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雨吗?”简单的寒暄后,长珩率先开口。
“嗯。”不等即墨暮雨回话,柳珵先一步说道。
两人对视,相顾无言。
“长大了啊,好久不见,五年前,我叫周桁,或许你会认识这个名字。”长珩笑着对一旁呆愣的即墨暮雨说道。
即墨暮雨心绪早已乱作一团,但在长珩话落,思绪还是回到了七年前的即墨府也是当年颇有威望的丞相府。
那是一个无光的夏日,抬头只有层叠的云,显出压抑,显出身后屹立的皇城,与盘踞一方的盛况的丞相府。
丞相繁华的后院,几个矮小身影狂奔,欢笑声不断,夹杂着一旁婢女的呼喊,与一点点靠近的陌生孩童。
最终,陌生孩童身后伟岸的身影,在阵阵雷声中,及时叫回了院中几人。
长廊中,那道伟岸身影在吵闹的欢笑中不急不慢的向众人介绍着来客。
大雨始,恰恰遮住了轻声的介绍。不多时,伟岸身影离去,古色长廊中,几道矮小身影眼中颇为好奇,有人话语不止,有人只是静立。
几道身影正是儿时的公冶如醉,许期,柳珵和即墨暮雨。那新来的陌生孩童恰是沦为孤儿的周桁。
那两年,丞相府后院整日欢笑,无论风雨,无论喜悲。
一切的和谐与美好在那个宁朝难得一见的寒冷的的冬日化为灰烬。
景邰八年冬,新帝刚刚掌握实权,朝廷刚刚经历腥风血雨后,民生转好,百年一遇的寒冬,打破了欲要破土新生的宁朝。民不聊生,食不果腹,再度席卷八荒。
欲要在寒风里度过新年的人们,与满目萧然的冬,燃起了扑面的火光。京城西面,丞相府在雪中大火漫天,只是一夜,辅佐三朝的丞相大人,开国功臣的即墨一族,化为乌有。百余人葬身火海!
高位者命人前去,只剩遍地死气。
次日只有一句“罢朝三日,举国哀悼。”传遍风雪。
那是即墨暮雨心底的伤,没人知道重伤的他怎么熬过的那个寒冬,也没人知道“葑凌”的前身。
即墨暮雨不觉间想到那时的冬日,回过神来又看到眼前的故人。
“好久不见,怎么现在才来找我?还措不及防的偷袭我,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即墨暮雨整理好心情,开玩笑道 。
“还没忘了我呢,当年走的急,京城事少有涉及,前些天去拍卖会找了如醉,才知当年事,所幸你还在,即墨家也还有人在。”长珩道。
“你去拍卖会了?怎么不找我们啊?”即墨暮雨疑惑问道。
“躲他?”柳珵不等回长珩回答,再度问道。
“算是吧。”长珩道。
“哦,那你真是白忙活了。”柳珵道,“许期临行前给我的,说是给有缘人的,给你的吧?”
话落,长珩手中多了一个黑色锦囊,看到锦囊的瞬间,长珩就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了。也如他所料,锦囊中是整整齐齐的181颗琉璃棋子,长珩只是淡笑,似是感慨,似是怀念。
“知道他会猜到的,唉,小僧都出家了,还要入局啊。”长珩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吗?”柳珵疑惑道。
“没事。”长珩回神道,“哦,对了,你们是不是去了三界城?”
“什么玩意?”即墨暮雨看着长珩逐渐严肃的脸,不解道。
“楚山上的一座城市,不,是唯一一座城市。”长珩问道。
“我们经过楚山时确实进了一座城,很奇怪的一座城。”柳珵说道。
“我知道了。”长珩淡淡应道,像是在沉思,忽而淡笑。
“你们走吧,筵秋城见,暮雨,钦漓,再会。”长珩开口道。
柳珵,即墨暮雨也没多说,打了招呼,便继续前行。
只留长珩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长珩向着楚山之上,掠去 。
……
与此同时,京诚。
冰绡楼顶楼上,许期与公冶如醉望向窗外,在处理完事务后,有一搭没一搭的的聊起来正在赶路的柳珵与即墨暮雨 。
常在公冶如醉身侧的双羽,则因为即墨暮雨的离去,渐渐忙了起来,一日也见不到几次。
“快到了吧?”公冶如醉道。
“差不多,不知道能不能在八皇子回旸州前回来,八皇子回旸州,我们就没机会了。”许期回答道。
“最多一个月,不可能在京城久待的。”公冶如醉叹气 。
“周桁也会去旸州的。”许期突然道。
“你怎么知道?”公冶如醉略微震惊。
“琉璃棋子动了,我的礼物他收到了。”许期道,“拍卖会来了的吧?”
“嗯。”公冶如醉豪无意外,“瞒不过你啊。”
……
在与长珩碰面的一天后,柳珵与即墨暮雨进入了旸州地界。
小城短暂休息,便向着筵秋城赶去。
说来幸运,恰逢筵秋城夜市,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城门进城。于深夜成功在离八皇子府邸最近的客栈潜伏。
中秋节快乐!
(写不动了,估计要卡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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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悲无情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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