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刚才刚走到一条岔路还没解题门自己就开了？”
“我他妈是直接被送到这的！”
白夜行眉心一跳。
这是强制性把所有人集中在这里？
身后传来枪上膛的声音。
白夜行本能地把楚熠和唐晏按住趴在地上，一颗子弹从他们头顶飞过。
“我靠！”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众人想原路往回跑，结果身后传来脚步声。
每条路上，都有守门人。
玩家下意识往后退，而通道里的守门人步步紧逼。
比起其他玩家，白夜行三人精神虽然也非常紧绷，但没那么害怕。
“好久不见，白夜行。”
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白夜行这才看清自己身后的来者，是一个短发女生，她脸上的青涩还没完全褪下去，看上去是个高中生模样。
但白夜行并不记得对方。
“你谁？”白夜行握紧手里的长弓，他感觉自己应该很讨厌那个人。
为什么会讨厌……他也不知道。
“你也在啊。”那个人又看向楚熠，歪了歪头又说，“也是，有他的地方你必然出现，有你的地方他也在。”
什么意思？
白夜行眯起了眼睛，他听到那个人说：“会那样子你已经忘了我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白芷，守门人，也是——”
你的妹妹。
这四个字在白夜行耳中轰然炸开，他感觉头被撕裂一样疼。
“你胡说，我没有妹妹。”白夜行手握着发出声响，他往后退了几步，也走到中间的那个半球型空间里。
所有玩家和守门人都在这个空间中，刹那间，守门人一致发起攻击，一个爽朗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空间中：“固若金汤·信念！”
玩家们周围形成巨大的屏障，直接将守门人的攻击阻挡在外面。
楚熠手里的长剑运气，他撩起眼皮，直接提着剑冲出去。
“啊喂，你怎么跑出去的？！”用超自然能力的玩家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
白夜行伸手触碰屏障，结果他根本没法穿透屏障。
“只有他能过去。”唐晏立马明白了，看刚才那个玩家的反应，这个屏障平常人是无法穿过的。
白夜行问那个玩家：“你的屏障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跑出去。”
那个玩家吞了吞口水：“要么我把屏障收回，要么有特殊能力穿过屏障。”
显而易见，楚熠是第二种。
“收起来。”白夜行声音低沉。
那玩家瞪大眼睛看他：“你疯了？！那些守门人的能力比我们都要强！”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白夜行的声音非常冷淡，让那个玩家打了一个激灵。
那玩家赶忙收起屏障，白夜行握着长弓直接用力敲一个守门人的后脑勺，那个守门人倒在地上，白夜行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侧着身直接发出三支箭。
箭矢射中了一个守门人的肩膀，但那人不但没把箭拔出来，还往深推了推。
白夜行突然捂住肩膀，他的肩膀处出现了伤，鲜血直流。
伤害转移。
这个能力……
和那扇门的NPC一模一样。
白夜行手里的长弓消失，他手握拳直接冲上去。
那守门人明显没想到白夜行会直接和他肉搏，毫不示弱冲上去和白夜行打在一起。
那边楚熠本来在和白芷打，结果余光注意到白夜行那边和另一个人打架还受伤了，干脆往白夜行那边退，一边应付白芷，一边去帮白夜行。
“小心，他会伤害转移。”白夜行在楚熠靠近时提醒。
楚熠这下知道白夜行的伤是怎么来的了，他睚眦欲裂，一把揪住那人的领子，不顾那些武器的攻击把守门人压在地上。
“戴着个破面具，有什么冲我来。”楚熠眼神阴翳，“总是揪着我哥哥不放，你是想死？”
被压在地上的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他声音轻佻：“你哥哥？”
楚熠感觉到不对劲，他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到了单独的一个空间里，他的面前是这个戴着面具的人，而旁边还站着白芷。
“自我介绍一下，白巫九。”
看着这个男人，楚熠突然回想起来了，他眉眼中带着戾气：“你就是之前和柳温情抢旗帜的人，你居然是守门人。”
“很惊讶吗？”面具下面传出一声闷笑，白巫九抓着楚熠的手腕，声音像是会蛊惑人心一般，“我还有更令你惊讶的，你要看看吗？”
楚熠动作一顿，他看着白巫九胸腔起伏，对方伸出手触碰自己的面具，混合着阴森的笑声，面具被他缓缓摘下。
而这时楚熠终于看清了面具之下的脸。
那是一张和白夜行一模一样的脸。
一样凌厉的眉眼，一样挺立的鼻子，一样红润的唇，只是这张脸的嘴角噙着笑，没有白夜行那般冰冷。
“看清楚了吗？”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顶着和他一样的脸！”楚熠一拳锤到他旁边的地面，他又看向白芷，“还有你，第十次接近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白芷眼中的恶意丝毫不掩饰：“那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你扰乱了它的计划，扰乱了我们老大的计划，你和白夜行试图毁掉我们的乌托邦！”
“你们要毁了所有人！你就这么相信它？”
“是它带着我们走向胜利，所有死去的没陷入轮回的，全都成为了守门人，是它给了我们新生！”白芷恶狠狠道，“我会取代你，直到彻底瓦解你们，让白夜行为他所做的一切痛不欲生！”
“到那时他就会记得，他有个妹妹，因为没有听妹妹的话，他犯下了滔天大罪。”
那个不存在的妹妹，就是她……
这次轮回的时候，白夜行问NPC自己的妹妹时，楚熠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白夜行的记忆已经不只是被删除那样简单，而是直接出现了错乱。
这是他的失误。
他该怎么样才能醒来，怎么样才能帮助白夜行……
“他怎么还在晕？”唐晏帮忙把楚熠拖到后面。
白夜行抽空解释：“他和那个人下手都太狠，直接后颈打晕了。”但他却注意到，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那个叫白芷的女人。
“不行了，我撑不住了！”
“啊！”
白光一闪，前面玩家的头瞬间落到了地面。
白夜行用神之矢挡住一击，看到白绫的那一瞬间他就认出了来者。
没想到，这个副本里“熟人”会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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