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玄亮】朝闻道

如果昭烈帝死后,丞相北伐成功,却又在原有时间线死亡的if

无鬼魂设定,中间有一点点类似的。

没有很细的去考究历史,如时间线或地点错误,请见谅。

不是很严谨的一篇文,后面有一点点自创的极可笑的古文,甚至可以说是古语和今语的结合体。

其中时间全部用农历计时。

标题引喻失忆,但还是觉得“朝闻道,夕死可以”这句话和丞相很配。

文笔极差,ooc预警,除玄亮外不接受任何与诸葛亮有关的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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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兴十一年九月

??生命在不可逆转的逝去中挣扎着,长安已然入秋。

??诸葛亮与这座正走向枯萎的城池静静对望着。

??“主公,你看,这就是长安。”他轻声喃喃,对着过往的一缕轻风。

??于是他与轻风抱了个满怀。

??

??“丞相。”姜维的出现打破了诸葛亮的出神。那人在刹那间清醒,变得温和起来,浅带了点笑容,师长般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伯约,什么事?”

??姜维望着诸葛亮,恳切道:“丞相,进城吧,别受了寒。”

??诸葛亮却只是笑,口应了声不及急,便不再言语,姜维只得忧心的站在他身旁。

??那位少年将军便也尽收了满园秋色。

??

??“伯约,我撑不到明年冬天。”诸葛亮似叹息般开口,可姜维竟从中听出了几分轻松与少年意气。可能是这内容太过于让人接受不了,他甚至没能理解诸葛亮说了什么,只想到当年丞相也应是这般张扬的语气。

??但他反应过来那话有多要命时,一片枯叶正缓缓飘落在诸葛亮的衣衫之上。

??姜维不知该如何出声,只发觉那位白发满头的汉丞相也成了晚秋一景。

??

??“丞相,您分明不信命的。”姜维艰难开口,却尝得了满嘴苦涩。

??诸葛亮又笑了,看着那位尚且稚嫩的将军,似解释又似宽慰的说道:“是,我不信命,但也不自欺欺人。”言罢,他顿了顿,又道,“接下来的日子要辛苦伯约了。

??

??又有风吹了过来,带起了诸葛亮的衣角,他的线条被模糊了,虚幻而迷蒙,似游离于世外,又似他才是整个人间。

??姜维隔着这道秋风,拜了下去。

建兴十二年二月

??夕阳轻染了灿烂花瓣,浅度了满地荣华。

??

??徐庶一把夺过诸葛亮手中的文书,皱了皱眉头,却又开玩笑般道:“大丞相,你当真是这世界上最忙的人。丞相府的僚属呢,都去喝酒了吗?”

??诸葛亮定定看着被夺下的文书,叹了一口气:“元直,你清楚的。”

??“是,我清楚。但孔明,哪怕你只给自己留了半年的寿,也不是这样折腾的。”徐庶干脆坐在了诸葛亮对面。

??诸葛亮停了手上的事情,有些无奈的道:“我心中有数,陛下还需要我,我不会那么快死的。”

??徐庶却不知被哪句话激怒,一下子站了起来。

??“孔明,万一呢?万一有意外怎么办?你不惜命,我也管不了你,可万一真出了意外,,国家怎么办?”

??诸葛亮脸上终于有了几许惆怅:“元直,我没办法,百废待兴,我只能这么做。”

??“你只是不信他们。”徐庶一语道破了天机,却又叹了一声,缓缓坐下,与诸葛亮对视着,“只有先帝能管住你了。”

??诸葛亮低低重复了一句:“是,只有先帝能管住我。”他突然有了流泪的冲动,却终强忍了回去。

??一滴蜡油却在此时落在了桌岸上。

??

建兴十二年四月二十四日

??十一年了。

??诸葛亮与那尊雕像对望着。

??他本应该跪下的,但料刘备不想,便随意坐了下来。

??十一年了,他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

??诸葛亮留在庙堂,他说不太清缘由,只难得一次临时起意。

??他忽得看那雕像笑了一下,质疑自己眼花,却又入了一片白茫世界。

??他是舍却恐惧般,竟未感到害怕,只四处看了看,有些是白雾般的东西包裹了他。

??诸葛亮明白了什么,张口唤道:“陛下?”

??那白雾丝丝缕缕聚在一起,却真成了昭烈帝的虚影,诸葛亮见得,瞬时间便要落下泪来。

??那刘备却开口了:“孔明,你看到的不是我,是你的幻觉。”

??“臣知晓。”诸葛亮把眼泪压了下去,用近乎能刺伤自己的理智开口。

??刘备似乎笑了一下。

??“那就好。孔明,你不能信鬼神。”刘备又上上下下将他看了一番,“又瘦了,孔明定又未好好珍惜自己。”

??诸葛亮听得心酸,便转开了话题:“主公,我们回长安了。”言毕,却未曾注意用了旧称。

??刘备笑着:“备早知晓了。”却又转而纠正道,“是去长安了。”

??诸葛亮并不惊讶于刘备已知晓此事,却反驳了后一句:“是,我从未到过长安,但此刻我们是回家。”

??刘备看着这位争辩的丞相,伸手欲拥住他,于是一阵虚无的水汽穿过了诸葛亮的身体。

??诸葛亮听到了那位昭烈帝的最后一句话:“孔明,你该醒了。”他却更清楚刘备那句未说出口的话,孔明,保重。

??

??那位丞相从庙堂醒来时,黑夜正在吞噬最后一缕霞光。

??我只是睡了一觉,他缓缓想着。

建兴十二年六月

??阳光正炽热着。此时尚在暑时,连树木都苍翠了些许。

??汉丞相此时正小憩,如今,他终是舍得将公务分了些出去,加之身体不允,休息到底是多了起来。

??

??董允走入书房内,面带喜色。却得知诸葛亮已睡,霎时敛了生息,却仍见他悠悠转醒。

??“什么喜事?”诸葛亮见其眼角带笑,便顺势问道。

??董允见诸葛亮已清醒,便不再顾忌,欣喜的声音成了一片新叶:“丞相,新法已开始落实了!”

??诸葛亮知董允素来谨慎守礼,如今这般定也是高兴到了极点,不由欣慰其赤子心性,笑道:“天下太平不远矣!”

??董允见消息带到,却也不再多留,告了声退,便离开了。

??

??诸葛亮望向门外,却陡然有了两份伤感,这是一个即将到来的盛世,却无故人共赏。

??但无论如何,一个国家正在这万物滋长的节气里生出,她将缓慢而坚定的走向永恒。

??

建兴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

??“相父!相父!”刘禅看着病榻之上的诸葛亮,泪水滚落下来。

??

??刘禅知道相父身子一向不好,但统一后,诸葛亮渐渐闲了些,加之医官看护,总归也算是好了点。可是八月以来,情况陡然下降,医官看了也只说,沉珂已久,无能为力。他极为火大,却也无可奈何,诸葛亮的病情却一天天恶化下去。

??如今,那医官竟是直接下了最后文书,刘禅听得心惊,便匆匆往丞相府而去,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

??诸葛亮尽力笑了笑,宽慰道:“陛下切勿大悲,臣已五十有四,亦算不得早亡了。”

??刘胜极想大喊,我不做皇帝,我只要相父!最终却缄默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诸葛亮看着流着泪的刘禅,定了定力气,才道:“陛下,臣死后,蒋琬可接任。”

??“蒋琬之后呢?”刘禅下意识问道,却也来不及收回了。

??“费祎 。”诸葛亮却仍回答了这个问题。

??

??没有人再说话,那位汉丞相在寂静中闭了眼。

??

建兴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汉丞相诸葛亮病逝长安,时年54岁。

帝亲临丞相府,大悲。后厚葬,赐封忠武侯

有后人借孔子言评,虽引喻失意,亦得宜当,曰:“朝闻道,夕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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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季汉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