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侃不解，又看向了凌九。
凌九突然严肃起来说道：“不错，阴鬼令虽说可召令众鬼，可还是有一定局限的。”
纪侃说道：“比如呢？”
“比如鬼主以及十大鬼王，他们就不受阴鬼令限制。”顿了顿：“但也仅限他们。”
看着他们疑惑的表情，凌九只好解释：“鬼主是万鬼之主，底下恶鬼皆听他号令，在鬼界只论实力，谁强谁就是老大，所以大家都听鬼主的，不听就只有死路一条，十大鬼王也是按此来排的。不过，自打这任鬼主来了之后，虽然‘十鬼’不断在变动，但鬼界却再也没有换过鬼主。”
“为什么？”纪侃问。
陆砚辞照着纪侃的头拍了一下，说：“你傻啊，那当然是没人打的过了，不然鬼主早换人了。”
“不错。”凌九说道：“早些年还有人去刺杀，有结伴的，也有单干的，不过无一生还，都成了祭鬼的养料。”
“祭鬼？”陆砚辞问。
“那是鬼主的佩刀，邪性的很，通9体乌黑却冒着红光，并且会吸食鬼魂。像我们鬼，死了就是魂飞魄散了，可是祭鬼会吸食散去的魂魄化为己用，可以说是我们鬼的克星了。”凌九说道。
纪侃问道：“既然是克星，那为什么你们鬼主不怕？还能用的如此自如？”
凌九叹了口气，找了个沙发坐下，说：“据说，祭鬼是鬼主的心脏所化，二者同气连枝，也就是说，祭鬼吸食，鬼主亦有所得，鬼主就是我们鬼的克星。”
纪侃抖了抖肩，说：“天哪，我怎么感觉你跟鬼主强的有点变态啊。”
凌九摊摊手，道：“是吧，我也觉得变态。”
“不过……”凌九顿了顿。
纪侃问：“不过什么？”
凌九道：“这都只是传言，具体什么样，谁知道呢。如果十大鬼王联手，未必打不过鬼主，可谁让我爹是他死忠粉呢。”
纪侃：“怎么说？”
“当年鬼主救过我爹的命，我爹便向鬼主立誓，我凌家世代效忠，并且凌姓还是鬼主赐给我们家的。”凌九无奈道。
听到这，之前一言不发的陆砚辞走向凌九，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把手搭在了凌九的肩上，凑近了说：“所以，鬼主长什么样？好看吗？”
凌九用一个鄙夷的眼神看向他们老大，说：“咦，老大，你什么口味，连鬼主都不放过。”
“滚一边去，快说。”
凌九真是不知道他们老大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但还是说道：“不知道，没见过他的真容，见着他时，他左脸带着半块面具，一袭黑衣，头发上季着一条红色的飘带，感觉应该挺好看的。”
顺着凌九的描述，这鬼主大人当真像个美人，陆砚辞不禁在脑子里想象，笑出了声音，不过还是被纪侃无情的打断了。
纪侃怼了怼陆砚辞说：“哎哎哎，头儿，醒醒，别做梦了，咱该走了。”
陆砚辞都忘了，于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招呼着纪侃和凌九，说：“走吧，我们去李若楠家里看看。”
下午四点左右，沈暨白已经上完课，回到了办公室，他想起当时上课发生的事，立马收拾完东西拎着包走了。
陆砚辞一行人到李若楠家时天都快黑了，李若楠家也是偏僻，周围没什么店铺，纪侃看到有家超市亮着灯，告诉了陆砚辞一声，就进去打探消息了。
没一会纪侃出来之后他们才知道，这地方大概从上个月就开始闹鬼，本来地方偏僻没什么人，现在就更没什么人了，纪侃刚进去的时候，超市老板还忙着收拾东西，准备过两天就走人呢。
凌九弱弱的问：“老大，那我们现在还进去吗？”
陆砚辞看了看他，说：“你这不废话吗？来这干啥的？”又笑了笑：“你不会害怕了吧？你一个鬼还怕鬼啊？”
“那那那，鬼也分强弱嘛。”凌九说：“我能感觉的到，这里有鬼王的气息。”
“鬼王？是你说的实力仅次于鬼之下的鬼王？”纪侃不敢相信的问。
陆砚辞在旁边笑了笑，说：“那就有意思了，我倒要看看传说中的鬼王是个什么东西。”
纪侃和凌九当时就生无可恋道：“完了，又犯病了。”
他们这个处长，是局里出了名的‘鬼见愁’。他那张嘴，就像是抹了油一样，让人无法招架，死人都能让他说活了，局长见了都得躲着走。
最可怕的是，他遇着越危险的东西越兴奋，越未知的东西越兴奋，越邪门的东西越兴奋，他还美其名曰的说是发扬诡秘局的优良传统，因此，他们特别行动处的员工都是陆砚辞自己揽的，毕竟这都不想摊上这么个领导。
最后，由陆砚辞打头阵，纪侃和凌九走在陆砚辞身后，三人才进了小区。
这小区也是邪门，连路灯都没有，黑压压的，再加上已经天黑，就显得更加瘆人。
走了一会儿，就有小鬼来找凌九报信了。
小鬼向凌九作揖：“大人，您要找的人，阳间里没有，于是我们就去下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不过，她阳气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前面的那栋楼里。”
“下边也没有？”凌九不敢相信。地上没有，很有可能已经死了，要是地下也没有，可就是魂飞魄散了。可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莫名其妙的魂飞魄散呢？
小鬼继续补充道：“大哥说前方许是有鬼王在此，我们都不能靠近，只能在周围盘旋，还望大人小心。”
“什么？！鬼王怎么能在这？怎么跑上来的？”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总之还望大人小心，小的告退。”
说完，这小鬼就消失了，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三人伫立在原地。
凌九看了看纪侃，又看了看陆砚辞，说道：“在下告辞!”转身就要跑，一下就被纪侃给拉了回来。
纪侃说道：“你这小子，你一个鬼你怕什么，我们两个大活人都没说啥，再说了，不就是鬼王么，有头儿在，你怕什么？”
没等凌九说话，陆砚辞耐不住性子说道：“行了侃儿，别墨迹了，就算是拖，也得给这小子拖进去。”
又看向了前面那栋楼，说：“好戏要开场了，别让人等着急了。”
三人走到楼下时，陆砚辞瞟了一眼楼牌，也没多想，就进去了。
根据学校的档案记录，他们找到了李若楠所住的楼层及门牌号。
刚走到门口他们就觉得不对劲，纪侃用手遮了鼻子，说道：“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这都已经发臭了。”
凌九站在纪侃身后得得嗖嗖说：“我能感觉到，这里有鬼王。”
陆砚辞回头问：“你怎么能确定是鬼王？”
“因为这威压感觉和我爹一样。”
陆砚辞和纪侃面目一怔，他们对这个理由也是无法反驳，谁让凌九怕爹呢。
只听凌九又说：“这个鬼王我应是没有见过，虽然威压相似，但是气息我并不熟悉。鬼界十大鬼王我只见过前五，后五位从来没有见过。”
纪侃问：“为什么后五位没见过？鬼王在鬼界应该是很有名的吧？”
凌九说道：“大抵是排名后五的太菜了吧，年年后五的鬼王都不一样，前五多年来从未变过，所以我认识。”
“行了。”
陆砚辞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突然外面雷声大作。
天，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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