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然退掉了摄影社和游戏社之后,没再加别的社团。
不过他的爱好一直存在,除了摄影和游戏外,他还喜欢打篮球。
北大的西边有一个非常宽阔的操场,有不下七八个篮球硅胶场。
前阵时间下了雨,温度降低,天气变得凉爽起来。
校园的风景,一年四季美如画。
没课的时间,徐清然和他的兄弟哥们一起打篮球。
除了认识了很多年的哥们杨威,还有班上认识的新朋友。
不少女生站在篮球场外,兴奋地看着这一群男生打篮球。
“6啊然哥,好扣篮!”班上的男生李铭激动喊。
徐清然手指旋转篮球,露出不屑的笑:“小意思。”
他身高体长,在人群中格外亮眼,一双大长腿修长有力,只须轻轻一跃,投篮的速度便快准狠。
边打边玩,不经意间又一个十分漂亮的扣篮,场外的观看的女生们,偷偷地拿出手机拍照。
照片里的徐清然身着一套橘黄色无袖运动衫,白皙的胳膊结实有力,小腿紧实,藏在运动衫下的腹肌若隐若现。
他认真的表情很迷人,惹得女生们禁不住呐喊:“然然好帅!!!”“然然是在迷死我吗?”“然然再来一个精准扣篮。”
打了一个小时,杨威首先扛不住了,跑到一旁歇着。
杨威边喝水,边看挥汗如雨的徐清然,问:“然哥,不累吗?”
徐清然将篮球拍打得轻松自如,云淡风轻:“打球有什么累的,你不会是肾虚吧?”
杨威:“……我看你是精力过于旺盛了吧。”
随着徐清然再一个漂亮的扣篮,场外女生激动地欢呼出来。
打着打着,不知是谁把球抛到老高,篮球如抛物线运动,越过了围栏,翻到球场外很远的地方。
打篮球时,球飞出去的事情很常见,现在需要有个人去将球捡回来。
自然这样的苦活,大家众目睽睽一致看向在一旁悠然喝水的杨威。
杨威想偷个懒,站起身,朝远处经过的人喊道:“同学,我们的球不小心飞出去了,麻烦给我们捡回来,谢谢你啦!”
只是凝神看向远处的人时,杨威愣住了,他惊诧地脱口而出:“卧槽,是沈之行!”
听到某人的名字,徐清然下意识地向远处望去。
果然那个人的脚边滚落着他们的篮球。
徐清然一个箭步飞跑出去,来到沈之行面前。
沈之行的白色衬衫很干净,袖口上翻,手的骨节性感纤细。
他穿着黑色长直裤,熨帖得十分齐整,完美地修饰了他笔直的双腿。
他弯腰蹲下,白皙的双手,将篮球捧起,递给徐清然。
徐清然接过来,右手手掌搭在他的左手背面。
“沈学长,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徐清然笑得很开心。
明明前几天还对沈之行的退社耿耿于怀,有些小闷气。
今天见了他,心里的气全部消了,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明媚的笑。
就好像小情侣吵架,只要见到,看到彼此,心里会变成一望无际的柔软。
沈之行将手抽回,语气淡然,否认:“你想多了,我只是偶然路过。”
徐清然眼含深意,凑近沈之行:“是吗?上课的楼不在这边,从这里去图书馆还要绕行,这里有食堂,可现在还没有到饭点。我记得沈学长你说过不做无意义的事,所以你除了来这里看我,还有别的理由吗?”
沈之行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个人对他了如指掌。
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将沈之行的前额头发吹得翘起来,他的声音此刻变得像风一样带些温柔:“你愿意这样想,就这样想吧。”
徐清然伸出手,为他压下凌乱的微翘头发。
他的这个动作太习惯,好像经常这样做,以致于沈之行都没反应过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动手动脚。”沈之行向后退了几步。
“以前有什么不好,我喜欢以前。”徐清然凝视他,眼眸暗了下去,声音渐次低沉,“可是,沈学长,你好像不记得以前了。”
沈之行深吸一口气,背过身,不看他,走的时候留给他一句:
“因为我变了,忘了以前。”
徐清然感觉心微微刺痛,涌出难受与酸涩。
为什么你这么无情。沈之行。
沈之行走了许久,站在一颗高大的香樟树下,手微微发颤,扶住树干,呼吸急促,神情些许难受。
轰轰烈烈的打球的声音,渐行渐远。
他已经看不见某个人。
他的左手手背,似乎还在发热,遗留那个人的掌心温度。
一想到此,他的干净鬓边燃烧成人间一点红。
心微微发跳。
此刻九月的晴空万里,树叶摇曳,让他错乱地以为这是少年时代的夏季六月。
耳边响起了校园熟悉的蝉鸣声。
他在那年离开北城市,在国外读书时,经常梦到夏季泛滥的蝉鸣声。
一片树叶掉在他的掌心,他轻轻握住。
眼前浮现那个男孩灿烂阳光的笑。
原来他不是想念蝉鸣,而是想念蝉鸣里的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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