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里逃跑的戏份拍了三天,为了展现姐妹二人的警惕,应嘉言特意找了大量崎岖难行的小路进行拍摄。
期间拍摄的时候,殷钟玉拉着周曦冉的手跑到一半忽地看见草丛里蹿出来一条蛇,吓得她当即又把周曦冉拉了回来。
安全起见,拍摄不得不暂停了一段时间,等剧组确定不会再有蛇出现后,拍摄才继续进行。
三天的逃跑戏份结束后,《恨山》全员转组到了电影的城市取景地。除了殷钟玉,周曦冉,温岚,常溪亭以外的其他主演均已杀青。
城里的戏份简单许多,路白和纪月顺着公路一路跑进城市,却发现周淮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追了上来。
路白拼了命地跑,和纪月跑进警局,周淮此时已经疯了,他跟着跑进警局,被警察按在地上,吐了血后晕倒。
在警察的帮助下,路白、纪月和家人团聚。
再次见到周家母子,就已经是在法庭上了。周母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没有上诉,只是询问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找到家人,却没有得到回复。
周淮承认自己杀了两个人,并协助母亲杀死了周建社,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后悔,甚至当庭指着路白大喊:“你就算死了,也是我周淮的老婆。”
最终,周母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周淮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
那座不为人知的山村里的其他男人,证据明确杀了人的,包括曾被拐卖的女人,或者出生后的婴儿,均被判处了无期徒刑或死刑。余下的,至少也是20年的有期徒刑。
以李山为主谋的团伙,也都得到了应有的处罚。
走出法院,路白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的父母从身后追上,一个撑起遮阳伞,一个拧开水瓶递给她。三人并肩走下台阶,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最后一场戏拍完,时间已经是6月中旬。
随着应嘉言的一声“cut!”,《恨山》的故事正式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周曦冉手里捧着花第一时间冲到殷钟玉身边,“啊啊啊啊啊!!!!恭喜殷老师,杀青大吉!”
殷钟玉接过花束,和周曦冉拥抱彼此,“也恭喜你,杀青大吉。”
不断有剧组的演员或者工作人员越过常溪亭上前,他们争先恐后地祝贺着殷钟玉完成拍摄,一个接着一个跟殷钟玉合影留念。
常溪亭就站在人群之后看着,心中已经说了无数句“恭喜殷老师。”以及:期待能跟殷老师再次合作。
应嘉言收拾好东西抬眼一看,常溪亭抱着胳膊站在外围,跟座望妻石雕似的,语气凉凉道:“你是男主角,你怎么不去跟人家合影?”
常溪亭:“殷老师旁边已经那么多人了,殷老师会累的。”
应嘉言一语道破现实,“不好意思就说不好意思,你也不怕有代拍拍下来,发网上说你和殷老师不合?我倒是无所谓,就当提前给《恨山》炒热度,随便一澄清就OK。”
常溪亭转身蹙眉看着应嘉言,“这种热度你也要,我看你真的是饿了。”
“饿了?什么饿了?一会儿就是杀青宴,先忍忍吧。”
刚和殷钟玉拍完照,从人群中挤回来的孔琬如是说。
应嘉言:“不是,我不饿!”
孔琬瞥他一眼,“不饿就不饿呗,你凶什么。算了,懒得理你,我先走了应导。”
风水轮流转,现在看戏的变成了常溪亭,他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眼尾上挑戏谑拉满,“就是,应导太凶了,真吓人。”
说话间,常溪亭余光忽地瞥见一道倩影,回眸一看,竟是殷钟玉。
“常老师,我们也合照一张吧?”
说着,殷钟玉举起手机,常溪亭配合地半蹲下身子。殷钟玉特意往常溪亭的方向凑了凑,两个人脸颊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指,彼此清晰可闻对方身上的气息。
就连常溪亭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被殷钟玉听得一清二楚。
殷钟玉掩下笑意,手指按在拍摄键上,一连拍了五六张才停手。
查看照片时,殷钟玉状似无意地开口:“刚刚,我看到常老师一直站在后面,我还以为你会来找我呢。不过没关系,常老师不找我,那我来找常老师拍也是一样的。”
“没有的,”常溪亭声音闷闷地,“我就是... ...”
“是什么?”殷钟玉抬眸看向身姿挺拔的男人,上挑的眼尾里尽是狡黠,“常老师不好意思了吗?”
常溪亭叹了口气,他点点头,声音干涩,“对,不太好意思面对殷老师。”
“可是,两个人之间如果共同的秘密的话,不是会关系更亲近吗?”
常溪亭登时有几分哑然,眼里的失措被殷钟玉精准捕捉。
“常老师不必害羞,有些感觉,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
·
杀青宴订在本市一家火了很多年的中餐厅,席面丰盛的不亚于满汉全席,有几个杀青了,但手头没工作的演员,也都回来参加。
这座南方城市六月的夏夜,已经隐约可以听见蝉鸣。剧组下榻酒店旁的一条街是当地有名的烧烤一条街,一到了晚上,虽然身在酒店的房间里,但烧烤的味道可一点都没少闻。
栾盈把窗户关上,回身对殷钟玉说:“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门了。”
剧组杀青宴主打舒适随意,殷钟玉也没心思打扮自己,最终只穿了条C家夏季的黑色吊带长裙,长发披散着,手里拎着D家的mini Lady就出了门。
自从到了市里拍戏,乔故和宁津就都来了,每次出门身边总有人随行。
到达餐厅时包厢时,主桌上就剩下留给导演和投资方的席位空着。
常溪亭也在,他正和旁边的周曦冉低头聊着什么,见殷钟玉进来,起身拉开了身边的椅子。周曦冉连忙坐正,对她露出个看着有些八卦的笑。
工作人员有其他包间吃饭,宁津小声嘱咐了几句,让她小心别喝多了,就带着栾盈和乔故走了。
殷钟玉绕了一圈,坐到常溪亭给她拉开的椅子上。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
周曦冉睨了常溪亭一眼,憋着笑:“哥,这可不怪我,殷老师问了我肯定是要说的。”
常溪亭叹了口气,“还是我自己说吧。”
“我在,要殷老师的照片。”
“嗯?这段时间,我们每天可以说朝夕相对了,常老师还要照片吗?”
周曦冉越过常溪亭,小声说:“不是,姐,常哥要的是下午你跟我的合照,他说看见我拍的时间最长,肯定拍了很多,让我发给他。”
殷钟玉从包里摸出手机,找到下午自己跟常溪亭的合照发到常溪亭的微信里,“提醒我了,我跟常老师的合照还没发。”
照片发送出去后,殷钟玉顺手戳两下屏幕,发出去一行字。
【常老师为什么想要我跟别人的合照?】
手机接连震动,常溪亭解锁一看,不动声色回复。
【想看看殷老师跟别人拍照的时候,也是脸贴着脸吗?】
殷钟玉挑起一边眉毛。
【想让我只跟你贴脸拍照?】
【我考虑一下吧。】
不一会儿,应嘉言和孔琬,连带着几个西装笔挺的投资方走进包间,众人纷纷起身表示欢迎。
投资方不是殷钟玉熟识的面孔,但看应嘉言和他们相谈甚欢,不难看出在孙建新退出项目后,接手的人是应嘉言自己找来的。
大家落座,应嘉言开头说了几句场面话,资方的人也跟着画了点大饼,一套流程下来,才终于可以动筷。
桌面上的菜大部分是地区特色,配料基本上都是辣椒,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但殷钟玉不太能吃辣,基本没怎么动筷。
常溪亭见了,不动声色挪了几道菜,把不辣的放在了殷钟玉面前。
但大家也都不是瞎子,自《恨山》开拍以来,常溪亭对殷钟玉的种种大家可以说有目共睹,只不过没人会傻到当面问他们两个是不是心意互通。
有人来敬酒,殷钟玉明说自己酒量不好,但还是会喝上小半杯,以表心意。
饶是如此,几番下来,她的面颊也染上几分酡红,看着像有些醉了。
应嘉言见状立刻说让叫殷钟玉的助理过来,把人带回去。毕竟是殷钟玉,如果真喝多了出什么问题,他还真担待不起。
常溪亭撂下筷子,“我送她回去吧。”
应嘉言一愣,孔琬在桌下踩了他一脚,这人才反应过来,说:“那也行,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常溪亭应了一声,托着殷钟玉的胳膊把人扶起来,小声说:“殷老师,我带你回去吧?”
殷钟玉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任由常溪亭把自己带出包间。
常溪亭找到经纪人所在的包间,推门进去时,他的经纪人崔暨正跟宁津哥俩好似的搂在一起,一人手里端着杯白酒,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
栾盈一眼看到门口的常溪亭,和被他搂着的殷钟玉,连忙起身到过去,作势要把人接过来。
常溪亭却是一拦,“你们继续吃吧,我就来说一声,殷老师我先带回去了。”
栾盈一愣,正要拒绝,却见殷钟玉隐晦地对她使了个眼神。
栾盈心下随还疑惑着,但见她姐答应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把殷钟玉房间的钥匙给了常溪亭。
常溪亭的司机瞿子晋酒精过敏,十次饭局里九次这人早早吃完了回车上坐着,剩下的一次是压根不会上桌。
车上。
瞿子晋果然坐在驾驶位上,正用手机刷着短视频,见常溪亭扶着个人过来,连忙下车帮忙开了后排的车门。
常溪亭把殷钟玉放在后座上,帮她系上安全带后,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回酒店。”
后座上有人,瞿子晋习惯性打开挡板。
待车子驶出饭店停车场,殷钟玉才从座位上支着身子坐起来,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常溪亭被西裤包裹着的大腿。
“常老师——”
刻意被拉长的尾音,像小猫爪子一样挠着常溪亭的心。
常溪亭抿抿嘴唇,扭头看向身侧,眼眸微颤。
“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单独待一会儿?”
“是。”常溪亭应得很快,嗓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
“巧了,我也是。”殷钟玉叹了口气,“可惜啊,不知道这次回去了,下次再合作是什么时候了。”
喝了酒的缘故,殷钟玉的声音比平日听起来多了几分柔软。
“殷老师的意思是,回去了就不会跟我见面了吗?”常溪亭抿抿嘴唇,伸手握住了殷钟玉的手,“那看来我今天把你从酒局上带出来是对的,不然以后都很难见到了。”
殷钟玉手指弯曲挠了挠常溪亭的手心,而后自然向上在他的手腕处反复流连。
“常老师,好会倒打一耙。”
殷钟玉把手收回来,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口中呢喃,“只有我一个人期待第二次约会,好没意思。”
常溪亭手指一拢,只抓到空气。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期待的,我也很想和你约会。”
接下来将进入一个大撒糖的阶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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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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