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插叙之——【你要知道，我爱你】by面具男人、利菲尔
人生怎么过不是过呢？离别永远是一刹那的事。而这一辈子，刚刚还在你身边亲昵耳语的人，可能转眼就没有了音讯。
如果生活就是这样，那就尽量过吧。
我转过千百年的时光，仅仅转念一想，随手一散。
只愿今生今世，与一人相伴到白首。
辗转，辗转，在这尘世。
“希望不是高尚的，希望是很低贱的。”
朋友，我根本不知道，你又是为谁而来。
黑暗的田野上，烧焦的太阳，退化的心脏，恶心的天使。
你以为我会等待你一生吗？
那些笑话，你慢慢去消化吧。
我，不记得，来时的路，哈、哈
—— 一秒，回来吧。
—— 一秒太短，等我。
利菲尔伸出手，无言。面具男人还是走了。
神父看见了女孩，没有说什么。
——我很在乎他。。
——可笑。但是……
女孩冲出来，追上他。很远、很远。慢。慢。快！快！
“嘿，等下。”
“什么事？”面具男人转过身，问到。
“对不起，我很在乎你，也许是喜欢吧，你别走了。”
“……”
她还是一只鬼吗？也许不知何时，已经不是了吧。
她首先学会的，是活着。其次，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现在，她要学会如何活着。
“为什么？不过，我应该是不能留下了。我还有事，小姐。不好意思。”面具里的男人不知作何表情，但礼貌地拒绝了。他说明的很有效率，不拖泥带水。
“好的，那好，拜拜。”利菲尔笑笑，道别。
面具男人点头示意，走了。就在这里，灯光下，利菲尔还是没有看清吗？她作何想法呢？
奇怪，明明知道了活着的道理，还是会干这种事呢。
利菲尔回来时，丹尼神父不知所踪，不知去哪了。
晚上的灯光很暗，这里不比城堡，那里灯火通明，人也很多，很严肃，很知道自己的地位。而这里，很高很高的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册子，很多种利菲尔不懂的语言。椅子上、地上、桌子上，厚重的翻开的合上的书，散乱的纸张上散乱的文字。写满的公式、字母。
那个叫丹尼的神父不知道去哪了，似乎是把她忘了。久到天都黑了。
“呵，我好歹是公主！”利菲尔一拍桌子，倒下了一个价值不菲的水晶球。“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小手一挥，“刺啦刺啦”火柴亮了起来。
“去吧！我的火柴！”
哗啦啦——
10分钟后。一片灰烬。屋子像一个精致的玩具，瞬间破碎，“把玩在我的掌心。”
利菲尔打了一个哈气。“这真令人好奇。”
15分钟后。
书都没了……利菲尔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寒战。“我去，我该跑路了。”心脏噗噗跳动着。
出了教堂大门，发现教堂地处偏僻，东、南、西、北……利菲尔决定往西行。
一路向西。发现一个森林。“不对啊……我是要来报复他的。不对，我是来求学的。”
我、是、来、拿——神水的啊啊啊啊！
利菲尔突然看到对面滚来的商队，拦住。“各位心善的天使仁兄们，你们麻烦停一停。”
“？”
“放宽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找不到家了，我才五岁啊。你们要是不信……”利菲尔从百宝囊中拿出一颗巨大的龙蛋，“啪——”摔在了地上。“这颗价值不菲的上古龙蛋可以证明！”
想象：“……你，哪里搞来的龙蛋？”、“真是个小孩子！”、“是个龙蛋！”“好看，卖了他们！”
一举两“得”！
现实：“小孩？这是、额，龙蛋……”在一阵怪异的目光表达的沉默与尴尬中，商队的两三个人注意到了利菲尔，他们停留了下来，关切的问候了一下，眼神深表同情。
“你还好么？你妈妈呢？你哪里来的龙蛋？”
“我……回去了，谢谢你们。”
路很长，也很短，总之利菲尔回到了教堂。
“回来啦。这真可怕，你把我的屋子烧了。”丹尼站在废墟前面，盯着她。“哼哼，不说话了？”丹尼从肚子里挤出一丝冷笑，咬了咬嘴唇。“我该怎么办呢？我的研究成果都烧没了。我想，我不过是出去取了一个信件的功夫，就把你的耐心搞没了。”
如履薄冰，如雷贯耳！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嗯？不想面对？”丹尼走了过来，一步一步，像踩在了利菲尔的大脑神经上。
“也对。十三年的研究成果，一朝就在一个玩笑下消失殆尽。说实话，要不是你是公主，是一个小娃娃，我现在，就会拿枪杀了你。”丹尼笑了。
“……”利菲尔竟无言以对。
“你还会有侥幸心理的，是因为我的话现在很温柔。但你要相信一句话，‘你的玩笑会得到它应有的惩罚。’”
“你走吧，我亲自送你。”丹尼拍了拍利菲尔的肩膀。
“走啊，别愣着了。抬头挺胸，你不是公主吗？是国王的宝贝女儿，跟着我，我送你回家。”
“你、你要送我回家？”利菲尔抬起头，问道。
“当然，送、你、回、家。”丹尼从大衣里掏出一把枪，正对我的一只眼睛——一双惊慌又美丽的蓝色眼睛。
“嘭！”一声枪响。
“啊啊啊啊啊！！”
“你很傻呢。”丹尼笑了，扶了扶胡子，他的手依旧写着字。
“为什么我的眼睛是完好的？”我问。
“眼睛？你在说什么？”丹尼瞥了我一眼。
真的是梦？也对，那么荒唐，又不是三岁小孩，我怎么会遇到那种事。
“这是哪？木屋？我还在教堂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这是为你准备的卧室。”
“哦。”
“不过，能做噩梦也是好的。最怕的是对痛苦不再期待。不痛不痒的人是最悲哀的。就像我，要么就是记性不好，我不觉得我做过梦。你来这里是为了神水吧。”丹尼坐在写字台前，灯光晃着眼睛，他在很乱的草稿里一直奋笔疾书。
“我想知道的是，那颗蛋你是从何而来。那绝不是个普通的龙蛋，至少有上万年的历史了。也许是一代或二代的王种。它不该出现在这里，每代王种，即使是还正在经历蜕皮或休眠的王种，它都会被保护在龙主的监视范围之内，绝不会出现在你的手里。可它却出现在待在你的储藏袋里。”
“你当然可以不告诉我。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那颗龙蛋即将觉醒，它是一颗血统纯正的黑色王种，也许是因为各种原因，他在上万年间都未觉醒，但若是他一旦破壳而出，你要面临的，就不仅仅是昂贵的抚养费，龙幼年期化形之前的暴力和冲动，还有……”
丹尼停下笔，苍老的眼睛有些浑浊，他冷静地看向我。
“龙族之间有着绵延几千年的内部斗争，他们是不会放弃一只强大的未来的王，它的存在很有可能被发现，然后被迫卷入内部斗争。它不会是你的。”
“你发现了龙蛋，那它现在那你那里？”我警惕的望着他，紧张的攥紧了床单。
“公主殿下，我觉得您应该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不觉得一颗这么重要的龙蛋会轻易的出现在一个五岁小孩的手里，即使是王室的子嗣，你的父母也不会将它交于你。它应该是您偶然间得到的。而且您的父母并不知情。他现在在我的研究室，浸泡在特殊的溶液里。我让它暂时不会苏醒，但是不会永远都这样，很快了。”
“那你要做什么？做研究？”
“我要做什么，这不是你要关注的。我想，您是有秘密的，要是让人知道了自己暗中拥有了龙蛋这样的事，可能只能百口难辩吧。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它似乎很喜欢你的血液呢。”
“你采了我的血？你要我配合你做研究？”
“呵，我越来越对你的秘密感兴趣了，你很聪明，不像个五岁的小孩。龙蛋先放在我这里，只要你每天一定量的鲜血，我会让龙听话的，他会成为人类的武器，听从与你，怎么样，愿意吗？”
“我还能做任何反抗吗？”假装答应，然后找准时机逃出去。我不信他会让龙蛋的控制权落到我的手上，还是早跑路的好。
“当然不能。”他笑了笑，“我已经在你体内喝下了药。你需要每周来取走解药服下，不然会如何我想你不想体验。解药世界上仅此一份，要是您不信，尽管试试。”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教我掌控神水，教授我课程，不然，我就算自杀，也不会让你得逞。”
我暗暗想道：虽然不知真假，但若是真的，我得找到解药。在此之前，要有自保的能力。
丹尼的脸色暗了暗，“也对，你还可以这样威胁我。好，我答应你。”
“天色晚了，你睡吧，我明早会安排仆人来照顾你的。明天早上五点，准时来教堂上早课，我不强求。”丹尼走出了卧室。
丹尼离开后，有人送来了吃的。是一个青年女人，很礼貌和善，对此事似乎并不知情。
我不想信他。百宝囊里龙蛋确实不知所踪。但他要是没有下药，我是可以现在逃走的。他会教我掌控神水吗？
我把吃的晾着，万一呢，我不想吃他的东西，至少先试着逃走。但他要是真的用了药，我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或是生不如死吧。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熬到了深夜，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中，她听到了一个古怪的声音。
【你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你丢弃了你自己。】
【但，你已无法改变了，你已经体会不到那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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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陷入了一重梦境，无处不在的蒸腾火焰，散发着痛苦的温度。忽然，出现了一双眼，那是发源于深渊的、灼热的鲜明的痛楚，一双猩红的眼睛，如同揭露于太阳系的最深处的神秘使者。它似乎透过了自己的皮肉，把根基送到舆论的深处。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来吧，我往上推你一把，上去吧。这里不再是你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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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另一重梦境。到处长满了鲜花的草原上，妇女在小屋的河岸旁打水，一趟一趟，从天亮打到天黑，再从天黑打到天亮，似乎永不止息。
女孩疑惑，上前询问：“您不会累吗？”
妇女说：“这是我的事，我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现实的真谛。”
“你走吧，这里并不适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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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转换。苍白的纸掉落，一直掉落，落在地面上，溶于虚妄之中。太静了，静的人心痒痒。女孩把纸张踢来踢去，却始终是白费功夫。烦躁的虚无。
【你来到这里了吗？】
【可怜人，赠予你一盒彩笔吧，你将成为来到这里的人中最幸运的。】
“我很幸运？我会永远停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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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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