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婚纱店的试衣间里，唐小薇的指尖划过新娘裙摆的蕾丝花纹，十七道灼痕突然发烫。她凑近模特假人，发现其脚踝内侧贴着的红痣贴纸下，藏着半枚蝴蝶兰形状的银片 —— 和李姐手腕的纹身一模一样。“程浩，” 她压低声音，“这些新娘的饰品，全是李姐操控的开关。”
程浩举起胶片机，取景框里显影出三小时前的画面：李姐戴着墨镜走进化妆间，往化妆师的工具箱里塞了个油纸包。镜头拉近，油纸包内露出十二枚嵌着艾草的银质脚链，链扣形状与他右臀的小猪胎记如出一辙。“上周六的集体试妆，” 他的声音发颤，“所有新娘脚踝都要涂特制的遮瑕膏，那根本不是化妆品，是艾草浓缩液。”
更衣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唐小薇迅速扯下假人脚踝的银片。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七岁那年，李姐用烟头在她臀间烫下第一道疤痕时，烙铁边缘也是这样的温度。来人是婚纱店老板，脖颈处隐约可见蝴蝶兰形状的红痕 —— 和李姐剪贴簿里 “001 号眼线” 的标记完全吻合。
“两位挑好了吗？” 老板的香水味里混着艾草的苦涩，“这批新娘的饰品都是私人定制，特别是脚踝的香囊，据说能让新郎一眼定情。” 她掀开展示柜，十二只银质香囊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每个香囊底部都刻着细小的编号，从 “004-01” 到 “004-12”。
程浩的胶片机突然卡带，取景框里交替闪现着周母的日记残页和李姐的狞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拍摄新娘脚踝，右臀胎记就会刺痛 —— 那些香囊里的艾草，会随着新娘走动释放特殊气味，精准刺激他神经里被李姐埋下的条件反射。
“这些香囊会在婚礼进行到交换信物时打开。” 唐小薇的指甲掐进掌心，草莓护手霜的甜腻与艾草味在鼻腔里激烈碰撞，“还记得李姐地下室的‘痛感配对表’吗？她要让所有宾客见证，我们的胎记和新娘的红痣，在艾草烟雾里同时发烫。”
话音未落，更衣室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程浩冲出去时，正看见李姐站在婚纱店中央，她手腕的 “000” 编号在吊灯下闪烁，手中的胶片机对准唐小薇的臀间：“小薇，你以为偷走银片就能破坏仪式？” 她转动镜头，投影出化妆间的实时画面 —— 十二位新娘脚踝的遮瑕膏正在融化，露出底下与唐小薇如出一辙的灼痕形状。
“每道疤痕都是按你的模板烫的。” 李姐的声音混着艾草香，“当她们在礼堂跪下时，膝盖会挤压香囊，释放的艾草烟雾足够让程浩的胎记烧穿皮肤。” 她按下快门，程浩右臀传来被烟头灼烧的剧痛，取景框里，新娘们脚踝的红痣开始渗血，在地面汇成巨大的蝴蝶兰图案。
唐小薇突然抓起展示柜上的香囊，草莓护手霜的气息瞬间覆盖艾草味。李姐的瞳孔剧烈收缩，那是周母最爱的味道。“你错了，” 唐小薇扯开衣领，十七道灼痕在香雾中发光，“真正的操控密码，藏在你最害怕的气味里。”
婚纱店外响起警笛声，李姐却不慌不忙地将胶片机对准自己手腕的 “000” 编号。随着快门声，所有香囊同时爆开，艾草烟雾中浮现出周母的影像：“阿琳，你用疼痛困住的，从来不是孩子，是你自己。” 程浩的胶片机自动显影，相纸上是周母临终前的泪痕，她手中紧握着半块玉佩，与程浩项链上的另一半，此刻正在剧烈震动。
“游戏还没结束。” 李姐的笑声混着烟雾消散，“当教堂钟声响起，第三批‘完美猎物’就会苏醒。” 她消失在消防通道的瞬间，程浩和唐小薇脚下的地砖突然裂开，露出藏在地下的十七个铁盒 —— 每个盒子上，都刻着与新娘脚踝相同的小猪烫疤。
唐小薇捡起一块香囊碎片，发现内侧刻着细小的日期：2025.5.20—— 正是李姐在旧货店地下室铁盒里标注的 “终极仪式日”。程浩握紧胶片机，取景框里，婚纱店的镜子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右臀的胎记与臀间的灼痕，在艾草烟雾中，仿佛两个永远无法闭合的伤口。而在不远处的婚庆礼堂，十二盏蝴蝶兰形状的吊灯正在缓缓亮起，等待着一场用疼痛编织的婚礼。
银质香囊会释放神经毒素！新娘们的脚踝红痣在灯光下居然会动…… 程唐的快门声，能像梧桐树汁一样净化编号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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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新娘脚踝的艾草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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