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榆不会去考虑自己配不配这个问题。他会考虑的只有裴希是否还喜欢她。过去三次拒绝皆因时机不对,因为她没长大,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她,因为他没有爱一个人的能力。
现在他依然不相信爱可以永恒,但偏执作祟,觉得裴希必须属于他。
裴希说完侧对着镜子去扣内衣的暗扣,看见徐清榆的手伸过来,她立刻挡开。
徐清榆的力气比她更大,将她反身压在台面上,“别对我这么凶,我只是想帮你。”
裴希的腿前后都被挤压,腿和腰之间被紧紧控制,似有一道坚硬的枷锁狠狠向她倾轧。
她折颈回头,视线落在他用力的腰上,又往中间的方向移动,“徐清榆,你这是性骚扰,是犯罪……”
“去年夏天你偷偷溜进我房间,趴在我床边盯着它看呢。”徐清榆一把扯下裴希好不容易理顺的肩带。
“我没有……”
徐清榆的手掌重重地裹上去,指尖轻轻拨弄,“到底有没有?别撒谎。”
“你……”
话被堵住,声音断掉,变了调。
徐清榆一只手控制着裴希脸的朝向,跟她接吻,另一只手捏云造雨,没什么章法,但遵循着某种节奏。
裴希的理智断裂成两半,无法再拼凑完整。余光中,看见镜子里衣衫凌乱的自己和居高临下的徐清榆,混杂着羞愤和蔑视自我的复杂心情终究攀上情.欲又将其覆盖。
她软下来,回吻徐清榆,想要抓回一点主动权。
“哥哥,你有避孕套吗?“
“别叫我哥哥。”徐清榆短暂地停下来,牙齿落在她的脖子上。
裴希感觉到被吸食的痛,不算重,但酥麻难耐。她手指用同样的力道去掐他的手臂。
“我去拿。”徐清榆轻声说道。说完人并未急着离开,手往下落,从背后抱着裴希,下巴抵在她颈窝里,温存了那么一会儿后,又去吻她的耳朵,“希希,你想好了吗?”
到了这个地步才问这个问题,简直虚伪至极。
裴希抬起手摸了摸徐清榆的脸,“我需要想什么?对你负责吗?你是跟每个女孩子上床之前都会这么问,还是因为我是妹妹,所以需要多问一句……”
“我有时候真想把你这张嘴用封条贴上。”徐清榆捂住裴希的嘴,深呼一口气后,嗤笑道:“说难听话能让你心里舒服?我们俩之间一定要弄得跟深仇大恨似的吗?”
“我哪句话难听?我试探你是不是第一次,说明我在乎你呀。”裴希按下徐清榆的手,探到身后。
徐清榆任由她触碰。
“快去呀。”裴希握紧手掌,往后靠了靠。
徐清榆如同枪已上膛的猎人,反被狡猾的狐狸施以**计。他没见过裴希脸上的这张新皮,觉得她好像再也不是雪松上那颗他唾手可得的红果了。
这几年他们俩反反复复的亲密和疏离,似乎只有后者是真实的。此刻她虚幻得不切实际。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需要去拿安全套。
裴希在徐清榆踏出浴室门的下一秒将门反锁。徐清榆停下脚步,被荒诞感裹住**。
游戏提前结束,并且分出了胜负。
“好玩吗?”徐清榆自己都觉得可笑。
裴希没有回答,她打开手机播放一首节奏很欢乐的歌,脱掉衣服去洗澡。
热闹的声音让眼前的情形走向另一个氛围。角色互换,现在徐清榆成为动物园里被裴希投喂香蕉的猴子。
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男士的,裴希有点嫌弃,可也没有办法,她慢慢洗完,又很有耐心地吹头发,等裹着徐清榆的浴巾打开门时,她脸色很不好看的哥哥依然站在门口。
她把怀里的脏衣服通通塞进他手里,撒起娇来:“哥哥,我饿了,你去给我做点吃的。”
徐清榆的目光落在她长发遮住的脖子上,他咬过的那个红痕被她贴上了一张防水贴。
“你再这样对我,我就真的要告诉妈妈了。哥哥,你得尊重我,我不是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我是你的妹妹,是个有尊严的人。”裴希脸上甜甜的笑容和她刺耳的话形成极大的反差,说完又扬一下眉梢,“内衣被你扯坏了,你得赔我新的。”
徐清榆的情绪被迫挤进一颗本就饱满的气球里,他被无法自控的焦躁牵扯,却又清楚眼前这个姑娘为自己铸造了一层棉花似的壳,即便他再有招数,落下去也将绵软无力。
他淡声问她:“你想要我怎么赔?”
“你看着办。”裴希绕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换睡衣。
她掩着门,徐清榆看见她把他的浴巾扔在了床边。她边穿,又催他去给她弄吃的。
“你想吃什么?”徐清榆问她。
“你晚上吃的是什么?”
“随便做的。”
“跟纪舒瑜一起吃的吗?”裴希走进餐厅,看见餐桌上的香薰蜡烛还未熄灭。
“是,她来拿她之前落在这里的东西。”
“她经常来吗?我都没听说过你有这个朋友。”裴希的语气稀松平常,话落又耸耸肩:“也正常,你所有的生活我都不知道。”
“我跟她很小就认识了。”
裴希“唔”一声:“我哥哥青梅竹马的发小,我竟然一次也没听说过。太可笑了。”
“只是从小就认识,谈不上有很深的交情。”
“交情不深,却可以一起吃浪漫晚餐,吃完再一起听音乐。我可是在门口偷听了好几分钟,你跟她说话时可高兴了。哥,我肯定会把这件事无巨细再添油加醋地汇报给妈妈,她知道后一定很开心。”
“不给自己和我找点麻烦,你就不痛快是吧?”徐清榆注视着裴希的眼睛,“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少说点酸话。”
“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不爱听就把耳朵堵住。”
徐清榆哂笑道:“真吃醋了?”
“当然啦。纪舒瑜不就是你当初想让我成为的样子嘛。我连你们俩的故事都拼凑完整了,你想听吗?”
“听你说话我脑子疼。”徐清榆动手去给裴希做吃的。
这时徐菲菲正好发来视频通话,裴希接起来,嘟着嘴,皱着眉头。
徐菲菲瞧她这样,问她:“希希,你还没跟哥哥和好吗?”
“没有,他不想理我。”
听见这话,徐清榆立刻从厨房里走出来,对着镜子里的徐菲菲说:“她一直在撒谎。昨天我没惹她,今天也没有。今晚我有朋友来家里玩,纪舒瑜,你认识的。她觉得我喜欢纪舒瑜,吃醋,现在正在作妖。”
“啊?”徐菲菲显然没搞懂徐清榆话里的意思。
徐清榆睨了裴希一眼,继续说道:“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她一句饿了,我再累也得给她煮东西吃。这几天她的衣服也都是我帮她洗的。除了吃醋,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作。”
“你可真会颠倒是非黑白啊。”裴希气得跺脚,急忙夺回自己的手机。
徐菲菲听得一阵头疼,全然不理解这两人是在闹什么。突然看见裴希脖子上贴着一块东西,忙问:“你脖子怎么了?”
“徐清榆掐的。”裴希看起来像一朵毒玫瑰。
“什么?”
“你信吗?”徐清榆蹙眉问徐菲菲,又道:“我只是八个月没管她,你看看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妈,你跟裴叔能不能别再宠她了,她越来越任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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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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