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羽的生物钟依然是上学的时间,六点准时会醒过来一次,林绍看他醒了就让他起床,先把他送去酒店。
今天事情很多,和海城刑侦办理交接,等王文办好出院手续就该和他一起把犯人押回南城了。
林绍陪着霄羽在酒店办了入住,把东西拎到他的房间,两个人都有点舍不得,霄羽说回海城了我去找你,林绍说嗯,霄羽说手表给我戴戴,保证爱惜,林绍说戴着吧,霄羽说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林绍说今天可能会忙到很晚,霄羽说很晚的话你打给我,几点都要打,林绍说,好。
临别之前霄羽说抱一下,林绍抱了,霄羽抱着他手不肯松,林绍拍了拍他的背,说我们很快会再见的,霄羽才放手。
王文觉得在海城医院住的这几天整个人焕然一新,虽然打了很多针吃了很多药,他总有一种他已经完全好起来了的错觉。
王文老婆来的这几天,女儿在学校请了假,放在灵修园,园子里有结缘信众,护法,居士,姜老师也常去,都是信的过的人。
这地方他听王文和他老婆说过,就是个大型疗养院,能听**师诵经讲经,吃斋饭粗粮,王文去过两回,他老婆常去帮忙。
孩子也带去过几次,说那边小孩子也多,有信众带着学国学,练字弹古筝,特别好。
王文邀请过林绍,说净化心灵陶冶性情,林绍说不去,他晕线香味儿,听人敲木鱼就脑袋疼。
而且吃纯素,他得饿死。
王文说,不是纯素,蛋奶素,米是五彩米,灶台煮饭,很香。
林绍说听起来不是很适合年轻人的生活方式,王文说,装嫩吧你就。
王文在病房里脱下他老婆特地买的睡衣,换上了警服,衣服套上身,明显小了一圈,王文本来就不胖,人上了年纪再一瘦,老态就藏不住了。
林绍本以为能碰到闻医生,问了护士,说闻医生今天在门诊轮班。
医院里的小护士都很关注闻医生,不为别的,高材生还一表人才风度非凡,小护士个个都被迷得七荤八素的。
两个人到了海城刑侦,队里的同志都对王文的病情投以关怀问候,看王文精神面貌还不错,大家心也就放宽了。
所有手续都办好了,把犯人押上车,别过海城刑侦的同志们,将车一路向南城驶去。
闻蓿下了门诊就往霄羽住的酒店赶,他脑子里悬着太多疑问,他要当面和霄羽问清楚。
霄羽百无聊赖的在酒店房间玩手机,林绍不在他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闻蓿提前说了中午会来找他,他说好,闻蓿说今天中午没别人在了,他看了手机没有回复。
两人才刚见面,闻蓿就火急火燎的问,你昨天晚上住哪里了。
他开了门转身走进房间,拿起桌子上的薯片问闻蓿是嘛?闻蓿说,我不吃,又问,这些东西谁给你买的。
霄羽说,朋友。
闻蓿问他,到底是什么朋友。
霄羽捧着薯片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说,男朋友。
闻蓿沉着脸不说话,希望把自己沸腾的情绪缓和下来,谁看他都是文质彬彬沉稳冷静的样子,只有对霄羽,他的理智总被冲昏头的感情控制得死死的。
他不说话的时候霄羽很少会主动说话,他要是不开心霄羽是不会去主动哄他的。
最多就是像看不见他的情绪那样说些毫不相干的话,或者干脆就沉静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对闻蓿理都不理。
闻蓿深吸了一口气,坐在霄羽身边,问他在玩什么,试图换个话题再继续。
他刚才确实是太冲动了。
霄羽说手机游戏啊,你看把蓝色的猫和橘色的猫放在一起,就会变成灰色的猫。
闻蓿看了一眼,是那种他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很无聊的游戏。
他看到霄羽手上的手表,问他这表是老师给你买的嘛?霄羽眼睛瞟了一眼手腕,抬头告诉闻蓿,朋友送的。
闻蓿问,什么朋友送你这么贵的表,霄羽说男朋友啊,闻蓿耐着心说,你昨晚就是在你男朋友家住的?霄羽说,嗯。闻蓿又问,你们怎么认识的,霄羽没有回答。
闻蓿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理解霄羽口里男朋友的概念,他想大概是年长的男性朋友,能买的起一块一百多万的手表家境也算得上殷实。
闻蓿这些年财务自由之后也爱玩玩表,不过上百万的对他来说还是辣手,但究竟还是对这个行情有所了解。
霄羽手上这个牌子小众又冷门,上百万的表,表盘上连个钻石都没有,不懂行的人看,说是几万块买的也有人信。
如果不是戴表的人生性低调,那就是所处的环境不得不低调。
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过这种男人出于什么目的接近霄羽,闻蓿心里当然清楚明白。
闻蓿很担心霄羽的不谙世事会被人利用,或者已经被利用了,那就更要及时止损才行。
如果不是当年在南城一院的那场事故,他不会离开霄正雄跑到海城来。
要是没有从南城离开,或许他就能够像他所幻想过的那样,把霄羽禁锢在他身边,代替分身乏术的霄正雄,将他的小雏鸟按照他自己的心意抚养长大。
可是现在,他的小雏鸟却飞到了别人的鸟笼子里,这是让他难以忍受的。
霄羽把手机扔在一边,去冰箱里拿水喝,他起身抬头了,闻蓿才注意到霄羽的脖子上有一圈齿痕。
齿痕已经很淡了,不仔细看是不会发觉的,可闻蓿向来眼睛毒辣细致,他问霄羽脖子上怎么回事,霄羽用手碰碰,表情很淡的说,男朋友咬的。
并没有任何想要隐瞒的想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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