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跟着冉清秋她们回到自己的营帐。离殇已经为他烧好了热水,把干净的衣物放在了浴盆旁边。魏曦朝也没有闲着,做了一桌美食,等黎浅回来用膳。冉清秋看到她们俩把黎浅回来要做的事儿安排的头头是道,就知道她们俩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离殇姑娘多用心,看到外面下雨就猜到你要沐浴。曦朝姑娘的饭菜,还没进门就能闻到香味儿,主上还不赶快沐浴,品尝一下姐妹们的心意?”冉清秋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看过太多女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在男人面前耍脾气,那是蠢货的行为。冉清秋自问聪明,她要做的是容人,让黎浅看到她能够统领六宫的本领。
黎浅也累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对冉清秋说:“你帮我沐浴,可好?”
冉清秋一点都不意外,她本就是黎浅明媒正娶的未婚妻,换做别人,也不合适。
黎浅走到屏风后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展开自己的手臂。冉清秋帮黎浅解开身上的腰带,将湿透的衣服轻柔的脱了下来。
黎浅在冉清秋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光芒。那些变幻莫测,不属于纯洁的光芒。黎浅自信的在冉清秋的面前展示自己的一切,冉清秋发现黎浅再看她,而变得羞涩起来,脸颊浮起的红晕,让她更加明媚动人。
“主上,为何这么看着我?”冉清秋问。
黎浅坐在温热的水里,冉清秋的手指伸入他的发丝,帮他按摩头部,清洗长发上的雨水,淡淡的皂角香味儿,在泡沫里渗入黎浅的发丝。
“可能是我多心了。”黎浅有点感慨的说。
冉清秋见黎浅闭着眼睛,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她就该知道这里到处都是黎浅的人,她见过谁,跟谁说过话,黎浅都会知道的清清楚楚。
“主上这话说的清秋好生糊涂,清秋自问不够聪明,还望主上明示。”
黎浅享受着冉清秋按摩的手法,懒洋洋的说:“刚才黎勤过来跟我打招呼,他眼睛并未看我,你知道他在看谁吗?”
冉清秋若是在装糊涂怕是说不过去了。
“他看谁,臣妾哪里管得了。臣妾只能管住自己,眼睛里只有主上。”冉清秋说。
黎浅潜入水中清洗掉头发上的泡沫,冲出水面,趴在冉清秋的面前,盯着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清秋啊,我们还没成亲呢。你若是心有所属尽管告知本王,本王可以做个人情,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这话,我是坦诚相待对你说的,你若是想反悔,这是唯一的机会了。”黎浅温柔的说。
冉清秋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泪痕滑落,就像是在人的心坎上砍了一刀,让人鼻子发酸。冉清秋生的极美,犹如初生的白莲,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高贵圣洁。黎浅要不是见识过她的狠辣残忍,真的没办法把“腹黑”跟这样的美女联系在一起。
“臣妾就知道,您迟迟不愿大婚是有原因的。原来,是因为黎勤?”冉清秋也不装糊涂,她懒得跟黎浅这种人精玩心理战。
黎浅不否认,他倒要看看冉清秋能说出什么。
冉清秋倔强的擦了眼泪:“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还听我说干嘛呢?整个琉璃国的王宫,整个围猎的猎场,都是你的人,他们说的已经足够多了,您还听我说什么?难道不觉得像是狡辩吗?主上可知道,我冉清秋为何一定要嫁你?”
黎浅不知道:“你想嫁的,是王,而非是我。”
冉清秋立刻否认:“你错了!我想嫁的是你,也只有你配做这个王位。”
黎浅坐在做个位置上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母亲逼他,倒也罢了。
冉清秋这话是什么意思?
冉清秋告诉黎浅:“我之所以是我,是我的出身决定的。”
冉清秋猜到黎浅对她的一切早已了如指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估计他也知道了。冉清秋一点都不害怕,她反而非常自信,只有这样的自己,才配得上如今的黎浅。成为黎浅身边,最锋利的一把剑。
“你吃的那些苦,受过的那些委屈,只要你回到琉璃国,都可以成为你的荣耀,贡献。而我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能改变命运。”冉清秋一字一句的告诉黎浅她的心里话“就因为我是女人,一辈子都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父王的女儿又如何?天下大权与我何干?贵妃的女儿又如何?父王的子嗣儿女多不胜数,我不过是他权谋的筹码。和亲,远嫁,侍妾......呵呵......我读书何用?我聪明又何用?在男人眼里,我只不过是个女子,生育的工具罢了。我不甘心,更不服气。女子何错之有,为何不能得到重用?就算我想破脑袋,我也找不到答案。”
冉清秋温柔的靠近黎浅:“自从遇见了你,我找到答案了。”
黎浅不明白冉清秋找到什么答案了?
“什么答案?”
冉清秋给黎浅捏着肩颈,揉化他紧张的肌肉,在黎浅耳畔温柔的浅语:“我想辅佐你,成为这个世界的霸主。”
黎浅有点不可思议,他莫不是听错了?
冉清秋很满意黎浅的表情,那么震惊,又那么意外。
“你怀疑啊?”
黎浅笑了:“你可知天下最强的是谁?这些话说出来,有大言不惭之嫌。”
冉清秋搅动黎浅澡盆里的热水:“能够一统天下的人才可不多,那个人是,你也是。只有做你的正妻,与你同生,与你同死,我的生命才是有意义的。我宁死不嫁那个男人,是因为我冉清秋,绝对不做妾,永远屈居于皇后之下。黎浅,我要的是你成为这个世界的霸主,我,冉清秋,要做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换个人,都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只能把自己的一切给你,赌自己的命与你同生同死。你觉得一个执着于尊贵的女人,会不会自降身价,落人话柄?”
黎浅无言以对,这个理由的确难以反驳。
“我相信你。如果做不到呢?”黎浅问。
冉清秋说:“是我能力不够,没有办法帮到主上。主上若是败北,我陪你最后一程。”
黎浅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可以肯定,冉清秋没有参与黎勤的计划。
黎勤的营帐,东方凌霄非常不愿意跟黎勤同桌用膳。
黎勤也不勉强,他知道东方凌霄心里在想什么东西,筷子戳进烹饪好的蛇羹里:“东方先生,你怎么跟一个俗气的女人一样,该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职业操守,都不要了吧?你是毒蛇,没用了,就是菜,这个道理还不懂吗?”
东方凌霄是一等一的杀手,什么命悬一线的事儿她没遇上过?难道还会怕黎勤的威胁不成?
“你威胁我?”
黎勤安抚东方凌霄的情绪,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走到东方凌霄面前,伸手向前,被东方凌霄躲开了。
“我送你的香囊,你戴了多长时间了?”黎勤问。
东方凌霄十分喜欢那个香囊的香气,被黎勤这么一问,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事儿了。
黎勤看着自己的手掌:“东方先生,你按照我的心意做事,我保证你是本王的座上宾,没人敢给你找麻烦。你若是不愿意,你就是本王手下的菜,人人品尝。你信不信?”
东方凌霄当然不信,她不觉得自己中了毒。
黎勤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将酒倒在地面上,浓烈的酒香升腾而起,东方凌霄闻到酒香味儿,感觉小腹深处发出难以控制的奇痒,一阵有一阵的冲击丹田,将纯净的内力冲散,只觉得手脚无力,连忙闭气,也没有效果。黎勤伸手很轻松的搂住了东方凌霄的纤纤细腰,双指在她肚脐下方轻轻一摁,东方凌霄更加腿软,瘫软在黎勤的怀里。这太可怕了,东方凌霄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东方先生,这样的你,在本王的手下,会如何?”黎勤问。
东方凌霄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黎勤非常满意的把东方凌霄放在软塌上,给她闻了一种奇丑无比的味道,瞬间反胃,奇怪的感觉消失了。
黎勤抚摸着东方凌霄的背脊:“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想要黎浅的位子。只要他死了,我就是琉璃国的王,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东方先生,你想要为女子谋一个前途,谋一个平等,本王愿意兑现承诺。只有坐上王的位子,才能为你达成所愿。我只要冉清秋,仅此而已。你犯不着因为黎浅跟我作对,跟天下想要做大事的女子做对。东方先生,冒犯了,你中的毒,我只能缓解,除非你成亲才能解开。我们可以好好合作吗?”
东方凌霄推开黎勤。
“你不觉得自己的手段,太卑鄙了吗?”东方凌霄不屑与这样的男人合作。
黎勤点点头:“我有什么办法?你我若是易地而处,能比我善良到哪儿去?”
东方凌霄无言以对,她是杀手,手上有无辜之人的鲜血,她凭什么去谈善良?东方凌霄别无选择,她只能找机会杀了黎浅,否则......东方凌霄深深叹了一口气,如果舍弃了自己的一切,是否就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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