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父不好意思地说:“我哥和嫂子工作忙。”
覃母白他一眼,转头就笑着对徐厌说:“小厌啊,跟三婶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徐厌婉拒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家,谢谢三婶和三叔。”
还没等覃母再说什么,徐厌就已经走出去了。
走了几步,徐厌回头看了眼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转头拿出手机打车。
第二天刚见面的时候,覃悦就蹦蹦跳跳地到徐厌面前炫耀:“昨天我和爸妈去吃了火锅,他们还买了小蛋糕哦,二叔和二婶怎么没来接你啊?”
徐厌冷漠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谢知凡从身后走过来敲了下覃悦的脑袋,轻声训斥:“没礼貌,小悦,给小厌道歉。”
覃悦翻了个白眼,别别扭扭地给徐厌道歉,程许宴偷偷凑近徐厌,“等下我就给你买小蛋糕,给你买十个。”
徐厌瞥他一眼,随口道:“幼稚,我又不在乎。”
程许宴凑上来,狗腿地说:“我在乎,我想给你买。”
谢知凡和覃悦走在后面,谢知凡和覃悦说:“小悦,你这样对小厌很不礼貌,小厌不能选择她的父母,但你不能次次戳她的痛处,你们是亲人。”
覃悦嘟着嘴,“那知凡哥你是不是更喜欢徐厌?”
“不是的,我是在告诉你你不能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你现在对小厌做的事就是不对的,所以我批评你。”
覃悦“哼”了声,“那我以后不那样说话了。”
谢知凡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等下我也给你买小蛋糕。”
再后来是徐厌和谢知凡一起出车祸,只有徐厌活了下来。警方鉴定表明,是谢知凡保护了徐厌。
有人和覃悦说他看见那天徐厌去找谢知凡,两人一起上了车。
所以覃悦一直都认为,是徐厌害死了谢知凡。凭什么徐厌活了,她的谢知凡却死了?
怨恨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从一开始的耍嘴皮子到后面一次又一次让徐厌陷入困境。
覃悦怨了徐厌那么多年,在她出事时不嫌事大的嘲讽,把他们的信息放到网上发动舆论。可是现在却告诉她,谢知凡是她害死的。
“当年不就是覃悦看你和徐厌拍了照心生嫉妒,偏要和谢知凡拍,然后还被她爸妈看见,徐家是什么门第?谢家是非多,覃悦她爸妈自然不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
“然后她爸妈就找上知凡了?”
“对啊,两口子就覃悦一个女儿,宠爱有加,徐家又好面子,逼着知凡出国。”
“那怎么会和徐厌一起上车?”
“覃悦呀,那天非要知凡去学校看她,知凡本来就舍不得,想着去见她最后一面,还给她带了礼物,快到学校门口徐厌把他拉走了。徐厌她爸妈在律师界有关系,当年谢家打官司的事情闹的挺大的,徐厌在她爸妈那偶然知道了谢家的仇家要去报复谢知凡,人都在学校周围等好了,徐厌就赶紧去告诉他。”
“好巧不巧,上黑车了两人,司机疲劳驾驶,在桥上撞了。”
——
“许宴啊,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和小厌的,无牵无挂,其实覃阿姨他们说的没错,我和小悦确实没可能了。我今天出国,以后就请你和小厌多担待她点,她没有太大恶意的,这也是我唯一的心愿。还请你们不要把她爸妈找上我的事告诉她。希望你和小厌长长久久。”
对话框停留在了谢知凡去世的那天的日期,程许宴回了句好。
看到这里的覃悦摊在地上,目光呆滞,眼泪麻木地从眼角流下。
她记得,当年她爸爸妈妈看见照片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对劲,可惜她没多想。
那天她在学校听到有人说谢知凡的坏话,她和那人打了起来,她只是想让谢知凡来看看她。
覃悦崩溃地大哭,愧疚与悔恨争相恐后涌上心头将她吞噬。
程许宴把徐厌送回疗养院,看着医生给她检查,没什么大碍。他嘱咐好陆思看好她,自己背着包出去。
今晚的夜色寒凉,寒风刺骨,程许宴就穿了件衬衫,他连外套也没拿,顶着风徒步走到墓园。
程许宴来到谢知凡的墓前,从背包里拿出一袋蓝莓味的软糖,他靠在墓碑一侧,眼睛看着谢知凡的照片,“这次来的有些匆忙,没带其他的东西,但拿了你喜欢的软糖,蓝莓味。”
他没有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声音低低地:“我把事情都告诉覃悦了,她很愧疚。”
程许宴沉默了几秒,继续说:“她最近做的很过分,把徐厌推上风口浪尖,让她陷入困境。”
“我要是当时没去邻城比赛就好了,我就可以和你们一起面对。”
“我对覃悦说,你对她会失望,也只是想徒增她的愧疚,你肯定不会失望的。”
“知凡,你怪我吧,当时答应你的没做到。”
“你那么在乎覃悦,应该也明白我对徐厌的感情吧。”
都看不得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伤害。
当年谢知凡不顾自己安危护下徐厌,他在最后一刻乞求道:“小厌,我替小悦和你说对不起,她就是爱耍小孩子脾气,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少和她计较些,”他艰难地咧着嘴,笑道:“小厌,你真的很好,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喜欢你在乎你,你要好好的,知凡哥会保护好你和小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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