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尺泾轻轻额首,心中暗忖;数年内得了如此之多,兄长尽心甚笃!何况功法法器大多价格不菲,想是家中补贴不少...
望着一旁兴致匆匆的李通崖,温声道;“兄长辛苦了!此事不必兄长亲自操持,命家中机灵小辈缓缓图之,亦可...万不可耽搁了兄长修行...”
李通崖听罢站起身来,在殿中行了两步,转身近前低声道;“上回泾儿离家半年之后,元思师兄上门拜访,送来两篇坎水功法,稍坐后轻笑离去,并不言报酬...泾儿可是见过初庭真人?与你可有妨碍?”
“不错。亲去了一趟衔忧山,前辈正在山中,我留下一枚坎水宝药,初庭真人略知我意,有心相助兄长再进一步!此事应无大碍,虽无言明,若有其他紫府苦心推算,疑我家或有真人踪迹,对家中安全又多了一分...”
李通崖在座中沉默不语,良久方言:“泾儿有心。家中蛟儿已成筑基,清虹也在蕈林原闭关突破。不久前有路过修士带信家中,原是锋儿在倚山城突破了筑基,言一切尚好,无须担心...明儿峻儿也已练气,家中事蛟儿为主,明峻相辅,我亦可安心闭关...”
李尺泾收起案中诸物,又挥手留下三个木箱在案旁,箱内满是灵石,每箱与上次只多不少。轻声言道;“正当如此!后辈也需多些历练,方知世事艰辛。家中若能提升实力,无需吝啬灵石,沧南无有用处,尚有不知其数...”
李通崖轻轻点头,欣声道;“泾儿稍待,阵法大师刘长迭游历归越,不日前已请回家中,现正由蛟儿陪在偏殿,我去唤来...”言罢收起木箱,亲身来至殿外,低声吩咐了几句。
几息间,李渊蛟领着一位青衣修士入得殿来。那修士筑基初期修为,神色苍茫,勉强有些精神,眼里含着少许忧愁,见到座中紫府真人,目中闪出讶色,忙同李渊蛟一同行了礼。
李通崖上前虚扶,温声道;“刘道友无需多礼,家中法阵出力甚多,尚未言谢...如今还有一事需辛苦道友...”
刘长迭又拱了拱手,哀声叹道;“小修游历吴赵多时,多是蝇营狗苟,贪权逐利,鱼肉寡民,未有一家如此处政明人和,休养生息,且家主以诚待我,长迭心向往之,敢不从命...”
座上李尺泾望了两息,轻声道;“先生之意我已知之,兄长言你在阵法一途颇有建树,我御府中正缺一道大阵,先生可尽力一试...我观你身上纠缘不少,在我南疆住上一阵,或可稍减其孽,正明心志...”
刘长迭闻言大喜,因那一世的缘由,只想与李家亲近些,获得一二安宁。如今有紫府庇护,不再四野浪迹,处处碰壁,还可专心所学,自是再好不过。忙磕头行了大礼,口中颤道:“长迭遵命...”
“先生且准备一二,稍后即行...”
刘长迭忙躬身退了出去。李尺泾望向旁边李渊蛟,一袭黑衣,面容有些狰狞,双目狭长,眼中时有精芒,亦修行坎水功法【泾龙王】,正如一头凶猛恶螭伏在谭边。
暗暗点头,李尺泾轻声道;“蛟儿往后当是家中砥柱,多多用心,玉扣之事我已知晓,不可轻举妄动...兄长需专心大道,若成紫府仙族,你亦有望,曦月辈稍加爱护,有志嫡系皆如珍玉,且琢且磨...修道之人本是与天挣命,我辈餐食灵机,修习术法,时有灾祸,如有大变,众志亦可登天...”
李渊蛟呆呆听着,微张了口齿,忙垂头闭了双目,心中只悲鸣:蛟何敢忘...
李通崖起身递过两枚玉瓶,沉声言道;“此乃家中宝物所赐箓丹,可增长练气修为,蛟儿修儿皆已用过,烦泾儿带往南疆平儿峸儿...”
李尺泾正手接过,朝李通崖微微致意,飞出殿外,卷了刘长迭,往太虚中遁去...
附:尺泾悲歌
南疆的野花绚烂奔放
正如哪夜鼎下炉火滚烫
老蛟难测轻轻把我让
醒来山如梦沧溟气荡漾
江边的灵机微沁心上
一剑在手那管妖魔凶浪
南征如火上使策众将
守域惊天神乾坤威名扬
西边的真人端坐苍茫
初见川儿冷澈正合素裳
修性养命果遥见升阳
无穷非幻想睥见虚天方
望月的湖光无尽荒凉
殿中兄长泪襟诉说衷肠
离家半百谁忘少年郎
路途尤在望独吟不自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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