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昨晚怎么回来的?”温煦止住自己的思绪,见她吃差不多了,开口问。
想起某张脸,南嘤顿了顿,随意道:“路上随便拦了辆车。”
温煦‘噢’了一声,想起什么,突然别扭地摸了摸鼻尖,语气带了点愧疚:“其实我昨晚在医院外等着的时候,在车上不小心听着音乐眯了会儿,可能就那会儿没看见你出来,给错过了。”
“你不是说手机坏了嘛,一会儿我将功折罪给你买个新手机。”
“不……”用。
“你要不想我成日成夜被愧疚感折磨的睡不着觉然后日渐憔悴二十二岁就英年早逝的话,就尽管拒绝我。”
温煦一口气截断她的话。
“……”
南嘤无奈且无语地看着他。
他收拾好桌子,又指使她:“赶紧去换衣服,一会儿先带你去医院。你这额头的伤不好好处理一下肯定得发炎。还真当自己是钢铁女侠啊,百病不侵的?”
南嘤这次没拒绝他。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必须得去医院一趟。
而且她并不是真的抵触医院,只是昨天刚从那里出来,‘医院’两个字对她来说太刺耳。
-
南嘤身体素质很好,恢复的也快。去了医院,仔细清理了下额头的伤口包扎好,又输了个点滴,她就觉得已经好了大半了。
温煦又给她拿了点药,边嘱咐着一些注意事项边往外走。
南嘤今天裹了一件风衣,双手插在兜里,戴着顶黑色棒球帽,身材高挑,气质出挑。再加上旁边的温煦,今天也穿了一件风衣,长身玉立,不说话的时候气质卓然。
两人并肩走着,挨得很近,长相皆不俗,路上的人频频回首注目。
他俩现在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就是一对小情侣,十分登对。
……包括此刻他们迎面遇上的两个人。
南嘤顿在原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
对面的人脚步也停下了,她察觉到其中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带着某种审视的意味。
温煦也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两人。
然后笑着和其中一人打了个招呼,“宴怀洲。”
态度不算熟络。
宴怀洲将目光移到温煦身上,冷淡地点了点头,算打了招呼。
然后他揉了把脖子,皱着眉头,也不多停留,继续往前走,当完全不认识南嘤一样。
只不过与他们错身而过的时候,南嘤清晰的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音:
“你还挺双标。”
声音压得很低,生冷的调。
南嘤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昨晚他送她去医院被她拒绝了,结果第二天她就和另一个人出现在了医院里。
好心当做驴肝肺,他应该挺不爽的。
她猜对了。
宴怀洲确实、十分不爽。
沈轻言看到刚刚还好好的人,此刻突然沉着脸,连带步伐也加快,不明所以地小跑两步跟上他,胳膊搭上他的肩,“怎么了?这一会儿工夫谁惹你了?”
宴怀洲下意识的想摸出根烟来抽,想起这是医院又收回了手,抬手胡乱搓了把头发,眉间沉着股阴郁的戾气,“没什么。突然想起某个没良心的流浪狗。”
沈轻言“啊?”了一声,更摸不着头脑。
但也没再多问,想起刚碰到的那个女生,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儿,冲他说:“就刚那个女生,和你打招呼的那人女朋友……”
也不知这句话里哪个字眼又触到了宴怀洲的神经,他转头没好气地睨着他。
沈轻言倒是不怵他,接着把后半句话说完,“我好像在哪见过。”
“……”
宴怀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喉咙里一声冷笑:“沈宝玉,做个人吧。”
……神他妈沈宝玉?!
沈轻言反应过味儿来,宴怀洲估计以为自己想搭讪人女朋友,他连忙辩解道:“我是说真的。我肯定在哪见过她,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宴怀洲没再搭理他,径直去了颈椎科。
-
医院外。
温煦没听到宴怀洲那句话。
坐车上的时候,南嘤转头问他:“你认识宴怀洲?”
“南城就没人不认识他吧。”温煦提及那个人,语气是带了点赞赏的,“不过我跟他不熟,点头之交,酒局上见过几面。”
“嗳?”温煦侧头看了她一眼,“他也在明嘉,你没见过他吗?”
见过,怎么没见过,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俩同桌。”
这下温煦更诧异了,“那刚才你俩怎么跟不认识似的。”
南嘤轻描淡写的:“不熟,没说过几句话。”
温煦点点头,了然地一笑:“他那人挺难接近的,没什么人味儿。虽然我挺欣赏他的,凭一己之力颠覆整个宴氏,几乎让南城商界都重新洗牌,这种本事与魄力不是人人都有的,但这种人我可不敢深交,心思太深太可怕了。”
“你离他远点也好,那人太危险了。”
这点南嘤倒是同意。
宴怀洲的确是个危险的人。
给她买了手机之后,换了个新卡,温煦第一个把自己的手机号输入了进去。
然后又带她去了家日料店,吃完晚饭才把她送回小区。
走前问了她句:“这周末还过来吗?”
想了想自己的课程表还有其余时间的工作安排,回他,“去。”
“行。”温煦应了声,“这几天注意点,有事电话。”
南嘤点了点头。
转身进了公寓楼,上去的电梯门刚刚合上,她按下按钮,准备等下一趟。
没想到,下一秒,合上的电梯门又在她面前拉开了。
抬眼,看到宴怀洲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手还覆在电梯按钮上。
她抬步进去,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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