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骄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对着里面鞠了个躬,转身扬长离开。
身后的门自动缓缓关上。
阶梯很长,浞音滚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啪”一声砸到平地停了下来,她只感觉脑袋都快被震晕了,全身散架一般疼,好半天动不了。
许久,她才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缓缓抬起头,四周虽然依旧很昏暗,但毕竟不似刚才从明亮地方移到黑暗处的那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所以此刻的她依稀开始能看清四周之物。
周遭都是一些奇怪的植物,她想能把一个偌大的院子完全遮蔽起来的植物得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生物存在啊。地面的泥土也异常阴潮,上面铺就有一层枯草腐叶,松松软软的,是以缓冲了一些她摔下来的撞击力。
而空气中那股**的味道好像就是从这内苑地表散发出来的!
她正准备扒扒那泥土,却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嗒、嗒、嗒、嗒——
浞音双手撑在地上,渐渐爬了起来,拍了拍手中的泥,顾不及身上的疼痛,她咬咬牙,睁大眼抬头警惕地盯着前方。
来人手中提着一盏灯光微弱的马灯,走路的步子虽很轻缓,可在这寂静的地方,那踩着枯草而来的脚步声异常清脆诡异。
未待对方走近识清容貌,只听对方的声音已先传来——
“你叫什么?”
声音是道女声,不过那声音中透着一丝空灵之感,在这幽暗的南糜苑里又凭添了一份肃冷。
浞音袖中之手下意识捏紧,缓缓开口回道:“浞……浞音。”突然想到什么,她又补了一句,“神使大人给起的名字。”
她就是想告诉对方,她是神使大人带回来的人。
“呵,我该夸你聪明呢,还是该讽你笨呢,用神使大人来压我?你就不怕我与他有仇怨,你这么一强调反而适得其反,我更加不善待你?呵呵……”
对方的声音更加诡异,而最后那拖长的笑声在这诡异之地回荡开来,更是异常压抑。
虽说身体已承受过更大的疼痛,但毕竟还是一个年龄不及豆蔻的女孩,面对这个阴沉诡异的女人,浞音心底多少有些慎得慌。
“你又是谁?”她鼓起勇气回问道,想到自己之前几乎也是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心跳渐渐平静了下来,声音也不再软弱,“我已经开启了月阳宫的心珀,我是月阳宫的人了。”
“呵,小姑娘,开启心珀只是和月阳宫签订了死契而已,有什么好自豪的,心珀一碎,你可就死了。”对方似乎隔着她很远,声音却又感觉近在耳边。
“那又如何,兴许在我死之前,我还能做许多事。”地下的土黏黏的,踩踏上去的感觉并不是令人很舒服,浞音便站在原地,以减少不适感。同时,眸光审视着马灯光源处的黑影。她想,能在这种生活的人绝对不太正常!于是,余光四下搜寻,瞥到旁边垂着树藤一类的东西,她迟疑了下还是果断伸手扯过一根枯枝木条,捏在手中,等着对方走近。
“呵呵,能做什么呢?”
昏暗的灯光越来越近。
浞音渐渐可以看到对方具体的身形了,她扬唇,道:“比如……杀你!”话落,她便出其不意,手中的枯枝如脱弦的箭,凌厉地飞向来者!
来人抬手一挡,手中的灯盏竟被射落在地!火烛碰到地上的枯枝燃了起来,可是,地面阴潮,那火苗未待成长很快便熄灭了。
“呵!凭你就想杀我?”对方缓缓放下手,手指翻转,一团莹火在手心燃起,同时照亮了她的眉眼。
女子眉眼生得很媚,尤其那双眼睛,眼型很勾人,可是——她左脸竟然有一大片惊心可怖的伤疤!就像一副美好的丹青,却被一片墨迹污浊了半边,乍眼一看,着实会有些心惊。
尤其此刻,女子那双媚眼里泛滥着的不是凄楚,而是阴冷之色,便给她那张脸增添了不少悸怖之感。
瞪了她一会儿,女子调整了情绪,神色有所稳定。
“你叫浞音?”
“是。”
“你懂剑法?”
“会一点。”
“那你还会什么?”
“似乎是不会了。”
“哼,你这样一个小丫头哪来的自信能够留在月阳宫的?你以为月阳宫是什么地方?”女子迈步上前,将手中的莹火移近浞音,似乎想看清一点。
浞音平静道:“至少我的剑法,我觉得没有几个能敌过我。”
曾经她的剑可不是白练的,义母一直强调剑的精髓,所以她虽然才十一岁,却已经能将剑挥得快准狠了,只是义母过去没有让她念过口诀之类的,她没有内力,所以只能凭臂力去挥剑。
“刚才那一招倒算得上凌厉,不过少了内力的加持,估计只能驱赶一下阿猫阿狗,最盛也就能伤一下武力泛泛之辈,如此,你也算不上什么天赋异禀之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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