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微明,将军府的下人就开始打扫府上了。
一位丫鬟去柴房里拿柴木,刚进去就被吓了一跳尖叫出来。
下人们都被吸引过来。
虞月时竟躺在那里,浑身都是土,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易碎陶瓷娃娃。
虞家夫妇也赶过来了。
江叶岚疑惑道:“………这是怎么?孜孜怎么在这里?”
虞展刃赶紧将人抱起,往寝房赶去。
虞家夫妇推出门外,朱河为她擦身子换寝衣。
换上后朱河就将门打开,让虞家夫妇进来了,朱河眼红了一圈鼻头也红刚哭过,她自小就在虞月时身旁也是因为虞月时她才有钱领有活干,心中对虞月时早已不是主仆关系了。
虞月时也缓缓醒来。
江叶岚凑上前就询问虞月时,“孜孜,昨夜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晕的吗?有刺客?。”虞展刃也上前询问。
一连串的疑问让中毒的虞月时很头疼,她只好耐着性子给他们解答,“昨夜我在房中被人劫走,那人给我撒了白粉…………”虞月时看到阿父阿母听到白粉时面色变急了,上前为她把脉后放下了心,她故意隐瞒昨夜的事并按照之前的想法编造,“我意识模糊隐约觉得有人救我,然后就看到你们了。”
虞展刃道:“你可知昨夜的对方的身形和特点?”
虞月时先在是一名流浪儿当然不知道了,她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虞展刃开口询问:“那救你的呢?”
这个虞月时当时选择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昨夜那人什么来头竟然如此强大,不过她还是用词不那么准确,对应自己的身份,“很强壮,高马尾,还………很少年。”
虞展刃和江叶岚对视,江叶岚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们给虞月时掖好被角,“孜孜,你先休息吧,想吃什么就告诉朱河。”
“嗯。”
虞家夫妇到了大厅商讨此事。
“平日………”江叶岚刚出口就被院子中的响声打断。
他们出去看,一行黑色衣服的侍卫将整个宅子围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虞展刃一眼便认出这是廷尉府的侍卫,侍卫整齐划一让出一条路,一个身穿月白衣的男子从中间走了出来,“实感抱歉,沈某是得了命令来将虞月时,虞小姐捉拿归案。”说着他将廷尉府的金牌亮了出来。
此人是沈茶,他年轻有为不靠父母只靠自己一步一步爬到廷尉府这个官职,在廷尉府当了三年官就深得陛下青睐,到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岁,据说他的审讯方式非常凶残,看过他审问犯人的人回去必做噩梦。
不过他倒长的温润如玉,像个博学精深的才子,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温柔。
办公事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虞展刃自然不愿意小女儿落在他手中,何况这什么都还不清楚的就来要人,未免太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了。
“我女儿何罪之有?”江叶岚也出来了,挡在厅门前不让他们看到虞月时。
“周世子是虞小姐的未婚夫吧。”沈茶说。
“是,怎么?!廷尉府管天管地管到女子的婚姻上面了?”江叶岚挺直了腰杆,语气强势。
“周世子死了。”沈茶话音一落院子里静的可怕。
江叶岚与虞展刃对视了一眼,都表示很惊讶,昨夜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们很快冷静下来,沈茶这意思就是这人是虞月时杀的,她是最大的嫌疑人。
虞月时不见而昨夜正是他俩大婚,这样就让人有理怀疑她,事实上也就是她杀的。
不过仅凭怀疑廷尉府没有理由抓人,要么是有口供,有人证和举报信。
后院的大母冲出来了,老一辈了撒起泼来简直要命,“我看,谁能把我的孜孜带走,除非今天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虽然老了但嗓门依旧响亮。
“阿母。”虞家夫妇同声异口。
“我宝贝孙女才刚回家…………”大母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我跟你们走。”这一声自然是虞月时的,她从房间出来了。
她今天穿的是朱河为她准备的衣服,外面加了一件白色披风,里衣是淡粉色和她的脸颊皮肤的颜色极为相似,这一身倒是和沈茶有些般配。
她生的白,再加上这嫩色就像一只小兔子。
“…………孜孜。”大母开口挽留她。
虞月时走到大母身边给她行了礼,温声道:“月时不孝,让大母但心了。”随后她又朝阿父阿母乖顺的说:“阿父,阿母这些时日麻烦你们了,谢谢。”说完她就向沈茶走去。
沈茶看到她时眼神有波动似是见到了知己一般,还朝她的脖子看了一眼,很快将视线收回朝她抿嘴一笑,“失礼了。”
她的脖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一条用红绳串着的梅花银饰吊坠而已。
走到门前虞月时听到一声笑,这声笑很细不是沈茶能发出来的声音,这笑声中有些得意和自傲,她往旁边一撇眼就看到一抹青色,这是小女子会穿的衣服。
虞月时毫不在意但心中已有了答案。
到了牢狱虞月时并没有被严刑拷打的审问,而是被人关在狱房中。
虞月时把狱房看了一遍,她坐在草席上想要睡一觉,一夜未睡了现在困的很。
她不着急,也不怕死,监狱里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闭上眼睛休沐,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有人敲了敲自己身前的牢狱门,她抬眼看过去发现是身穿黑衣的男子,这男子将脸遮盖的严严实实,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是谁,但是这个体型倒是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脚步声也颇为耳熟。
对方开口了,“叛变死……违逆死……不敬死……”这男人的音腔很奇怪像是故意压着的,而且他的每一句都是试探。
虞月时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不过马上就恢复成不解,对方看她一脸不解便快速溜走了。看着他的背影虞月时忽然想起来此人为什么眼熟了因为他们今早刚刚才见过面——沈茶。
沈茶说的是乌山的口号,这口号还是她师傅的师傅想的,当时太师傅感到无趣就随口说了口号没想到真的被乌山用下来了。
这次她也睡不着了,就等沈茶再过来,如果真的是对方那他就会回来看虞月时认出自己没有,想必自己如果认出来就会被暗杀,要是装作不知那就没事了。
虞月时听到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下一刻沈茶果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沈茶把门打开,他走进来朝着虞月时一笑。
“出来吧。”
现在还不知他到底识破自己没有,还是跟着他看看他打的什么算盘。
这一走竟然将她带到了门外,门外还有一辆暗黑色的马车。
沈茶对她一笑,伸出请的手势,“有人替你脱罪,那人要求你上马车。”
虞月时颇为疑惑,便警惕的上了马车。
马车里坐着一位年轻气盛的男子,面无表情时显得清冷,但他一看到虞月时就笑满满的少年气息。
这不是那晚与周世子敬酒身手极好的人吗?!
那人道:“在下谢沉舟,我是按照陛下的命令来接你出狱的。”
“为何?”虞月时坐在右侧问道。
谢沉舟道:“我在与陛下讲虞娘子昨夜被刺客劫杀我将其救下,随后让你暂时在我府上住了一晚,脱罪的要求是与我一同查案。”
谢沉舟是太尉大人,在陛下面前是红人,他也是陛下自小带在身边的,但与陛下无血缘关系他的父母在那场战乱中死了,他父亲对这位陛下挡了一命,陛下便将他接入宫中悉心照料。
这个案子就理所应当的放在了谢沉舟手上。
不过虞月时还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为自己脱罪,问他,他就说仰慕她相信这么个弱女子不会杀人的,这回答还不如不答。
虞月时最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是不是昨夜那人?但这事也不能问,问了就等于自爆了。
一路上虞月时对他提高了警惕心。
到了周世子的府上。
整个院子里鬼哭狼嚎的。
他俩下车直接朝院中走去。
身后周公子的阿母大步跑上前拉住虞月时,“你这个扫把星,女人都是个没用的,还未过门就将我儿害死。”
温言不敢去质问谢沉舟和月时为什么在一起,但是她敢来虞月时身前撒野,并把所有的气全部撒到她身上,语气恶劣,出口成章。
虞月时没提防被她这么用力一拉差点摔倒,对方还把所有力气都用上了捏的她生疼,谢沉舟赶忙上前扶住她。
谢沉舟看向周公子的母亲:“虞娘子不嫁,你儿就能活了吗?你说女人都是没用的,你不是女人吗?我看你还远不如虞娘子,谁比谁更没用还劳烦用您脑袋前两个窟窿里嵌的东西看清楚,听懂了吗?温、夫、人。”说完谢沉舟朝虞月时一笑。
虞月时朝他微微颔首。
温言被气的顺不上来气。
周世子寝房外的墙已经被拆了这次不用走后门了,虞月时先一步到达谢沉舟紧随其后。
周世子和女人的尸体还在床上躺着,里面是什么场景虞月时自然清楚的很只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
她有模有样的看案发现场,这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周世子的床上有个“乌”的血字。
看到后虞月时脸色一下就变了,她昨晚并没有留下痕迹,这个血字是乌山的乌,表明乌山人杀的,并警告不要多管闲事。
难道是她走之后有另一个乌山人来了?不可能啊,乌山不会把同一个任务派两个人也不会轻易地发出警告,一种危机感立马升上来。
这下就很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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