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柒埋头苦学,任由房门被拍得砰砰声响,敲门声一会中断过一个小时又开始拍门,门外时不时传来人的说话声。
却没能把她惊扰,在房间里反复试拍。
508房号的斜对面,瘦瘦高高的青年男人听着从对面传来的声音,吓得把自己闷进被子里,一点缝隙不敢露出来。
他前两天才搬来,又因为睡觉睡得很死,房门被敲响他也听不见,直到昨天一大早被撞击的房门声吓醒,青年男人才意识到不对。
因为出租房的门没有猫眼,他又是无神论者,以为外边砸门的是贼或者心怀不轨的人,胆子挺大的他不耐烦地把灯亮起,骂骂咧咧地将里门哐一下打开,只剩下一扇被锁紧的防盗门。
“艹!你们做贼的不要命是不是?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别给老子走!跟我去警察局!”
冲着防盗门一顿怒吼,等他看见防盗门外空无一人的时候,还以为那贼趁机跑掉了。
“跑得还挺快啊。”等会下楼叫房东把监控调出来,这年头的贼胆子真够大的。
青年男人嘟囔着把门关上,大清早冲个热水澡去上班,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他从小佩戴的玉佩竟然裂开了两条缝!
向来无神论者的他,隐隐感到不对劲,但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相信砸门的是那些玩意,天一亮跑到楼下找房东。
老人把监控调出来给他看,距离他房子最近的监控在斜对面,一个晚上门口空无一人,并没有他口中所谓的贼。
把青年男人惊得寒毛竖起,联想到裂开的玉佩,这块玉佩是他出生的时候,他奶奶从道观求来的,他戴上之后几乎没有离过身。
并没有注意到老人深深地叹息两声,从头到尾没有出声,更没有否认被砸门一事,衰老的双眼里透着疲惫和无力。
一整天的时间,青年男人上班心不在焉,晚上他怎么都睡不着。
外边的东西估计把目标转移到对面新搬来的女人身上,他拿起手机准备报警,却发现没有信号!
明明他睡之前信号是满格的,青年男人紧紧掐住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去帮新搬来的女人,
这才想起他搬来这两天,整栋楼里他只碰见过对面的女人,平时来来回回晚上亮着灯的房子就没见出来过人,但...也有可能里面住的不是..人。
青年男人顿时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得不敢动,面对未知的东西,他胆子再大也遭不住。
国外,耸立在云端的大厦里,俊美男人神情淡漠,长腿交叠地靠在椅背,领带松垮、衬衣扣被解开,似乎在闭目养神。
这一幕禁欲且诱人。
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徐秘书要把黎柒离开的事告知祁总,其实用晚餐的时候,佣人就打来电话说黎柒不在别墅,只留下一封信和卡。
当时在开会,徐秘书只好等祁总忙完再说,估计黎小姐是看到报道生气了,那报道纯属在臆想,他当时也在场,祁总压根一句话没跟对方说,眼神都没往那位女士的身上瞥过。
报道上的照片只有一张两人距离比较近的,就那张面对面站着的,实际是某老总携带着女儿前来与祁总交谈,祁总却没给对方机会介绍其女儿,不急不徐地结束话题离去。
没想到这样还能借位解读,一大早那报道就被下了,但还是有不少人看到。
“祁总,佣人来电话说黎小姐留下一封信和卡离开了。”
话音刚落,祁墨尧缓缓掀起眼帘,一双黑瞳沉而暗,蹙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佣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你在开会,所以...”
祁墨尧抿紧薄唇,淡淡地扫徐秘书一眼:“以后有关她的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徐秘书一愣,忙点头道好,退出办公室后缓缓松口气,祁总简直不要太爱了。
办公室里,男人修白长指轻叩桌面,顾虑到国内正是深夜,祁墨尧并没有打扰黎柒,半阖眼帘陷入沉思中。
此时,黎柒学到最关键的阶段,视门外的东西为不见,整整学了一个晚上,可算拍得能看的过去。
天一亮,门外的敲门声消失了,黎柒伸着懒腰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刚从里面出来手机响了。
探眼一看屏幕跳跃着“祁墨尧”,估摸是知道她离开的事。
“早。”
“早,刚起床?”男人又低又沉的声线传入她的耳畔。
“我没睡,你也才刚醒?”说完,把杯子里刚倒好的温水喝尽。
“嗯,你搬走了。”男人沉默片刻,没有跟她解释时差的问题,而是问起她这件事。
“是啊,我思来想去不能一直赖着你,现在我对这个年代了解的差不多,该是时候离开了。”她可是只独立的兔妖。
“不过我还欠你钱,剩余的钱等我赚到再还给你。”
电话那头静默许久,祁墨尧的语气分辨不出喜怒,道:“那些钱你先拿去用着。”
黎柒拒绝了:“我知道你人好,但我不能一直接受你的帮助,我现在租的房子住得挺好,你给我的那些钱我不会收的。”
男人不急不慢道:“你需要银行卡,不然你以后的客人转不了账。”
黎柒一听这还得了,就差跳起来:“那怎么办?!”岂不是赚不了钱?
“小钱可以转你现在用的软件,大钱需要银行卡。”祁墨尧徐徐再补一句。
“啊?!”这下可把黎柒苦恼坏了。
“你住哪?我回国把卡送过去。”
黎柒没有要隐瞒他的打算,两人算是结识的朋友,他对她有恩,毫无保留地把住址告诉了他,
“那你记得要把卡里的钱都转走,我已经算过剩余欠你的钱。”她算了老半天,可不能又乱掉。
男人沉声应了,让徐秘书尽快查出在哪、居住的环境如何。
“...那天晚会的报道..”祁墨尧正待说”不属实”,被她打断。
“8点多!我不跟你聊了,等会到广场会太晚,你回来再联系我吧,谢了。”黎柒手握旗幡准备出门,昨天都没出摊,今天要早点去。
紧接着电话被挂断。
祁墨尧:“...”
刚走进办公室的徐秘书:“...”他...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黎柒出了房门,走道安静得仿佛天没亮之前发生的一切是幻觉。
她从容地走到电梯口,青年男人听见她开门才敢出门,急匆匆地跑过来。
青年微喘着气上下打量她,见她精神抖擞,惊讶昨晚这样她都能睡得着?
“你好,我就住在你的斜对面。”
黎柒看他一眼,朝他轻点头表示她知道。
青年没往深处想,只心有余悸地问她:“昨晚你有听见有东西在敲你的门吗?”
她没作声,听他继续问下去。
果然不等黎柒回答,他急忙又道:“我前天晚上听见门被砸,开门发现没有人、去查监控也没人。”而且这栋公寓的监控没有声音。
青年男人头皮发麻地搓动手臂,跟着走进电梯里。
黎柒视线扫过他戴的玉佩,道:“晚上回去之后别开门,里门外门都别开,没天亮别出门。”
倒不是房里有庇护,而是那些玩意爱抓弄人,逗弄一段时间发现租客要离开,才会下手。
她递了张符给青年:“随身带着,不要离身。”那块玉佩替他挡过一劫,裂了,撑不了多久。
青年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她丝毫没有被他所说的吓到,反而提醒他、还给他递了张...白纸。
白纸?青年男人奇怪地左右翻看,真的是一张白纸。
电梯门打开,黎柒已经缓步走出公寓大门,等青年男人回过神,她人影都消失了。
青年没管是不是白纸把它塞入兜里,快步跑出公寓,明天请假搬离这里,房租钱不要也罢,太吓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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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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