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流星雨来临之前,他们就融为一体了。江仰的一句话就是托付了。
严谨生本想隐藏到尽头的爱意被江仰在那个雪夜轻巧的拨开,撩动心弦后就已经无法控制了。在这之前,他还在自己平静的心河里沉下一颗随时允许江仰放弃的珍珠。
但是现在,这颗珍珠不知所踪,他不会想着江仰某一天会放手了,他们现在是对方生命里的不可或缺。
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知根知底,因为曾经大胆表达爱意,所以愿意托付。
当这个夜晚开始,命运的时钟滴答作响,又似台桌上的木锤敲定一切。
走出这个夜,拥抱一个属于他的江仰。
四周的旅店很多,两个人一左一右并肩走着,江仰抬头望着天,还意犹未尽,拨开手机屏幕,显示两个沈南的未接来电。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十分钟前的,这么晚怎么还打?”
不等严谨生回复,就回拨了来电,只间隔了几秒,沈南就接通了。
“喂?妈,什么事吗?”
“没什么,刚才有流星雨。我想问你看了没有啊。”
“看了,和严谨生一起看的,我们现在在外面。”
对面没有及时回复,只听到沈南和另一个人小声说着什么,应该是江仲勇,隔了几秒又回复道
“这么晚还出来,回得去吗?”
江仰抬头看了一眼严谨生,严谨生从他手中顺过手机,江仰打电话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都开免提,刚才的对话也都进了他的耳朵。
“沈姨,我们在外面住,附近有一家旅馆。”
“是谨生啊,你们要注意安全,住哪都要好好检查一下,我给你们打点钱,住好点的酒店吧。”
江仰听到要打钱过来,忙抢回手机,生怕严谨生拒绝了一样。
“谢谢妈!”
“嗐,就你小子说话快。”
挂了电话沈南那边就给江仰发了一千块钱,说是多的买点零食衣服,江仰爽快的答应了。
严谨生握住他的手,刚才打电话手拿着手机,江仰的手有些凉。
“好暖和。”
江仰嘟囔了一句,被握住的手向口袋里伸去,皮肤接触传来的热还有口袋里的余热混淆在一起,一时摸不清到底是哪里更暖和。
“这样就谁都不会冷了。”
他抬头对上严谨生的视线,朝他笑,眼眯了成一条缝,耳朵被风吹的通红,头发也乱了,活像个未经世俗洗礼的几岁小孩。
最起码在严谨生眼里,他是这样的傻笑。
多走了一会才找到一家合心意的酒店,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他们习惯性的随身携带身份证,酒店前台都有些没精神,看到有人来了立马站起来迎接。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套路说辞,两个人很快办理了入住,躺在床上却没有任何困意,严谨生帮江仰整理好被子的一角,又起身把刚才脱下来的衣服叠起来放在床尾。
“果然贵点的酒店就很高级啊,什么都有。”
江仰躺在床上感慨,床垫很软,他像是陷进一朵云。
“记得你上次喝酒吗?大喊着一句话,你今天还是这么许愿的。”
严谨生忙活完躺回床上,正刷着手机,突然想到什么又放下来看向江仰。
“没错啊,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不会让你跑掉的。是你自己托付自己给我的。”
江仰看着他说话时的眼睛,是带有一丝占有欲的,不过更多的是勾他心弦的深情。
江仰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夜说过的话,有些脸红,他现在浑身燥热,找了个借口去水池边洗把脸,慌忙中撞掉了一个小盒子。
他疑惑的捡起来想知道是什么,蓝色的一个小盒子,下面有一行小字,他习惯性把正在思考和寻找的内容念出来。
“安全……”看到最后一个字,他好像受惊的鹿,丢下盒子立刻跑回床上,捂住自己的头,然后一声不吭。
严谨生怕他闷坏了,伸手去扯被子,却被江仰死死拽住了。
“看到什么了?又掉了,江仰,你捡了个寂寞啊。”
但是缩在被子里的人并没有回复他,他只能自己起身去看,江仰本想出声阻拦,但话到嘴边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严谨生穿上拖鞋到洗手池旁,捡起地上躺着那个蓝色小盒子,他看清上面的字后,反而有些想笑。原来江仰就是被这么个东西吓到了。
他把盒子放回台面上,随后回到床上,轻轻拍了拍缩成一团的江仰。江仰把被子却裹得更紧了。
“阿仰,你知道怎么用吗?为什么害羞了?”
他凑近想让江仰听清楚,语速很慢,“阿仰”两个字更带有暧昧的味道。江仰反而不出声,只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他笑着关了灯,过了会江仰才偷偷探出头,被子里太闷,出来后就喘着气,又怕惊动刚躺下不久的严谨生。
太羞耻了,他这么想着。
月光撞进窗,随性的躺在窗前那一小片地方,像个小巧的精灵蹦跳着,却只有这么大点地方够他活动,反而有些拘束了。
“好可爱。”江仰盯着那里发愣,没来由的自言自语。
他慢慢靠近严谨生,然后用胳膊揽住他,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你也很可爱。”他发笑,随后小心翼翼的躺在一边。
刚被亲了的严谨生闭着眼,嘴角却是上扬的,他还没睡,刚才自己的男朋友那些小动作全部尽收眼底。
只是月光太淡,看不太清江仰的神情,如果可以,那就是这寂静夜里的唯一能升起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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