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张警官开口,他抢先反客为主,“我要起诉你们。”
张警官,“……”
乔律师指指自己的伤腿,“故意伤害平头老百姓,执法过度,我一定会起诉你们!另外,在我的律师到来前,我不会开口说任何一件事。希望你们尽快释放我。”
……
十分钟后,乔律师被带出去。张警官没从他嘴里问出任何有用信息。
小刘警官脸色犯难,弱弱道:“这就是讼棍吗?好可怕……”
张警官道:“没什么可怕的。证据,重要的是证据,他身上绝不简单,我们得往下深挖。”
两人审讯完毕,回到办公室。
桌上电话响起,张警官随意接起,然后脸色突变,“什么?发现一具尸体,证件上的名字叫乔渊?!”
……
半个月前,冯聪失业了。
他打电话给欠他钱的大学同学,对方压根不接。
同学已经欠钱一年了,当时说要创业,一个月后周转开就还。冯聪便把所有积蓄给了对方,后来也脸皮薄没好意思主动要。
但他失业了,身无分文,还欠着各种贷款没还,整天被家里催促着找工作,找朋友还钱。他和家人大吵一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在晚风瑟瑟的桥洞借助一宿,跑马灯在眼前闪过,他瞬间痛悔人生,第二日升起无尽的豪气,去找同学要钱了。
他知道同学的住址,直接到了他家门口。
结果怎么敲门都不开,还把邻居吵出来了,“大白天的,小声点!”
冯聪有点怂,连连道歉后问道:“这人在吗?”
“在的吧,昨天还收了外卖。”
装死是吧!欺负他脾气好是吧!
冯聪决心再不做送老好人,小区门口五金店里买了把锤子,正巧老板在吃饭,二锅头摆到桌上。
“老板,二锅头卖吗?”
老板看他两眼,“看你老熟客就卖你吧。”
其实冯聪第一次来这家五金店,但无所谓了。他提着锤子和二锅头,来到同学家门前。
锤子比划了两下,确实砸不下去。他干脆扯开二锅头瓶盖,吨吨吨猛灌两口。
他第一次喝白酒,辣得抓耳挠腮,喉头胃部一条线热下来,瞬间壮了他的怂人胆,拎起锤子开始捶门锁,动作一气呵成不带犹豫的,老式门锁两下就给锤开了。
他气势汹汹地闯进门,表现得十分凶狠,边走边叫,“段达飞!段达飞给我出来,马上还钱!不还钱我就不走了!”
冯聪走进卧室,才看见躺床上的段达飞。
“别装睡了,快给我起来!还钱!”凑上去就要扇段达飞的脸,结果对方皮肤冰冷,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别、别故意吓我……”冯聪颤颤巍巍地将手指伸到他鼻下——没有呼吸。
死人了!
冯聪的酒意瞬间清醒,吓得滋哇乱叫,后退着从床上跌下来。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了。他忙捂住嘴不敢出声,便听见外面邻居大骂,“大白天装什么修,催命啊!”
冯聪一头乱麻,打算打电话报警,到处摸没摸到,才想起手机在门口。
他刚出卧室,却看到两个人冷漠地交叉着手,站在门口。
“不……不是我……”冯聪吓坏了,只知道语无伦次地解释。
陌生人却突然展开一个笑脸,说:“段达飞先生吗?我们是你姑妈的律师委托人,你姑妈不幸过世了,给你留下了大笔遗产,需要您去接收一下。”
他慌张之下,伪装成段达飞答道:“我、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
两个人却寸步不离,“事情紧急,必须现在过去。否则就算放弃两亿的遗产。”
冯聪失声,“两亿?!”
巨大的金额砸晕了他。再冷静一想,人死债消,如果段达飞死去,他没有借条的情况下,多年的存款就打了水漂,他再也回不了家。但如果去继承遗产,也不要多,只需要拿回自己的存款就行,多的他就还回去,或者直接做慈善……
心念电转间,他说了一声:“等我十分钟,你们先出去我换衣服。”
人出去后,他看到厨房有个巨大的冰柜,就在卧室的隔壁。便强忍着恐惧,将段达飞的尸体用被单过好,拖到厨房,努力把人塞进去,中途那手突然僵硬地支了出来,吓了一跳,慌忙塞回去。
到了外面,冯聪看到被破坏的门锁,道:“锁坏了,再等我十分钟。”
他发挥了毕生的演技,假装这家的主人,找五金店老板换好锁,用段达飞床头的现金付了钱。才跟着去了律师事务所。
中途,他的酒已经彻底醒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昂首挺胸,走进了律师事务所。
……
冯聪抬起头。
他又把昨日交代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并补充了一些昨晚才回忆起的细节,以期望警察能明察秋毫,还他的清白。
“段达飞真不是我杀的。”他反复唠叨,“我真的是清白的。”
“嗯。”张警官哼了一声,冯聪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反对?
他鼓起勇气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张警官没回答,小刘警官却道:“还早。事情变得复杂了,现在三个命案并案调查……”
看到冯聪吃惊的模样,小刘警官意识自己说漏了嘴,忙捂住了嘴。
张警官则紧紧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等带人走后,小刘警官才问,“队长,有观察到什么吗?”
“唔……看不出来。”
冯聪照旧被押送回去,路上,正好迎面见到有人被押送过来。
乔律师一脸高傲,看都不看他一眼。
冯聪打招呼的心思压下。
三起命案……
乔律师一进审讯室,照常反客为主,“等着我起诉你们吧,另外,我的律师到来前,我不会开口讲任何一个字。”
张警察看着手里的资料,耸耸肩,“你确实该找律师了,最好最顶级的律师。不过我奉劝你呢,既然现在有机会,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该掌握的证据我们都掌握了,该找到的尸体我们也都找到了。”
乔律师脸上神色波澜不惊,一副绝不开口的姿态,似乎能保持到天昏地暗。
“现在还有机会,交代吧,乔渊……哦,不对。”张警官从容地翻了页资料,“你应该更喜欢我们用真名称呼你吧——段达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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