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永遠可以做個小孩2

這頭剛掛上,粘粘馬上打了電話給袁日生,

『小寧氣呼呼的打來給我了!哈哈哈!』

『謝謝妳,粘粘!要不是妳幫我,我還不知怎麼開始呢?』

袁日生非常感謝粘粘的相助,

『欸,得了!我就看不得有情人得不到幸福。』

『你加油!讓小寧早日找回自己,打開心門回到你身邊,這比較重要,』

『需要幫忙的話跟我說,我隨時都可以幫你,放心我會一直幫你看著她!』

粘粘打斷袁日生,她想看到兩個頂好的人,可以重新再來,找到幸福。

袁日生掛了電話,想起再一次見到粘粘,還是兩年前他要從歐洲搭機回國,等著上飛機的時間,

袁日生習慣的看著自己的書,這時候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好久不見,袁日生!』

粘粘的聲音出現在他旁邊,

『粘粘,是妳...』

袁日生看到是粘粘,非常驚喜。

粘粘指著後面她的先生和兩個小孩,一男一女正專心看著童話本,

『我們出來玩,正要回去!』

『啊!恭喜你,都已經是...兩個小孩的媽媽了!』

袁日生邊說邊和粘粘的先生點了點頭。

『你願意聽我說個故事嗎?』

粘粘回到正題,袁日生誠懇的點了點頭。

『那年你去深造沒多久,趙寧她們公司就出了問題,』

『公司的大業務林恩會和會計高婷瑜,將合約的訂金和公司所有現款全部捲款而逃,』

『公司帳上沒現金支付貨款開始跳票,客戶怕自己的合約無法兌現,』

『紛紛湧進要個說法,公司一團混亂,還讓警察來維護秩序。』

『我後來有查到這個虧空的新聞,後來也有重整公司的報導,』

『才知道原來亭昕企劃顧問的老闆是小寧的爸爸趙在癸。』

袁日生其實後來也做了功課,並不是全然不知。

『對,那是趙伯伯在序市的生意,何玖也是之前跟著趙伯伯打拼,讓他在序市照看。』

『而趙伯的重心多放在原市的家族企業經營上,』

『據說是個連環計,先讓趙伯伯在爭經營權時投入大量現金,』

『然後再抽亭昕的銀根,兩邊都無法顧及,想讓他從此一蹶不振!』

粘粘小聲地說起當年的狀況。

袁日生震驚了,原來當年有這樣的背後故事。

『妳當時傳給我的訊息,我後來覺得很不對劲,才開始去查,』

『最後我知道小寧是趙在癸的女兒後,...了解她的難處,我一直都不怪她!』

粘粘那時傳的訊息是,

『趙寧永遠是趙家的女兒,需要回去幫忙,請你別怪她。』

袁日生看到時搖了搖頭,當時不懂也只能苦笑。

『後來是陳家救了趙伯伯,你還記得陳穗誠吧?』

粘粘繼續說到,袁日生點點頭,眼神裡滿是落寞。

『陳穗誠的爸爸找人清算亭昕,整個清算下來,趙伯伯剩餘資產僅25%股權,』

『陳家希望兩家結親,出資重新入股,讓趙寧佔25%,其他一半陳家算是借給亭昕,』

『雖然佔50%的債權股本,但事業的經營權還是在趙伯伯手上,之後有營利還給陳家,就以現金退股的方式讓出。』

『當時趙寧的媽媽也跟著病倒,她求趙寧幫他爸爸的忙,答應嫁給陳穗誠...』

『所以趙寧才和你分手,但她不敢和你說實話...就騙你說她喜歡別人要結婚。』

粘粘緩緩地說著,自己也跟著紅了眼眶。

袁日生雙手捂著臉,他記得當時有多絕望和痛苦,現在想起來心口還是一陣痛楚,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他只記得趙寧傳來的訊息是,

『袁日生我不愛你,要和別人結婚,就當你錯付了人。』

『他們雖然結婚了,但隔年就開始有八卦說陳穗誠有其他女人,』

『後來還傳要離婚,是真的嗎?...但,後來呢?陳穗誠真的這樣對她?』

袁日生抹去了淚水,這是他所能查到的訊息,

『日生,你別氣,陳穗誠有自己的愛人,』

『趙寧當時只能和他配合演戲,畢竟解決趙伯伯的困境要緊,』

『雙方家長都以為兩人有感情基礎,正好有這個時機點也樂觀其成,』

『婚後沒幾個月,陳穗誠就跟父親說自己無法和趙寧待下去,』

『然後他就經常不回來,要不然就是在國外,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也拍到花邊,說他花得很,』

『隔年年底,他們倆就辦了離婚手續,陳家再過10%的債權股權給趙寧,當是贍養費。』

『但這事為何一直都沒有在明面上說?』袁日生不太能理解,

『因為陳家需要趙寧這個煙霧彈...』

『陳穗誠為了要能和趙寧順理成章的離婚,才搞出這麼多花邊,但他其實早有愛人,』

『陳伯父也知道,但他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就希望這事先不說破...』

粘粘邊說邊找到一個鋼琴獨奏家的照片給袁日生看,

『啊!難怪...難怪小寧會願意配合!』

袁日生看著照片,驚訝得連兩次回頭和粘粘確認...

『雖然公司救回來,當年也都有好好接收客戶,但畢竟破產的名聲不是太好,』

『這幾年趙伯和老何很努力經營亭昕,好不容易擺脫之前的陰霾,』

『新觸角也靠著趙寧的努力,漸漸拓展開來。』

『陳家也一直各種幫襯彌補,畢竟年輕的時候,趙伯伯也是這樣拉拔陳家。』

『故事講完。』粘粘喝了好大一口水,

『趙寧現在很努力,一直在事業上打拼,然後把自己關起來,』

『一直都有人想追,但就是不了了之,她母親都急了,趙伯伯也是,但也不敢逼太緊!』

『之前她看到你的雜誌報導和訪問,說有女友論及婚嫁,』

『看得出來她很難過,但又覺得欣慰,知道你過得很好就好!』

粘粘望著遠方的停機坪,悠悠地繼續說道,

『跟你說這麼多,是想解開當年的事情,請你不要怪她,』

『事情來的太快太急,只能把你丟在國外...最好,最安全。』

袁日生其實已經聽不清楚粘粘說的話,

腦裏只迴盪一句趙寧最後一條訊息,

『袁日生答應我,不要找我,不要回來...』

他真的就很乖很安靜的把計畫做完才回國,連休假也都放棄,超出計畫的完成實驗,

或許當時他真的傻住了,無法去理解所有事情,只能像行屍走肉一樣,完成每天的工作。

不知過了多久,袁日生開始會覺得心痛,開始想找答案,才察覺到粘粘給他的訊息他實在無法理解,

在查找所有相關的新聞中,了解到一些片面的真相,在每個寂靜的夜晚,在實驗室等數據時,

都會想起趙寧問的一句,『當風暴來臨時,你會保護我嗎?』

『不能,我完全不能幫你擋任何的風雨!』

袁日生默默的回答自己,任由淚水流淌在自己臉上,那無能為力的痛楚,重擊的力道讓袁日生跌坐在地板上,

無聲地哭泣,和千萬里之外的趙寧應和著。

『日生,你別哭了!』

粘粘遞給袁日生紙巾,讓他擦擦眼淚,自己卻也跟著落淚。

『謝謝你,粘粘,告訴我這麼多背後的故事。』

袁日生回過神接過紙巾拭淚,平復了一下心情。

『咳...我沒結婚。』

『那兩年回來後是有長輩介紹女孩子給我認識,』

『我那時能查到的新聞知道小寧結婚,想說那她幸福也就好,就答應交往,』

『直到家長說要談結婚的事情,我就逃避,』

『後來女生直接來找我,說要不就分手,她等不了我。』

『或許...』袁日生尷尬的扶了一下眼鏡,不太好意思的繼續說著,

『或許,我從不覺得和小寧有分開過,心裡也一直住著她,』

『這幾年總是想要能為她做點什麼,但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甚麼?』

『就只能先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強大,總有一天能為她遮住風雨吧!』

袁日生攢緊了拳頭,向是對自己發誓一樣。

粘粘看著袁日生說話,眼裡那充滿愛意和堅定的光芒,默默地拿出手機,笑著發了訊息給袁日生。

忽然的訊息震動,讓袁日生拿出手機查看,

『呵!終於被拉出小黑屋了。』袁日生也跟著笑了出來。

『是小寧拜託我這麼做的,她不想你受到干擾,隔絕所有的訊息,』

『就算知道你應該心痛得要死,但至少你有你自己熱愛的工作有所寄託,希望時間久了就慢慢的可以淡忘掉。』

『然後自己在那邊後悔到死,心痛的要命,也不敢說,覺得當初辜負了你,到現在還是非常內疚,唉!』

粘粘說著也跟著難過起來,連聲音都變了調。

『粘粘別難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妳先幫我看著她,這些年她夠辛苦,之後換我來保護她,』

『但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很快,再等我一下,我需要再強大一點。』

『希望之後讓她在我這兒,可以永遠快樂無憂,』

『永遠可以做個小孩!』

袁日生安慰著粘粘,暗自裡也下定決心。

漫長的飛行時間不再枯燥,就像向日葵找到了太陽有了希望,袁日生開始計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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