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32岁生日。林叙用奖学金买了条领带，藏青色，暗纹是细碎的星子——他偷偷观察了哥哥三个月，发现他总系那条洗得发白的旧领带。
“哥，生日快乐！”林叙把礼盒递过去，心跳快得像打鼓。
林野拆开包装，愣了两秒，随即笑了：“谢谢小叙。”他解下旧领带，换上新领带，镜子里的人忽然年轻了几分。
“该我了。”林野捧出个蛋糕，“你18岁，成年了。”
蜡烛亮起，暖黄的光映在两人脸上。林叙盯着林野的眼角——那里有细纹了，像片浅淡的蛛网。他突然想起上周在律所，看见林野和客户谈判，对方拍着他的肩说：“林总真是年轻有为。”
“哥，”林叙轻声说，“你老了吗？”
林野愣了一下，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臭小子，哥才32岁。”
“可你眼角有皱纹了。”林叙指了指，“我18岁，你32岁，原来你已经老了。”
林野沉默了。他想起25岁那年，父母去世，他跪在灵堂里，攥着林叙的手说：“哥在，你别怕。”那时林叙才15岁，眼泪滴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慌。
“小叙，”林野说，“哥不是老了，是累了。”
林叙突然抱住他。蛋糕的甜香混着泪水的咸，他听见林野的心跳声，一下，两下，和自己的重叠在一起。
“哥，”他说，“我不羡慕你年轻了。我羡慕你……能替我扛这么多。”
林野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以后换你扛。”
蜡烛在风里摇晃，把两个重叠的影子投在墙上。一个是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是穿着校服的少年，却同样认真地说：“生日快乐。”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