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开国皇帝精通一些玄门之术,传闻他能在乱世建邦立国就是靠着这个,最后战役中,召唤了数十万阴兵,替他效力。
建国以后,便开始招兵买马,广招会玄门之术的天下奇人,大祭司就是那时出现的。
“凭一己之力召唤数十万阴兵?”夏舒皱起秀眉,这怕不是要阎王亲自出马才能实现。
白狐点头,“是,但这都是民间流传的话本子写的,多少有些出入。”
“你说的这些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她只想搞清,陆尧是否真的和南境的国运绑在一起。
“你别急呀。”白狐嗔怪道:“南境的大祭司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虽说会随着皇帝驾崩而换新的祭司,可坊间传闻他不老不死,一直就是他一人。”
“继续。”夏舒倒没有多惊讶,毕竟他是阴间判官,一直存于世间也属正常。
“开国皇帝曾远赴东洋,带回了很多书籍藏于王宫禁地地宫中,其中一定有禁术可以使得他与国运相连。”
听白狐说完,夏舒白了他一眼,说来说去都是一堆废话!
若真有禁术的存在,陆尧一定早已找到。
夏舒拍桌起身,“一起在他这里找找,说不定能找到那什么东洋书籍。”
陆尧的寝宫很大,有五列存放书籍的书架。两人分工合作,夏舒负责找书架下层的,白狐则变回狐身趴到上层查找。
天微亮,一人一狐累瘫了。
白狐都懒得变回人身,吐着舌头哈着气道:“我觉得咱们还是要下一趟地宫,你现在不是公主嘛,下地宫应该很容易吧?”
夏舒叹气:“不受宠的公主哪有权力能去王宫禁地啊。”
不受宠就算了,还马上要被送去和亲,惨之又惨!
“那怎么办?”
“闯呗。”
她爬起来半躺在木椅上,手触碰到椅上的皮毛,觉得奇怪,这么热的天怎么会铺这个?
白狐舔着毛发,瞥眼看她:“怎么了?”
夏舒站起来掀开皮毛,发现了木椅中间的暗格,暗格里是几张纸。
“瞧瞧写了什么……这也看不懂啊?”白狐跳到桌上,看着鬼画符一般的字,挠着脑袋,“你看得懂吗?”
“废话,当然不懂。”
夏舒把纸张铺在桌上,拿起毛笔一笔一画临摹下来,再把纸张放回原处,一切做好她挑眉白狐,“但我会动脑子。”
宫里能人异士那么多,一定有人认识这些字,只要拆开来多问几人便能知道其中的内容。
“主人真厉害,有您这样的主人,是我的荣幸呢。”白狐跳到她身上,把头埋进她胳膊假寐休息。
夏舒听他阴阳怪气说话,刚想把他扔了,就听身后传来陆尧的声音,“你在此做什么?”
“啊,我就随便看看。”夏舒将白狐收进符中,转身笑了笑,“你醒了呀?”
陆尧看她身上沾满血迹,嘴角还有血痕,眼睛划过一丝诧异:“你在这守了一夜?”
“…嗯,既然你已经没事,我就回去休息了。”夏舒打了哈欠,大摇大摆从他身边走过。
陆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搭脉探息,听到她疼得龇牙咧嘴,这才发现她手掌的伤,“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被剑划伤了。”
夏舒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的血可以对抗那些东西,只能撒谎隐瞒。
陆尧眼光微闪,将她随意绑着的衣衫一角解开,拉着他来到床边坐下,从抽屉中取出药替她涂上。
“有点疼。”
夏舒的手往后缩,被他抓住握紧,“忍一忍就好。”
他低垂着脑袋,认真的模样格外好看。夏舒禁不住诱惑,伸出另一只手拨了一下他的睫毛。
陆尧抬眼看她,“不要调皮。”
“你真好看。”夏舒大着胆子扯了一下他的脸,笑出声来。
陆尧强忍着不适,沉声开口:“你昨夜救了我,我会许你一个承诺,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夏舒在他脸色快变时话音一转,“要你陪我出宫玩一天,可以吗?”
陆尧藏于袖中的手松了松,“我的承诺很难得,你确定只是这个要求?”
“嗯,没什么别的要求。”夏舒笑眼弯弯,觉得逗他还挺好玩。
她要这个承诺有什么用,从一开始的只想弄清自己与他的关系,到现在不想让他有事,就这么简单而已。
陆尧点头应下,“那就明日,下朝后带你出宫。”
“好,我在这儿等你回来。”夏舒看着包扎好的手,起身往门外走,“回去休息了。”
翌日,朝堂之上。
陆尧被群臣争对,他一人孤傲地站在大殿中央,面无表情,内心也波澜不惊。
“祭司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呀,关于旱情事情该如何处理?”
“自王上登基以来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次灾情严重,正是祭司大人出力的时候,你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
南境王坐在高座,眼里竟是得逞的笑意。他登基数十载,说是实权握手可总差那么点意思,朝堂之上人人忌惮大祭司,民间更有甚者,将他奉为神灵,这样的人他不得不防。经过这么多年的筹谋,终于看到群臣攻之的景象,看来废除这个多余的官位指日可待。
“天灾**实属正常,你们在这咄咄逼人难道天就会下雨拯救灾民了?”
夏舒盛装步入殿内,眼神凌厉扫视这些官员们,“大祭司虽懂玄门之术,但不代表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南境有今天……”
“竹安,谁让你来殿上的?”南境王出声打断她的话,“来人,把公主带下去。”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别碰我。”
夏舒指着上前的侍卫,看向上座,“父王,你们不就是希望天上降雨嘛,我保证三天内城内一定会下雨。”
陆尧侧身看过去,她朝自己眨了眨眼,缓声开口:“你的保证不作数,赶紧回去。”
“我不回。”
夏舒走到他跟前,“这群人都这么欺负你了,你怎么还能忍啊?”
“不知者无畏罢了。”
“我才不管什么不知者,你们若再敢为难大祭司,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竹安!吾让你跟着他学礼,就学到了这些?”南境王气得双手颤抖,“你、从今天起,回去禁足。”
“我的行为纯属自愿,跟他无关。”
还敢禁她足,信不信逮鬼放寝宫吓死你啊!再有,她的人哪能轮到这些人欺负,要欺负也只有自己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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