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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的燥热使人能对清凉的地方更为向往,更为渴望。
“福寿双全”最近虽是多了人,但在芸儿与铃儿的打理下依旧仅仅有条,不得不说两人在打理事务以及行为出事方面确有几分天赋。
有了两位的打理,再加上生意兴隆,沈芝意也得了闲空,好好休息了几日后,今日闲来无事便来访坊华酒楼。
一方面也想看看坊华酒楼有什么可帮衬的。
在沈芝意身后还有一个小跟班——小力,他穿得干干净净、得得体体。她来此主要原因还是铃儿让他跟着的。
以她的说法是:沈芝意身为一东家身边总该有一个人在,她又要携手与芸儿打理店铺,看小力闲着也是闲着便让小力跟着去了。
恰巧小力也是十分乐意的,况且铃儿当时还许诺了他若是今日表现甚是不错,便赏他些孩童爱的玩意。
有了铃儿这句话的加持,干劲十足,竟真有几分小厮的模样。
沈芝意携着小力进了酒楼,她望着楼内进进出出的来客,虽说算不上甚多,但与之前比起来那好得不要太多了。
郑晓盛正下楼核对当日食材采买清单撞见了门口的沈芝意,又惊又喜,连带着眉梢的眼角欲飞起,摇着身子,迎了过来道:“好些天没见到沈二娘子,今日怎得来闲空来访,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啊!”
“东家不必太过客气。”
沈芝意望着沉闷闷的酒楼:厚厚的布帘,以及老套的饭食,言笑晏晏道:“不知东家有没有想过改造一番坊华酒楼?”
郑晓盛望着沈芝意问道:“娘子可是有什么妙策,但说无妨,我洗耳恭听。”
沈芝意微微颔首道:“东家可否将这厚厚的布帘换成竹帘,再摆些鲜荷,茉莉,我想这样看着会舒心些。
另外东家也可以在客人入座既赠蒲扇,再出些时令鲜食,如鲈鱼螃蟹等。还有夏季昼长夜短,酒楼可延长营业时间,办夜市猜谜会,或邀民间艺人驻场……”
沈芝意说着说着猛然感到一道炬热且带有探索的目光盯着她,她微微侧头对上了那双意味性极强的目光。
姚逸辰?
沈芝意蹙了蹙眉,郑晓盛见她突然停了口,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的,“沈二娘子好计策!来都来了,我请沈二娘子吃口酒!”
沈芝意见郑晓盛满面热情,不忍拒绝,却又不想再此过多逗留,笑道:“改日吧,今日我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那娘子慢走。”说完郑晓盛便离去了。
姚逸辰见沈芝意要走与余斛火急火燎地拦住了沈芝意的去路,姚逸辰阴恻恻地挑了挑眉笑道:“从远处看着便觉得有几分眼熟,凑近了一瞧果真眼熟啊!陈姚儿?”
他摆了摆手中的折扇,仰天大笑了一声后“啪”将扇子合上了。目光又探向沈芝意那张闭月羞花且平静的面庞道:“更应该叫你——沈——芝——意吧。”
小力瞧着几人来着不善,猛得挺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
一旁的余斛见小力想要坏好事,没好气地推开了他:“哪来的小鬼?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可知道你眼前的是何人吗?是你一辈子都犯不起,一辈子也够不着的人,你就连为他提鞋都不够格!”
说完余斛的脸上露出一阵狞笑。
姚逸辰听后,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指腹摩擦着大拇指上的那枚被磨得光滑的玉扳。
他喜欢与余斛这类聪明之人相处,他不必刻意彰显,便能引来这份被仰望,这份感受不疾不徐,却让自己心底的虚荣之心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得以舒展。
小力被推得往后一耸,被沈芝意一只纤细的手有力地扶住了,她将小力扯到了身后。
沈芝意看着两人如只觉得甚比阴沟里的鼠蚁两人作恶,她垂了垂眼帘,嗤笑道:“不错!我确实不叫陈婉儿,我叫沈芝意,我也并没有夫君,但是……”
她眯一眯眼,话锋一转语气加重,“有朗君的女人你也敢窥伺?姚观文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附近之人听清,身边投来了不少打探的目光。
“你这女娘在胡言乱语什么呢?姚观文岂是你能随便折辱的?”余斛察觉到事态发展的不太对立即言道。
姚逸辰属实没想到这女娘竟如此冷静,竟如此不怕死,一时之间也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心急没压住怒火。
他近日为了一睹芳华连着好些天在这吃酒,本来都有些不耐烦了,准备质问一番余斛不是说好沈芝意近日不是会来的吗?
不想沈芝意便真进来了,从她刚刚踏入酒楼他的目光便一直锁在她的身上,和那日见到她有些许的不同,今日的她身着一件月白色的褙子,手感柔软,隐约透着微光,乌黑的发髻上插着一支兰花簪,走起路来步态生风,清雅得如仙女般。
他瞧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坊华酒楼东家面前,见两人相谈许久,一切都明了了,所谓的陈婉儿便是沈二娘子。
姚逸辰望着一脸淡然的沈芝意,紧锁眉头,心中火燎狂冒,可再怎么生气还是不可将此事闹大,倘若让正妻知晓了,定又要闹个半天没准他父亲还要责罚与他呢。
他一甩袖子携着怒火,便离去了。余斛望着怒气冲冲的姚逸辰也不敢问过多,跟着后面便走了。
姚逸辰走出门外,回头又望眼坊华酒楼旁边“福寿双全”牌匾,唇角微勾。
沈芝意!我们来日方长,虽不想你这女子还挺大的胆子,但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制得服服帖帖得,我要你跪地求饶。
想着沈芝意跪地求饶的模样,姚逸辰唇角的弧度也更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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