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许宴走到巷子口,那天的情形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他闭了闭眼,压制住心中的情绪,径直往里走。
拐了一个弯,到了死胡同,那个人就站在那里。
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邪笑着道:“怎么样?程许宴要看看吗?”他环顾四周,感慨说:“当年就是在这里,你还挺厉害的,两个二十多岁的都没打过你,你当时刚十八吧,果然,爱情使人爆发最强力量。”
程许宴没说话,就一直看着他,须臾,他缓缓开口:“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项晨,你就是那种人。”
项晨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程许宴继续说:“你初中留过两次级,高中复读过两年,还把一个女生搞怀孕,逼着人家去流产,你这一生过的真挺让人恶心的。”
项晨的表情依旧没变,程许宴卷起袖子,语气平淡,“当年谢知凡的行踪是你透露的,混混是你找的,网上的舆论也是你在推动,项晨,你真是深得你父亲的真传。”
项晨笑的很诡异,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看着特别老,“是啊,如果不是徐家,我现在依旧当着我的大少爷。”
程许宴一一举出他的罪行:“你爸爸违法犯罪,做尽了坏事,你们把谢家搞垮,害死了谢家夫妇,你到最后也不肯放过谢知凡。徐家举报项家,所以你报复徐厌,”他冷笑一声,“你还真会扣帽子。”
项晨大方承认,像是炫耀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是啊,都是几家的小辈,凭什么我像过街老鼠一样,他们却过的那么好。徐厌没人爱,最好下手了,覃家那个身边人太多,还真没办法弄。程许宴,你不是和徐厌两情相悦吗?你跪下求我,从我□□钻过去,说不定我会让你从这好好走出去,还把视频给你。”
项晨针对徐厌的原因就是,没人给她撑腰。
要是惹了覃悦,覃徐两家会不惜代价地为她找回场子。
徐厌不一样,她一出了事,徐家是最先落井下石的人。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程许宴在。
程许宴摇摇头,项晨有些疑惑,程许宴淡淡开口:“你错了,徐厌有人爱,我爱她。今天我没想好好出去,视频我不要,我要杀了你。”
项晨突然被逗笑了,他的表情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坏话,他弯腰笑起来,“怎么?还想再进去吗?和那个贱女人旅游回来没遗憾了?你们不是当年就说要去旅游吗?现在可算实现了,也是不容易。”
程许宴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冲上去掐住项晨的脖子,“当年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项晨费劲地扒开他的手,咧嘴笑道:“你不就是为了接你姑姑的电话才把徐厌放在那里的吗?可惜啊,你姑姑当时早就死了!”
——
程许宴的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是陌生电话,他把徐厌放在那里坐下,“我接个电话,腿瘸就别乱跑了。”
徐厌催促着他,“好的好的你快去吧,我肯定会乱跑的。”
事实上徐厌没有乱跑,她就好好的坐在那里,然后被人捂住嘴拖走。
程许宴来到拐角处接起电话,“喂?姑姑?喂?打错了?那我挂了?”
电话那头突然着急道:“别,我是姑姑。”
程许宴叹了口气,“你声音怎么又变了?算了,”他满怀憧憬地说:“姑姑,等下次你回来我带我喜欢的人给你看,过两天我们还要去旅游。”
电话那头没声音,程许宴正要询问,电话突然就挂了,程许宴虽然很疑惑,但是他没多想。
他姑姑的工作有些特殊,每次打电话过来都是新号码,也总是莫名其妙地挂电话。
等他回去,徐厌就不在了。他以为她只是看见什么新奇的东西又跑了,她以前也是这样。
可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恐惧和不安涌上心头。
当看见徐厌所遭受的那一刻,他疯了。他冲上去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可他们始终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程许宴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一次地站起来,最后他浑身是伤,失手用砖头砸死了一个。项晨早在程许宴来之前就跑了,警察后来审问受伤那个才知道还有第三个人。
他踉踉跄跄地走过去,脱下衣服盖住徐厌,抱着她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打120,血和眼泪混在一起,程许宴心痛不已。
那一天,他和徐厌的生活开始脱离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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