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绪从噩梦中醒来,他坐在床上,用手捏了捏鼻梁,果然,一提起那混蛋就要做噩梦的,今日他休沐,他穿着寝衣随意走动,鸣冤的青儿在府上已经住了半月有余了,半月前,他用纸片人联系了葛长夜,没有回应,他只好走程序上奏折陈述事实,请求一见,
只是已过去半月了,依旧没有回应,应该是见不到了,迟一点就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青儿,让她另谋出路吧。
他坐在太师椅里,蜷着脚吃着点心,
咻——
“喂喂,”
葛长夜形状的纸片人飞舞起来,张绪手忙脚忙连忙穿好搭在腰间的袍子,“怎么了吗?”
纸片人:“你在哪里?”
张绪:“在家,终于看见我的折子了吗?”
纸片人:“哦,你猜我在哪里?”
张绪接着拿起点心,漫不经心,“公主府呗,还能在哪里?总不能在我家门口吧——”说着,纸片人的可视画面转了一下,画面赫然写着张府,张绪被硕大的张府两个字呛了一下,
纸片人:“你要不要出来接我一下?你家门卫不让进。喂——”
门口的葛长夜还疑惑纸片人没有了声音,奇怪,那小兔崽子怎么还把通讯挂了?她转念一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底衣,难道正在进行不可描述的运动?她看了一眼张府的围墙,她也不是什么讲礼数的人,要不要....
那边,张绪一路狂奔,时不时撞翻了几个下人,
“哎呀!刚才那是谁?竟敢在张府疾行!”
好像是....他们看见了空中的蓝色头发和一袭白色袍子,好像是族长...
管家端着茶盘看着狂奔的人,“族长啊!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奔跑的张绪拍了一下管家李叔的肩膀,小跑着前行,“我要去接一个人!对了,李叔今天很帅哦!”
莫名被夸了的管事,“族长,你慢点!”迎面走来了一个人,管事连忙,“小姐。”
张絮:“他怎么穿一件单衣就出门了....”
管事:“不知道,族长说,他要去接一个人,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张絮:“接谁啊,这么高兴,只穿寝衣,他也是真敢...不觉得失礼吗?该不会是....不会吧...”
管事:“谁啊?谁啊?族长这么兴师动众的....”
张絮得意,卖了卖关子,“你们准备一下吧,有贵客到。”
门口,
白衣红边的葛长夜百无聊赖的踢着路边的石头,
张绪扶着门框,满眼惊喜的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葛长夜莫名,“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张绪:“可是我的通讯,你没有回我。”
葛长夜拿出折子,“后来,我看见你递的折子了,然后加班加点,忙完手上的事情就来了。”
张绪还想接话,
葛长夜眼神示意一下看戏的路人,问:“你确定要这样和我说话?”
张绪的单衣是露胸膛的,所以,这场面,很像小官私会女妖。他瞪了眼看戏的人,上前牵住葛长夜的手腕进了张府,“门口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
进了张府,没等葛长夜甩开他的手,他就主动放开了,二人边走边聊,
张绪:“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葛长夜:“以前读书时,也来过张府门口,而且,折子上写的清楚,再不济,查一下你的住址,对公主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
张绪忍不住笑,问:“记性不错,人也聪明。”
葛长夜:“那是自然。”
张绪:“怎么来之前,不说一声?”
葛长夜:“你不开心吗?”
张绪没接话,只是说:“在前院等我,我换身衣服。”
葛长夜:“你也知道穿成这样招摇过市,不妥?”
张绪:“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在张府,我哪会这样跑出来?”
葛长夜:“你还说呢,我的本意是,你跟你家门卫说一声就行,谁让你跑来的?”
张绪突然止住脚步,葛长夜及时刹车,
张绪:“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吗?”
葛长夜:“我千里迢迢,你来门口,接一下公主殿下,不行吗?”
张绪百口莫辩,无奈,“你这张嘴啊,还是和从前一样,从不饶人。”他抱着手,“那么,公主殿下,我刚才见你还没有行礼了,我该如何称呼殿下了?”
葛长夜笑了一下,“见我行礼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你们的话,就和从前一样叫我就好。”
张绪转身,“好吧,我也不想行礼,长夜就在这里等我,我换身衣服就来。”
葛长夜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框景,不一会儿,下人就来上了茶和点心,她的发间,有只灰红相见的绒毛小鸟唧唧叫,“好啦,别飞太远。”
小鸟咻的一下飞出去了,
她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张府的茶点,和公主府的比起来,不遑多让。
“吃的很习惯吗?”一个蓝发白袍黑边的人走了出来,没有等很久吧?”
葛长夜摇头,“你换衣服的速度比我还快。”
张绪:“情况你都清楚了吗,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葛长夜:“你写得很详细,我记了个大概。”
张绪:“现在我就让下人请哪位青儿姑娘来?”
葛长夜慢吞吞喝着茶,“这么着急赶我走啊?”
张绪眯了眯眼,“你脑子抽了?你着急忙慌的来不就为早点结束这个案子吗?”
葛长夜:“啊,不好玩,不经逗,叫人吧。”
张绪示意了一下下人,看了眼安静喝茶的人,“如果案子结束,你还有闲心的话,我就带你逛一下梅州城。”
葛长夜凉凉的扫了他一眼:“不要。”
张绪脑子突突的,“你以前也欠抽,没想到当了公主以后,更欠抽了。”
葛长夜:“梅州城当年读书的时候,咱三又不是没逛过?”
张绪琢磨着给自己倒了杯茶,“你真该感谢你的妖力和公主身份,不然就凭你张嘴,早就被树敌打死了。”
葛长夜:“哼,公主就是了不起,大妖就是了不起。”
张绪听着她得意的话,觉得好气又好笑,“是是是,对对对。”
不一会儿,布衣女子来了,下人退到了厅堂外,
女子朝着二人行礼,
葛长夜:“坐着吧。”
青儿点头,好奇的看着葛长夜,“你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葛长夜听着熟捻的话,陌生的人,心生不悦。“我们并不认识吧?”
青儿有些激动,扒开两旁的碎发,“你再仔细看看,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但是我还残留着从前的模样,你一定认得出的!我都能认出你!”
葛长夜仔细打量着青儿,她琢磨着捏着自己的下巴,缓慢的摇头,她真的没有印象,
青儿:“大约是零4000年,都城,流盼宫,小石头,伤痕,你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当时妖力失控推了我,头上的伤疤再也不长头发了,我都没有原谅你,你怎么就忘记了!“
她一字一句控诉,
葛长夜听得疑惑,“你不是说,是在5500年间,出征的时候无故伤了你吗?”
青儿:“不是,你伤我是在妖主的王城,在一座宫殿,叫流盼,我们一起玩耍,然后你妖力失控了,你将我打伤了。”
张绪:“你说谎,那时你也不过几百岁,你既是平民子女如何进的王宫,你究竟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青儿神色哀伤,扣着手臂上的伤,“我...我是葛长夜年幼时的玩伴,我是...妖主的女儿。”
张绪:“那更是无稽之谈了,几位在册的翁主我都见过,从没听说过,还有一位流落在外的翁主,你想编个理由,不应该编个像样的吗?”
青儿激动,“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葛长夜,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你忘了绵绵羊了吗?”
张绪:“拖下去,刑法伺候。”
下人:“是!”
青儿不甘的看着葛长夜,“那,小树,你总不能忘了吧!”
葛长夜皱着眉头,“我真的不记得见过你。”
青儿:“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人被押走了,厅堂一瞬间安静了,
张绪见她心神不宁,安慰:“太傅小树,世人皆知,其它的,你别放在心上。”
葛长夜咬着嘴唇,“她可能不是胡说的,绵绵羊是山羊族族长的女儿,曾经,是我的玩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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