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回我的手,对我说,“选择?我给你的选择是以怎么样的方式到我的身边,但是我的选择里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个选项。”
他眼里的执着又弥散上我看不明白的伤痛,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非我不可?你明明。。。明明那么多女孩子都倾心于你,你也愿意和她们郎情妾意,你说不是为了朝局权势,那是为了什么?”
他眼里挣扎出一丝希望,“雪儿知道我对她们好?雪儿是生气了才不想进宫的?”
我立马摇头,“我。。。我。。。有喜欢的人了,可是既然你也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可以放过我?”
他低头笑了起来,有无奈,有悲伤,我被笑得莫名其妙,他抬头时,眼圈居然微红,“你有喜欢的人?果然。。。果然。。。万事逃不过!我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你,我怎么可能放过你?放过你,我要这天下做什么?”
我被他惊到,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剧情发展成这样,他绝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可以舍弃江山的人,可是他为什么平白无故说这样的话?他稳坐储君之位,我一直觉得相府和顾府的势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可是他却如此执着,究竟为什么?
他笑得更无奈,抚上我的眼睛,“是你吗?雪儿,是你,对不对?”
他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春日宴我见过一次的,那个久未想起的噩梦又浮现在脑海里,我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他摩挲着玉佩,喃喃道,“你第一次进宫,以为我是被人打骂的下人,你挡在我面前,后来即使知道了我是谁,也知道了惩罚我的人是当朝皇后,你非但没有退让,反而据理力争。“
“母后从小就把我当作争权夺利,稳固顾家的工具,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亲生儿子看,我童年唯一的温暖是你给的。你以为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其实我早就在洛邑山见过你无数次,春天里,你隔三岔五就会来山里玩耍嬉戏,我就天天等在那里,天天等,天天盼。”
他看进我的眼里,抚上我的脖子,我被这暧昧吓得不敢动弹,谁知道他只是轻轻碰触就再也没有动作,“雪儿,你不记得你怎么不能说话的对不对?你不记得我们都经历过什么对不对?”
我一阵茫然,毫无预警的一阵心痛,他又抚上我的眼睛,“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昊宇他做不到,他终究是要回西唐的。”
提到昊宇,将我拉回现实,“你。。。是不是你告诉昊宇顾奉恩的事情,让他知难而退?”
他一脸诧异,随即释然,“他知道了?知道了也好,看来他快要走了。”
我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哑谜,却被他语气里的笃定惊得失了分寸,“你什么意思,他不会丢下我走的。”
他看着我,幽幽道,“我的雪儿还是这样天真单纯,没有男人会受得了自己爱的人被另一个男人保护,更何况是他那样的身份。”他仔细地打量着我,开口竟是有些悲痛,“虽然在你眼里对我毫无信任,但是这件事不是我告诉他的,这世上,自然有人告诉他真相。”
“这件事除了你和我,就没有别人知道,谁会告诉他?”
他叹了口气,“你身在局中看不破而已,想必你也知道了他的身份。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他怎么可能在相府做一辈子的小侍卫,是你太天真。”
他一针见血,毫无留情面,我终于明白了,我这些天心里的不安是为了什么,我看不清明,旁人却可一语道破。我失魂落魄,他一把将我拉近怀里,“雪儿,不要为了别人伤心,我会护好你,这一次,我一定会护好你。”
我不再计较他言语中的真与假,情谊里的虚与实,昊宇,难道真的要离开了吗?
我推开他,低声说道,“我想一个人静静,先回府了。”
他破天荒地没有阻拦,“好,我让人送你,不要多想,你只要知道,还有我在。”
马车摇摇晃晃地出了皇宫,在道路上奔驰,我心里有事,发着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周围已经没有熙熙攘攘的市集声音,这是?我拉开车帘一看,大惊!马车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城,现在周围郁郁葱葱,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这是。。。要去哪?
“停车,给我停车!”
赶车的车夫没有停下来,却耐心解释道,“姑娘放心,我家主人只是想见姑娘一面,只要姑娘配合,定不会伤到姑娘,事后,主人会派人将你安全送回相府。”
既来之,则安之,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坐了回去,不再出神,透过车帘的缝隙极力地辨认方位,奈何树林子都差不多,实在不知道我们这是到了哪里。马车又奔出去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就弯弯绕绕进了一处竹林,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声音响起,“颜姑娘,请下车吧。”
我掀开车帘,看了看周围,全部都是生面孔,为首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别着手,背对着我。我下了马车,走到他跟前,悄悄地打量着。只见他手掌一挥,周围的人训练有素地退了出去,在四周围守着,他们一个个伸手厉害,训练有素,这人是什么身份?我心下凛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人转过身来,鬓间略有几丝白发,也是美男子一枚,只是这眉宇之间,看着却有些熟悉。
“果然是他看中的人,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没有梨花带雨,哭天抢地。”他戏谑道。
输什么不能输气势,于是我说淡然道,“既然阁下没有恶意,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点点头,笑道,“不愧是颜相和冯夫人的女儿,动静适宜,端庄有礼,难怪北冥皓辰不肯放手。”
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是。。。琥珀色,我脱口而出,“你和昊宇是什么关系?”
他一愣,笑了起来,“还聪慧过人,阿月是好眼光。”
他懒得再拖拉,正色道,“你的昊宇,原名南宫月,是我南宫皇室流落在外的遗孤。”
我笑了笑,说,“这个我知道。”我看了一眼他手中无意中转动的扳指,上面镶着龙纹,这是?我一惊,问道,“你是。。。南宫熙?”
他一愣,点点头,笑了起来,“不错,不错,简单几句话就能猜出我是谁,你要是我西唐女子,我定成全了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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