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灯火正亮,林川川刚关上屋门,见爷爷还未歇息,貌似正在研究阴阳五行,周围散乱的摆满了玉石瓷器。
林老此时未注意到林川川正一身夜行衣“潜入”。
林川川好奇,上前探看,站在八卦阵前打量一番。
等了好一会,林老也没觉察到身前有人。林川川开口道:“爷爷,您在忙什么?”
林老被突如其来的出声惊吓到,抬头一看是孙女林川川,但一览林川川的装束,转而疑惑状,问道:“川川,这么晚做什么去了,为何打扮如此奇怪?”
林川川淡定自若,糊弄道:“走一走。夜晚的京城——清爽无比。”
“走一走还用穿这么鬼鬼祟祟?”林老显然不信。
林川川叉腰昂头说道:“什么叫鬼鬼祟祟,爷爷,您这是以貌取人,我今天可是行了好事的。”
林老无奈乐呵着说道,“哦吼。行吧,能安全回家就行。”便低头继续专研了。
林川川看了一遭,好奇道:“爷爷,您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搁家里摆这么多石头瓶子。”
林老不抬头回道:“什么石头瓶子,这是玉石瓷器,都是爷爷在古玩商贩那寻罗的。”
“您这是转行做古玩生意了?”林川川打趣着。
林老说道:“俗。魔尊大人给了我一本奇书,里面有超尘绝伦的卜算之术,上面说将一些玉石瓷器放在此阵中,便可尽览它所承载的前尘往事。”
林川川纳闷道:“爷爷,魔尊大人不是早已升化你卜算神术,亦能看到前尘往事。为何还给你书?”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魔尊大人赐予我的神术也不是皆可看到前尘往事的。唉,有一样,爷爷确实未看到。”
少将军陆景深的玉佩,上次少将军将玉佩交给老朽,用来卜卦,不知为何,竟看不出它究竟是哪位仙尊所炼化,亦不知是哪位仙人所赠。魔尊大人将奇书送与自己,也是让老朽有一日能助他探破玉佩之谜。
林川川看着阵术,不明白道:“哦?是什么?”
林老不愿让川川掺合进来,神秘兮兮道:“不可说。”
林川川努努嘴,又拿起一个奇形怪状的瓶子端详一番,好奇道:“那这些玉石瓷器......您看到它们物主的前尘往事了吗?”
“哪能这么容易炼成。去去去,别打扰爷爷修炼。”林老说罢,摆摆衣袖,示意林川川一边去。
林川川回到房间,算一下还有半个时辰师傅司徒逊便过来取走玉佩了,便想着等一会师傅。
林川川坐在床榻上,窗台上的八哥突然叫道:“美貌鹦鹉,美貌鹦鹉......”
林川川忍不住笑出声,呵呵笑道:“八哥,都多长时间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陆景深要买你那一次?”
与陆景深第一次正式相识时的记忆袭入脑海,自然联想到这些时日与陆景深发生的种种。
林川川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去,心情复杂。
林川川从怀中掏出陆景深的玉佩,在指尖缠绕一下上面的红线。
林川川细细观察着红线,因平日被陆景深紧系在腰间,留有明显的勒痕,遂自言自语道:“陆景深,这枚玉佩对你应该很重要吧,世人皆知青玉龙玉佩是仙人所赠,但在你心中,想必应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师傅说陆景深行了不可行之事,起了不可起之心,虽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惹恼了皇上,可我总觉得陆景深......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保卫九重国。
皇上将陆景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要除掉他,所以,第一步便是将陆景深的祥瑞之物取走,上演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只要有玉佩在,谁都可以成为下一个国之祥瑞。第二步想必就是将陆景深杀掉......
皇上是创国枭雄,在九重国子民的心中是一代明君,勤政爱民、关心百姓、选贤举能,百姓们都看在眼里,不应该无缘无故就容不下陆景深。所以,皇上最开始忌惮陆景深,究竟是因何而起?
他若真做了违逆之事,我将玉佩交出去是助师傅、助朝廷一臂之力,是惩奸除恶。
可......他若是被误解的呢?
不管怎么说,陆景深的命也算是在自己的手上......
“哐、哐——”只听窗户处有轻轻的敲打声。
果真是师傅来了。
林川川打开窗户,司徒逊站在窗外问道:“川川,玉佩可取回了?”
林川川顿了顿,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说道:“没......没有。不好下手。”
“好,想必是自从上次潜入将军府被发现,陆景深便更加警惕了,师傅再想办法。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司徒逊打量着林川川身上有没有受伤。
林川川略有紧张,紧攥着玉佩,说道:“没有,师傅。去将军府为何会受伤。我没事。”
“行,没事师傅就放心了,那师傅先走了。早点休息。”说罢,司徒逊便飞檐走壁向皇宫方向去了。
看着师傅离去的背影,林川川心中有些自责。
“对不起,师傅。”
林川川趁着夜静无人,再次来到将军府陆景深的屋顶上,看了看四周无人,便悄然摸进去。
蹑手蹑脚的来到陆景深的床榻边,将床帘掩开,陆景深俊朗的脸颊此时很恬静,已然睡得正香。
林川川将玉佩拿出,轻轻给陆景深腰际系上去,专门打紧了些。
凝神之际,陆景深正垂眸看着她,开口道:“为何还回来?”
林川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到,便要摔倒下去。
陆景深早有预料一般,一个利落的旋转便坐到了床沿,在林川川跌倒之际抓住她的一只手腕,拉扯过来将她环抱住坐在自己腿上。
不知是惊吓未定还是如此近距离看着陆景深,此刻的心跳声俨然能透过身躯听到一般。
林川川愣愣看着近到咫尺的陆景深,能感知到对方的呼吸轻扫在脸上,她意识到氛围的不对劲——不知如何开口。
半响,同样注视了她好一会的陆景深,平静般开口道:“林川川,你为什么还回来?”
只见他的睫毛微微蹙动了下,房间没有开灯,在夜色下,陆景深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匿着似有若无的深情。
林川川惊诧道:“你故意的?!为什么任由我拿走?你在试探?”
简直不要命了!不对,陆景深简直是疯了!
陆景深轻轻一笑,是在松一口气吗?淡淡的说道:“我在赌一把。”
林川川不理解,疑惑状:“赌什么?”
陆景深看了眼玉佩,解释道:“赌是本公子重要,还是他更重要?”
“即便是仙人所赠,也是身外之物,当然是你的命更重要。”林川川郑重其事的样子。
陆景深语调放慢,鲜见的温声问道:“我是说,是本公子重要,还是司徒逊重要?”
“......”闻言,林川川心绪紧张。
陆景深为何这样问......
意识到不用思考,应该是师傅重要呀!可还未来得及回答,陆景深又说道。
“你为什么还回来?向你透露一下,若你将此玉佩交给司徒逊,先不说皇帝会不会给你论功行赏,他司徒逊必会得头等功,你在京城便有了更强大的靠山。”顿了顿,问道:“后悔吗?”
林川川别过头去,轻哼一声:“毕竟你那里有我的秘密,九重国容不下煞魔,我担心你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陆景深嗤笑一声,拿着玉佩柔声问道:“没有给本公子找麻烦吧?”
“没......没有!”林川川支吾道。
额......帮你救了一个女子,应算是行善积德,不算是麻烦吧?
陆景深略有质疑道:“哦,是吗?”
林川川假意愠怒道:“早知少将军这么不信任我。便不将玉佩还来了,真是白瞎了一片好心。”
陆景深莞尔一笑,说道,“行吧,既然你亲自将玉佩还回来,可见你心,本公子也暂且信你。”
俩人无言相视,林川川发觉自己所在位置不对劲,意识到自己还坐在陆景深腿上!
慌忙站起,指着陆景深,手足无措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奉司徒逊命令过来的?莫非......你派人跟踪我?!”
陆景深继续躺回床上,悠然的样子,淡定的说道:“确实如此。若要臣服一个人,就得掌握她的所有秘密。”
“哼。”说罢,林川川便心中慌乱,跳窗走了。
在屋檐上没走几步,便看到师傅司徒逊站在对面屋脊,静静看着自己。
“师傅......”林川川对师傅尽是愧疚,可是她自知自己不得不那么做。
“为什么还回去?”半响,司徒逊面无表情,开口问道。
夜晚的轻风将林川川的发丝抚起,林川川心中既无奈又心酸。
“师傅,陆景深他不是恶人。”
“你了解他吗?”
林川川低下头,“一知半解。”
司徒逊仿佛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徒弟,不解道:“所以,如今你为了一知半解的人,诓骗为师?”
“师傅,对不起。徒儿认为陆景深心中是有大义的人,他也许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九重国,皇上可能也会有冤枉忠臣的时候......”林川川解释道,说到最后,声音愈来愈低。
闻言,司徒逊一愣,继而冷言道:“皇上不会有错,不管陆景深所做是为了什么,陆景深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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