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严贺猛的捶响了办公桌。
宁也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去方绪的婚礼当伴郎啊。”
哗啦。
夏言失手把茶壶砸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这么大反应?我不能去当方绪的伴郎?”
严贺咬牙切齿:“宁也我一开始只答应和你去参加婚礼,没同意你去当伴郎。”
夏言忙不迭地擦地面上的水,附和严贺:“是啊阿宁,你一开始不是只说去婚礼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但是方绪邀请我当伴郎了啊。”
严贺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实在堵得慌。
又没地方发作。
“想去就去吧。”
他按按太阳穴,不得已同意了宁也。
再去劝下去宁也说不定会怀疑。
宁也弯起眼:“那我就和方绪说了!”
“嗯。”
语言电话挂断后,夏言沉默地丢掉茶壶碎片,心中不断祈祷方绪婚礼那天宁也不会恢复记忆。
“紧不紧张?”
宁也站在方绪身边揶揄道。
方绪深呼吸好几次:“废话,人生大事能不紧张?等你以后结婚就知道了。”
宁也耸肩:“我连个对象都没有,结哪门子的婚?”
方绪拐了这不成文的小子一下:“那么多女生对你有意思,你自己不肯接受还反过来说自己没对象。”
宁也夸张地叹了口气:“你不懂,单身有单身的快乐,就比如能当伴郎。”
“去去去,回你位子去,仪式快开始了。”
宁也做了个鬼脸,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仪式开始。
杨深悦挽着父亲的手臂缓缓进入大堂。
严贺和夏言见到了那和宁也长相有四分相似的男人,用余光观察宁也的状态。
他和其他宾客一样,微笑着注视新娘的入场。
他们暗暗松了口气。
杨岳眼含泪水,将心爱的女儿的手放在了方绪的手心。
“你要照顾好她。”
宁也红了眼眶,他似乎看见了台上三人眼眸中盛满的幸福。
心中酸涩泛起。
“我们相识于六年前一场寒冷却浪漫的雪,那时我没有伞,在雪地里朝着家的方向走,忽然一把伞停在我的头顶,替我挡去风雪,你笑着问我,愿不愿意和你一起撑这一把只能容纳一个人的雨伞。”
方绪用准备好的纸巾轻按爱人的眼角,擦去了即将落下的泪。
“不过那天伞实在有点小,以致于我们都淋湿了肩头。”
“你问过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爱上你并决定与你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我每次的答案都是很简单的因为爱你。”
台上的新娘早已顾不上泪水会让她精心准备的妆容花掉,她一次又一次地抹去落下的泪串,听着方绪的告白与誓言。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因你的善良沦陷,你是我所见过一切美好的集合体。我的新娘,你愿不愿意走入我的伞下,与我共度余生?”
杨深悦哽咽地说不上话,手抖的连话筒都拿不稳。她深呼吸好几次,终于喊出了那一声“我愿意!”
看着台上相拥的一对新人,台下的宾客感动落泪。
一直对方绪有偏见的夏言和严贺也红了眼眶。
他们都很清楚,方绪从没让宁也受过任何委屈,他只是爱了不是宁也的杨深悦而已。
方绪和杨深悦的爱情令他们动容,宁也的遗憾让他们叹惋。
说到底只是一笔算不清的账。
宁也红着眼,忍了半天还是没拦得住泪水。
“诶诶,别哭。”夏言心疼地揽住宁也,“刚刚还说单身有单身的好呢,现在都哭成这样了。”
“我感动不行吗。”宁也红着眼嘴硬道。
“好好好,眼泪擦擦,你马上还要上台呢。”严贺将纸塞到宁也手心,“不然他们要笑你的。”
“笑就笑,谁笑我灌谁酒。”
宁也笑着落泪,似乎真的只是为好友结婚的幸福感动。
宁也作为伴郎上台为方绪祝福时,主持人还调侃他:“看来方先生的一番表白是真的很感人,把我们的伴郎都感动落泪了。”
宁也点头,用还在哽咽的声音说:“我也没什么好的辞藻,祝你新婚快乐吧,你要握紧她的手,永远都别放开。你们不仅要被雪淋白了头,更要长相守到白首。愿你们往后,每一次雪落下时,都能陪伴在对方的身边。”
“祝你们,永远热恋。”
作为方绪的好友,他希望方绪永远幸福。
作为杨深悦的哥哥,他希望妹妹永远被爱。
他笑着看了一眼台下一脸惊恐的杨岳,随即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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