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窗帘被微风轻轻吹起,飘荡在教室内,陈鹤眠趴在桌子上,他昨天晚上预习物理书到凌晨两点,细碎的阳光照在了他白皙的皮肤上,很暖和、也很轻柔。
他最喜欢在阳光下了,在假期,他会在院子里摆上躺椅,躺在那里休息。
微风再次吹来,他的发丝也随之飘动,同学们桌上的书页被吹动,哗啦哗啦的声音交杂着同学们吵闹的说话声占据他整个耳朵,他烦躁的抬手捂住耳朵。
伴随着风的香味传入他鼻子,他猜是许愿回来了,方驰送给某个女朋友的香水就是这个味道,不过他没有记住,方驰还告诉他迪奥的粉色魅惑最好闻,他在办公室门口时就闻到她身上的香味,瞬间想起。
“我走过来一整条走廊,整个年级就你们班最吵!”朱南霖提了讲台两脚说道。
“陈鹤眠,老师来了。”许愿轻轻碰他。
陈鹤眠轻轻撩起眼睫,他发丝微乱,透出几分慵懒。
风吹在许愿的脸上。吹乱了额前的发丝,她撩起别在耳后。
陈鹤眠看着她头发想起来白煜成今天早上和他说主任检查仪容仪表,让他别带耳钉。
“许愿,一会儿有老师来查仪容仪表。”陈鹤眠点到为止。
许愿很讨厌老师们查仪容仪表,初中她头发一直染黑色,老师们不管,她的脸摆在眼前就会让别人觉得她化妆了。
她没办法,将低马尾撒下来,随手扎成低丸子。
朱南霖走到她位置旁边,敲敲她桌子,“头发怎么回事?”
“天生的。”
陈鹤眠一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脸不红心不跳。
她头发没染的话……理发师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天生?朱南霖眉心紧皱,发出质疑,怎么会是天生,她以前头发乌黑亮丽。
朱南霖没有再说话,径直离开,“同学们,把课本拿出来。”
“朱老师,打扰一下。”夏园敲门说道,他旁边有主任,副主任等4位老师。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一人检察一趟,主任检察许愿他们一趟。班里有不少同学被揪起来,“太令人失望了,你们班可是中考前47名!”主任指着站起来的同学们说道。
他走到许愿身边时,立马蹙眉,“起来,你头发怎么回事!?”
“天生。”
“天生?夏……”
朱南霖大步走上前,“主任,这孩子头发天生黄色。”
主任没有搭腔,许愿已经能听到班里同学的窃窃私语,她眼神平静无波,右手大拇指紧紧掐住自己食指。
“脸上摸粉了?”
“没有。”
“拿湿巾擦。”
许愿习以为常,不疾不徐抽出一张湿巾在脸上擦,她脸都擦地通红。
主任一直盯着她:“许愿对吧,”他推了推眼镜,“陈鹤眠在哪里?”
陈鹤眠不疾不徐的站起身。
“你俩检讨呢?”
“……”
“没写!?”主任脸一下子沉下来,“谁让你们不写的,我告诉你们,下周一升旗你们念检讨。”
许愿眼神变得冷厉,主任还没有离开,她就直接坐下。
陈鹤眠看她拿起笔以为她要写检讨,许愿拿起笔转了转笔,写:尊敬的老师……
她将纸拿起来撕掉扔进垃圾袋。
陈鹤眠倒是乖乖的写了几行字。
许愿心情被搞的非常不好,走出教学楼时心不在焉,不知不觉走进了乐室,这里早已经废弃不再用了,新乐室在明德楼一楼。
自从那天听到钢琴曲后她一直想着,她后来又去了一次在门口夹了张纸条【同学请问你弹的什么?方便告知吗?】
乐室钢琴上有一张纸,曲谱和一颗大白兔奶糖,曲谱和纸条重叠放,糖压在上面,估计是怕风太大吹走。
【送你了。】
她感觉字好熟悉,像哪里见过一样。
如果有缘,她想见见素未谋面的同学。
“叮当”
【许愿,我在北边树林,还没走的话过来一趟吧】
许嘉澍发过来的消息,她甚至已经想到许嘉澍躲在小树林给她发消息的样子。
许嘉澍在学校能给她发消息说明一定有事情。
她步伐急促,似乎有点仓皇。
她静静地走在林荫小道上,仿佛踏入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四周只有树木,遮挡的看不见校园里的一切。
一般没有事同学们不会来小树林,她放心的从口袋拿出手机,【你在哪里?】
小树林的确有点大,她找不到许嘉澍。
等了几分钟许嘉澍都没有回,她没放心上,往前走着。
陈鹤眠往嘴里咬了根烟,顺势点烟,修长的两指夹着香烟,他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整个人萦绕在烟雾里,香烟在指间燃烧,灰白的烟灰摇摇欲坠。
他讨厌抽烟,却迷恋这种自我毁灭的快感。
他看着她停在面前,风一直吹着她发丝,她不断撩到耳后。
她眉头紧锁,手里拿着手机,果然人不可貌相,长得这么乖也违背校规。
【你在哪里,】
【回我,】
许嘉澍一直不回她消息,她有些担心。
她又发【我已经到了,】
她关掉手机,四处看,她朝左边扭头,陈鹤眠站在一棵树下,整个人萦绕在烟雾里,她呆在原地,觉得这样看人不礼貌,连忙把头低下去,他抽烟的样子一直环绕在她脑海里。
等等……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她抬头看他,对上他棕色瞳孔,陈鹤眠!?
她略微惊讶,却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不说话,掐灭了烟。
二手烟有害健康,他不会在别人身边抽烟。
“还没看够。”
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
她接通电话,“许嘉澍,你在哪里?”
“许愿,”他声音听起来很急,电话里还有女人的哭泣声,“对不起,我现在有急事,晚上我去找你……”
这是被放鸽子了,她很不满意,挂断电话。
头发被吹到脸前,她也没有管,倒显得几分破碎。
许愿感觉快要下雨了,完了,又忘记拿伞了。
她想到刚刚陈鹤眠说“还没看够”,她说了句:”不好意思。”
她的目光还在他身上,像是抓住了什么他的把柄,陈鹤眠轻挑眉,故意问:“你是要告诉老师吗?”
许愿放手机的手一顿,“你会怕吗?”她迅速反应过来,斩钉截铁道:“不会。”
陈鹤眠皮笑肉不笑,眼睛眯了眯像在看束手无策的猎物,“许愿,藏好了。”
天空一声作响,暴雨倾盆,“艹。”
艹,一碰见她就下雨。
许愿反应迅速,想明白了往教学楼跑的路,她拉起陈鹤眠的手往教学楼跑去。
天空在下雨,我们在奔跑。
雨水划过皮肤有清凉感,他们踩着掉落在地上的叶子,清脆作响。她手紧紧拉着他手,像末日来临前的女侠。
他们躲进教学楼,秋天又总是下着雨,风中裹挟着绵绵细雨透着一股凉意。
他们浑身都湿透了,发丝还滴着雨点,显得格外狼狈。
“你……冷吗?”陈鹤眠支支吾吾的问。
他除了亲戚没有接触过女孩子,更没有问过冷不冷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你穿上吧。”
“不用了,谢谢。”
他小心地将外套披在许愿身上,“你等我。”
“?”
“我去拿伞,一会儿就回来。”
“嗯。”
许愿点点头,她朝外面伸出手,雨滴落在她手心瞬间消失,
秋天果真多雨,这是他们的第二场雨。
……
“许愿。”
许愿闻声看去,陈鹤眠穿着校服短袖,一双桃花眼带着淡淡的忧郁,拿着伞走来。
他将伞遮在许愿头顶,许愿一时不适应,抬头看着他。
她与陈鹤眠肩并肩往教学楼走去,雨滴落在陈鹤眠的右肩。
她鼻尖萦绕着陈鹤眠身上好闻的味道。
许愿忍不住抬头望着他,他的眼睛是棕黄色,睫毛浓密纤细,仿佛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
"怎么了?"
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回过神,尴尬的收回视线,摇了摇头。
“没事。”
“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往前走……”
她当起了指导员,告诉他往哪一个方向走,外婆会在家吗,看到陈鹤眠会生气吗。
她想到第一次带庄圆园和黄知非回家,外婆因为黄知非是男孩,出言不逊。
老天保佑,外婆不在家。
她一路上心不在焉,雨夜车也多,陈鹤眠早偷偷转变方向,许愿在里面,他在外面。
有人急匆匆跑过来,许愿不做任何反应,陈鹤眠一把拉过许愿,许愿被他搂在怀里。
“嗯?”她抬头对上他双眸。
陈鹤眠松开她,“看路。”
“好,谢谢。”她眼含春水般看着他,她身上的香味沁入陈鹤眠心底。
他送她到家门口,她打开门,外婆不在家,她看向陈鹤眠。
少年浑身湿透,她猜伞一定像她倾斜。
“陈鹤眠,你进来换身衣服吧,你衣服都湿了。”
“不用。”
许愿把他拉进来,“躲躲雨吧。”
“坐就好。”许愿看见他拘束的站在一边。
许愿给他到了杯热水,“先喝点热水。”
她走进卧室拿着未拆封的毛巾出来,“新的,你可以擦擦头发。”
“谢谢。”
“你要换身衣服吗,家里有我爸爸的。”
“不用……”
陈鹤眠话没说完被许愿打断,“你换换吧,万一生病怎么办。”
“你洗澡吗,浴室在这里,我去给你拿衣服。”
她去主卧更衣室找衣服,她爸爸留下的衣服都是当时30岁出头的衣服了。
“陈鹤眠,衣服都是干净的。”
“谢谢。”陈鹤眠此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道谢,以后他们想起来,只觉得陈鹤眠当时快给许愿跪下了。
热气腾腾的浴室里,陈鹤眠在淋浴,他感觉这一切太莫名其妙了……
他穿上许愿爸爸的衣服,有点大。
许愿看着他的背影,身形修长,宽肩窄腰。
陈鹤眠回头,他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着。
他拥有一张让人诺不开眼的脸,光站在那里就足够成为焦点,怪不得刚开学不久,全校都知道高一一班有个很帅的学弟。
为什么会下雨呢?
下的可不是雨是陈鹤眠的眼泪[狗头]
许嘉澍找许愿会因为什么事情呢[捂脸偷看]
我不知丢哇[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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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en he mian多雨的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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