别过来!”
但没想到男人压根就不是冲着他来的,对方把瘫在地上的娄台一把抗到肩上,得意的走了。
徒留疑惑的魏书语在原地看着娄台像个被吸走了灵魂的烂菜叶子被人带走。
魏书语彻底急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腿,娄台可能不会被人绑走,但让魏书语更奇怪的是,娄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魏书语跟着在男人身后像是特务一样偷偷的跟踪,他跟着男人到了一个VIP休息室前,男人“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把魏书语拦在了外头。
他在门口犹豫了一秒,随机捏着嗓子,敲响了房门。
“您好,我是检查房屋内灭火器阀门的,您开一下门,不会打扰你多长时间的,查看完阀门是否关好我便走。”
屋中人的好心情被人打断,但为了安全还是给门外的“检查人员”开了门。
门刚打开,魏书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挤了进去。
软糯的声音让油腻男人误以为门外站着的是个女人,但却让他失望了,跟他说话的其实是个货真价的男人。
“你谁啊!怎么是个男的!”
油腻男人那小的像缝儿似的眼睛都瞪大了,他肥硕的身上只围了条浴巾,那场面把魏书语看的直反胃。
被扔到床上,用手铐拷在床头的娄台怎么都没想到,来救自己的是魏书语。
娄台的嘴巴被白毛巾堵住,魏书语上去便一把把毛巾扯下,被憋了半天的娄台终于得到了解放。
男人扭着肥胖的身体要来阻拦,可他缓慢的行动速度像龟爬,根本比不上魏书语这些年轻人的速度。
“不是,你谁啊!干嘛打扰我好事儿!”
“那你为什么绑他?”
“我干嘛关你什么事儿啊?给我滚出去!”
两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娄台大吼一声,让两人停止。
“都给我闭嘴!”
有了得救的机会,娄台必须珍惜,他告诉魏书语自己来到这儿原因。
“我本来是跟踪你到的这儿,但是跟到卫生间时你不见了,我就想找找你,可我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他跟我问路,在指路的间隙便被迷晕了,带到这儿,他要对我做不好事儿,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结果又被抓了回去。”
娄台一点儿都不藏着掖着,他此刻是丝毫没有顾忌的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但魏书语一听,懵了。
“你说啥,你为啥要跟踪我?”
油腻男人和魏书语之间的火药味儿瞬间转移到了娄台和魏书语间,油腻男人看着矛头不再对准自己,也有点懵。
魏书语瞪着娄台,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娄台被魏书语的气势吓到了,他用仅剩的那只手抱住头,那怂包样儿和平时跟魏书语叫嚣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我只是想观察你的动向,看看你对于时勉哥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就在你的口袋里放了监听器,想摸清你的爱好和习惯,没想到你出了厕所就收不到你的信息了。”
娄台弱弱的说,缩头缩脑的样子简直像是只鹌鹑。
之所以收不到信息是因为魏书语进厕所换了女装,把带有窃听器的衣服换了下来,得亏是换了衣服,要不魏书语还被耍的团团转呢。
魏书语愤怒的举起来拳头,娄台瑟瑟发抖的抱头,嘴里还向魏书语求饶。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耍小心思了!”
娄台简直蠢的吓人,魏书语恨不得邦邦给他两拳。
“你脑子里长中心大液泡了!全是水吧!”
油腻胖子看不下去了,他驱赶魏书语往外走。
“哥,哥我求你别走,你救救我,真的,他要对我做不好的事情!”
娄台放下了脸面,诚恳的仿佛在拜一个能救他姓名的神,为了能彻底打动魏书语,娄台趴在被上哐哐给魏书语磕头。
“我还治不了你了!”
油腻男人被这两个人吵的脑仁疼,为了平息烦躁他点了跟烟。
“喂,保安,我的房间里来了一个怪人,你给我把他弄出去。”
这是要动用物理手段驱赶人了,同情之心还是战胜了复仇之心。
魏书语对着娄台说了一句“孩子,你可长点心吧。”,便转过身开始想办法。
没过一会儿,保安便破门而入。
“把他们俩都给我捆住,别忘了帮我给他们灌药,肥肉算是送到嘴边上了,我还从来没和两个人一起玩过,今天算是开创先例了。”
什么意思?魏书语无故被波及,他有点后悔贸然来解救娄台了!这死胖子玩的也太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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