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侃被从睡梦中叫醒的时候,他还在和姐姐约会,他刚要火冒三丈地破口大骂,一听说是头儿那边出事了,瞬间严肃起来,带着行动处的同事们就往万达广场赶。
走前局长叫住了他,说“刚才陆砚辞给我打了个电话,事情有点麻烦,让行动处四小队全部出动,一队二队进商场里协助陆砚辞,三队四队跟着技术科在外部搜寻,详细情况路上了解。”
“明白了!”
……
万达广场。
“老大,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已经用结界控制住感染范围了吗?这怎么还有跑屋顶的?”凌九实在是困惑,屋顶的丧尸是怎么来的。
“对啊,按照咱们的反应速度,不应该有漏网之鱼,除非……”
“除非外部也有感染源!”两人异口同声道。
“遭了老大!你看!”
顶棚的丧尸开始不断敲打玻璃,丧尸越来越多,有几处的玻璃已经出现了裂纹,顶棚也让他们敲得血肉模糊。
“绝对不能让他们进来!九儿,能挡住吗?”陆砚辞问。
“我的结界范围扩不了整个商场,顶多能罩一半,咱们又不能动手,还有这么多普通人,要是只有咱俩,事就好办多了。”凌九答道。
“真他娘的该死,符纸也用没了。”
凌九难以置信地看向陆砚辞,说:“那刚才那些符纸是哪里来的?”
陆砚辞不好意思笑了笑:“呃……上次任务剩下的,刚才随手一摸兜就摸出来了。”
“老大,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凌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态度一转,盘坐在地上:“得了,等死吧。”
“那么丧干什么?我还有办法。”
没有了符纸,凌九真的想不出来他这个不靠谱的老大还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头顶“啪啦”一声,二人立马抬头看。顶棚的玻璃在丧尸不断地撞击下产生的裂纹,眼看玻璃就要碎了,凌九焦急问:“老大怎么办?”
陆砚辞立马咬破手指,在空中画起了血符。
“你疯了吗?”凌九大喊:“要是撑不到援兵来,你会没命的!”
血符与普通符纸不同,普通符纸是以朱砂、黄纸画就,集天地灵气,对画符者本身并没有什么伤害。而血符不同,血符以天地为纸,以血为墨,吸食的是画符者自身的血气,血不尽、气不散、符不毁,除非画符者主动解除,否则人在符在。
陆砚辞边画符,边念道:“驱邪缚魅,吐祟除分,血引祭道,覆映吾身!”
红光乍现,无数血气从陆砚辞身上四散开来,原本散发金光的符道法阵瞬间被血气替换,从四面向上聚集形成了一个半圆,所有人都被包裹在其中。
“成了。”陆砚辞长舒口气。
就在这时,顶棚玻璃碎裂,丧尸蜂拥而入,掉到了阵法上方。
“我的天,要是没这阵法,我们现在八成都成为这些东西嘴里的碎肉了。”凌九说道。
“我顶多能撑十五分钟,到时候要是援兵还没来,一定要让大家趁阵法还未消失前躲进门店里,能撑一会是一会。”
“这些东西怎么回事?明明商场里的东西除了简单攻击人,就是漫无目的地瞎晃。可是,外边这些东西他怎么会主动去攻击阵法?这不科学啊老大。”
陆砚辞嘴唇已经有些发白了,缓缓道:“这些东西是让人操控的。”
“操控?”凌九震惊。
“应该是为了破阵,四楼被我贴了符纸,他们进不来,但是因为符纸有限,阵法有缺陷,所以才会从顶棚攻上来。你赶紧问问纪侃,他们还有多久才能到?!”陆砚辞有些压不住火了。
上报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援兵却迟迟未到,陆砚辞不禁为他们局里的办事效率感到堪忧,早晚有一天他要顶了那局长的位置。
“老大,纪侃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只鬼,被困在半路了!”
“操!”陆砚辞大骂“他们这是在拖延时间,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就是想耗死我们!”
“赶紧让大家进店里,把门锁起来,用东西堵住门口,撑到他们来!”
“那老大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肯定能让你们安全躲进去,快去!”
凌九不再继续说,只得跑去帮忙。
……
藤川市医院门口。
“该死,不知道头儿那边还撑不撑得住。”纪侃愤愤道。
行动处所有人严阵以待,而他们的对面只是一个身穿一袭红衣,打着红伞,长相娇艳的女子,看清来人,气氛顿时焦灼起来,对面的女人却笑了:“这么紧张做什么,奴家又不会吃了你们。”
行动处的人走到藤川市医院,距离陆砚辞他们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了,突然拦路出现了一个女人,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诡秘局榜上有名的第三鬼王——艳娘。
艳娘是十大鬼王里唯一的女鬼王,且位列第三。在鬼界能排上鬼王已是其中佼佼者,位列前五更是不凡之辈,又身为唯一的女鬼王,可想而知他在鬼界的地位。
诡秘局档案处除了鬼主,还有不断变换的下五鬼王,都有详细的记载,艳娘便是其中之一。艳娘长相极美,但并非他真正的皮囊,没人知道他真正的样子,她专挑美貌女子的皮囊,扒下她们的脸皮为己用。爱穿红衣,无论晴天下雨,都打一把红伞,脚腕处戴着一串银铃。
再看来人,红衣、红伞还有她走路时发出的银铃声,不是艳娘还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儿?”纪侃诧异,诡秘局与鬼王有过协定,鬼界之人不得随意踏入人界,在人界作乱,同时不得阻碍诡秘局任何行动,但可在每月十五不受任何限制进入人界,不得伤人,否则将调动诡秘局各地力量对鬼界之人进行绞杀,让他们再无任何容身之地。
今天不是十五,艳娘本不该出现在这儿,可是她却出现在诡秘局众人面前,实在可疑。
艳娘撩了一下头发,说道:“没办法,奉鬼主之命,拖你们一会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家主人又怎知我们要做什么……”突然纪侃反应道:“难不成这一切是你们鬼主做的?!”
艳娘微笑,将手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道:“不可说。”
随后不知在哪儿凭空出现了一个椅子,艳娘直接坐了上去,侧身一倚。
纪侃他们也不知道这女人要做什么,双方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纪侃他们不主动出手,一是不敢,二是打不过,拼个两败俱伤没必要。况且陆砚辞那边还等着他们支援,能不与她出手就不出手。
艳娘不主动出手,是因为鬼主下的命令只是拖延,尽量不伤他们性命,艳娘也不好违背,只好等对面的反应。
双方僵持了许久,谁都没动地方。
有同事忍不住,上前问纪侃:“这娘们儿怎么回事儿,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跟她大眼瞪小眼吧。”
“你以为我想啊。”纪侃看了一眼同事,“要不你去问问?”
同事连忙摇头拒绝,毕竟艳娘可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纪侃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刚要上前,艳娘就站了起来,纪侃马上收住了脚,诡秘局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艳娘走向纪侃,脚弯处的银铃“叮铃叮铃”地响着,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这女人要做什么。
只见她走到纪侃面前,纪侃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被艳娘用一根手指挑起了下巴,艳娘凑到纪侃耳边,饶有挑逗地说道:“小弟弟,姐姐走了,下次再见。”
还没等纪侃张嘴,艳娘就化成一缕黑烟不见了。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刚才与纪侃搭话的同事又上前来,怼了他一下,说:“哈,纪副队,合着是冲你来的!”
“滚,我跟她不熟!”纪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是跟着队长办案子见过她几次而已。”
“那她又这个那个的,什么意思呀?”边说还边给纪侃来了个情景再现。
“少司,再说,我要你狗命!”
少司连忙说道:“副处,副处,救老大要紧!”
纪侃这才收回马上要抽到少司脸上的手,瞪了他一眼,说道:“走了。”
等他们到达万达广场的时候,所有人都被这场面震惊住了。这是局长刚才说的有部分人员感染吗,这简直就是丧尸围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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