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听着他说话，一时间忍俊不禁，这家伙比他想的还要有心机。
“你为什么要把我拉进门？”他问。
楚熠低着头，他说：“因为哥哥不回游戏里，赌局就没有结束，循环也会继续。”他似乎是想到什么，艰涩地笑了笑，“哥哥经历的痛苦，会更多。”
“赌局？循环？”白夜行眉梢一扬。
楚熠说：“这是哥哥和它的赌局，只有哥哥见过它，也只有哥哥知道和它的赌局是什么。”
“循环是在八十一天之内，第八十一天不管怎么样你都会死，并且被它污染，时间越长、循环次数越多、污染越厉害。”
“之前你和我做过约定，在最后那天我来杀死你，避免你被它杀死，污染的更厉害，可最后一次它挑拨离间，你说要演戏……你演的太像，我差点信以为真。”
可惜两人入局，一个演技太好，一个险些信以为真。
白夜行回想起之前在梦里的场景，太乱了，真的太乱了。
梦里的楚熠告诉他会快点把他找回来，但他让楚熠滚，他记不清自己在梦里的感觉了，只记得在现实的时候频繁做这个梦，一直都想要快点醒来。
他在梦里也不是没有问过眼前的人，只是梦里的对方永远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你被污染了吗？”
楚熠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白夜行只好重复一遍：“我是问你有没有被污染。”
“我……我不知道。”楚熠说，“我一直都很正常，所以一定不会被污染。”
看楚熠不像是
“过去我经历了几次循环？”白夜行问。
“十二次，这次是第十三次。”
楚熠继续说：“我们每个循环过的副本都不一样，我在之前的循环也没有听过加速卡。”如果有，他们之前就已经用过了。
“我之前打完一百多个副本了吗？”
“打完了，但时间已经不够了，我们只能重来。”楚熠说道，“我们从来没有成功过，天诛、辟邪还有十二律原本都是大神云集，为所有玩家保驾护航的公会，现在换了守门人当主人，性质也变了。”
——他们原本的主人可都是你。
楚熠说的这些，白夜行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说了很多，包括认识柳温情以及柳温情很早就混在三个组织中当卧底的事，那些所谓的守门人不过是死去又被复活的。
白夜行之前知道柳絮就是柳温情，还是从白巫九口中听说的。
白夜行捕捉到了重点——死去被复活的人都可以成为守门人的一员。
那余潘婷会不会也变成守门人？
白夜行把这个问题抛给楚熠，楚熠稍作思索就说：“她变成守门人的概率很大，就算是成为了守门人，也不能算作是活人了。”
言外之意，他希望白夜行看到变成守门人的余潘婷时不要手软。
“实际上唐晏和柳温情也认识，只是唐晏和哥哥一样，全都忘了。”楚熠斟酌道，“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白夜行挑眉：“嗯？”
“他们互相喜欢。”
楚熠观察着白夜行的神情，似乎是想要看出什么，但除了一片平静，什么都没有。
白夜行现在明白了，怪不得见到柳温情的第一眼时就发现柳温情对唐晏很特殊，原来那两人的关系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现在他们所有人都经历了轮回，但除了楚熠和柳温情还有“未知”的原住民，基本上剩下的人都忘了。
也就是说，游戏没有拉进来过新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他们一群人在进行。
寇炀原本是他们的一员，但被白夜行安排在这里是为了让他们有个联络的人，也是时刻警醒他们的人，只可惜后来寇炀自己也忘了。
这座城本来也是个繁华的地方，只是后来白夜行和它打赌闹了些不愉快的事，城市也变得落寞了。
白夜行联想到寇炀说的十年前还存在的通告，那就说明他们在十年前就可能进入了这场游戏。
到底是什么赌局让游戏持续了这么久？
“哥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楚熠看上去在期待什么。
既然他没有说假话，白夜行想了想问：“我们如果和唐晏他们是同一批来的，就是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年吗？”
“我们有二十多年了，但哥哥你——”楚熠顿了顿继续说，“不止十年，甚至比二十年还要多。”
白夜行了然，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差不多明白了，这个地方让人的年龄永远停留在了刚进来的时候。
“哥哥最开始，也并不是玩家，是一个NPC，只是后来你有了情感，变得和人类一模一样。”
楚熠眼中的神色变得柔和。
“最开始？”
“对，但是哥哥和他们不一样。”
其他NPC也是人类变得，但看上去像是用一种程序设定而成的，可白夜行不一样，楚熠第一次触碰到他时，他的皮肤是温暖的，眼睛也是有神采的。
明明楚熠第一次和白夜行见面就觉得白夜行很眼熟，但他一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在游戏之外见过白夜行，现在也是，完全记不起来。
那种感觉却是清晰存在的。
最开始接近白夜行的时候，别人都说他疯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那个有温度的人。
他想和那个人在一起，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
而现在，他想让这个人记起自己。
楚熠敛神，不管过去是什么样的，那些都已经太渺远了，他应该往前看才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夜行想知道的都问完了，空气一下安静了下来，楚熠悄悄抬眸瞄了一眼白夜行，就看见对方闭着眼睛坐着。
闭目养神？
还是睡着了？
正常人应该不会在那里坐着就睡觉吧。
但他……好想试试。
楚熠喉结滚了滚，悄无声息凑近白夜行的脸，几乎近的连睫毛都能数清楚，他下意识放轻呼吸，不敢惊动身前的人。
就在快要触碰到时，他忽然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那只修长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拇指在他的喉结上摸索了两下。
白夜行清晰地感觉到楚熠喉结动了动，他的手却并没有用力，只是虚晃握着。
“楚熠，你要做什么？”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