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头挥手间有衙差过来不由分说便将铁链套在了常秀才的身上,之后便有几人架起这二人就往院外走。
"相公!相公……"
"唉?!你们这是干什么?这还有王法吗?!你们、啊!"那些人把姑娘给推到了一边,接着架着常亦德和方氏就离开了院内。屋内的常夫人原本想要追出来,不成想却在门前摔倒,听到动静以后,玉颜连忙起身跑了过来。
"娘!娘!您没事吧?娘……"
"颜儿!你爹他!他这是怎么了…”看着娘亲流下了泪水,玉颜的心里也不好受“你先别急,我去打听一下,说不定是弄错了!”
“升堂!”
“威——武——”
三周县大堂上。两班衙役分左右林列在堂上的正中,桌案后面,一名年轻的官员坐在那里。他面色悠闲,面容微白而瘦削,两撇八字胡使得这个人至中年的县太爷显得有几分老练之色。双目清明而有神。然而此时他的双眼却并没有看向别处,而是落在了他手中的方帕上。
他仔细的擦试着双手,动作缓慢而又悠然。稍许,他把方帕一折,放在了桌案旁,再抬起双眼时,目光锐利。
"带人犯。”
惊堂木一拍。有衙差从堂下推推搡搡的带上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跪下!"那官差一踢妇人的腿,妇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而那名男子,却头束发巾,站的笔直。立而不跪,对此这位周县令也并没有责怪。
“堂下所跪何人啊。”
“回大人的话,民妇贾方氏,乃是元水村中贾生之妻。"
“你可知,本县因何传你至此吗?”
“这……民妇不知。”
周县令一抬眼皮,笑了“不知?你丈夫昨夜被人杀死在家中,而你却连夜潜逃,你会不知本县因向传你?”
“你!你说…什么?!他!他…”死了?方氏的脑中一片空白。刹时呆在了那里。周县令看着她,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人。
“你叫常亦德。”
“是,”
“是贾小宝的私塾先生?”
“是。”
周县令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这人长相清雅,虽称不上英俊,但那与生俱来的书生之气却还是给这人凭添了几分的俊逸之色。年纪嘛,大概也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倒是正值壮年。
"听说这贾小宝在你的学堂念书,你免了他的学费?"
“是。”常亦德拱手道:“回大人,因为此子天姿聪慧,又加之年龄尚幼,而贾家又生活拮据,所以是在下劝说贾夫人让小宝前来学堂听课的,也是不想耽误了那孩子,所以就没收学费。"
"哦?那可是难得啊……"那位周县令轻捋着他那撮八字小胡,轻眯起了二目看着他"本官还听闻,你带那小宝儿视如己出,全学堂的孩子,你不仅为其一人免除学费甚至还自掏腰包经常给那孩子买东西吃?"
"这...是有此事,"常亦德不明白县令大人提这些都有什么用,但还是道:"因为此子聪慧,又加之乖巧可人,所以我才对其另眼看待……大人,这可有何不对?"
"没有!自然是没有。"周县令起身迈步来到了堂下"你,给自己的孩子花钱,当然是没有什么不对。"
常亦德皱起了眉,他不明白"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周县令却并不就此话题深言,而是换了个话题"昨夜几时方氏逃到你家中的?"
常亦德心中疑惑,但也不得不答"是戌时左右,因为贾家夫人行至我家门前时跌倒,我女这才好意将她让进屋中...不过并非是逃,大人..."
一抬手,周县令打断了他"还不都是一样,别跟我这咬文嚼字的。"
常亦德动动嘴,不再说话。大堂上一时静寂,堂下站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一时议论不已。
只见那周县令在堂下漫步,一边走一边分析"昨夜戌时,方氏在家中持刀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贾生。之后,她便一路逃跑来到你家,你二人本想一同商议对策于今晨逃走,不料却被本官手下的差人抓个正着,堵在了家中……"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啊?"常亦德简直是不明白"别说这贾家夫人有没有杀夫犯案,这!这又与在下有何牵连?!她又为什么要与我来商量对策?!"
"呵,呵呵..."不成想,这位周县太爷闻此言却乐了"你以为本官不知吗?那贾小宝是谁的骨血?你二人勾搭成奸已久,便一同...谋杀贾生!"
这一句话语响在耳边不亚于一声炸雷震的常亦德惊在了当场。却见周县令转身迈步来在了堂上的桌案后,用力的一拍堂木"常亦德!你是如何的勾引人妇,谋害贾生,还不从实招来吗?!"
"大人!这、这从何说起呀?!"
周县令没有理会他的叫嚷,而是把视线投向了另一位"你呢?方氏,你还不从实招来吗?莫非想等本官动刑不成?"
此时的方氏仿佛还未从她丈夫的死讯中缓过神,尤等到周县令又一拍堂木,大叫她的名字,方氏这才回过神来。她茫然的抬头,似是不明大人话语之中的含义。
"你是何时与常亦德勾搭成奸,又是如何杀害你丈夫贾生的,又或者是...你二人一同所为?"
"什么?!"方氏震惊"大人,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啊!民妇、民妇也从未与常秀才有染,大人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冤枉好人?周县令嗤笑"那本官问你,案发那夜,你为什么要逃离家中?"
"因,因为……"见那妇人有所犹豫,周县令一挥手,有衙差把夹棍扔到了方氏的面前。
"啪!"的一下,惊的方氏抬起了头。周县令指着那地上的夹棍,轻言道:"看到了吗?本官也不想对你一个妇道人家用刑,可若是你不肯言实话,那就休怪本县无怜悯之心了。"
"说!"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间,方氏终是轻咬双唇,小声道:"因、因为吵架,所以,我才……"
"因何吵架?"
"这……"这可让她如何开口?方氏左右为难。周县令见她又如此,便轻一挥手。刹时有官差上前,两名差官不由分说便将那已沾有血迹的夹棍套在了那妇人的两手上,而后分左右拽直了绳子。
"这..."
"想说吗?"见那妇人还是面有难色,周县令一摆手,刹时!两名差人手中较力。夹棍一收间堂上瞬时便响起了一声惨叫。
"啊——"
见那妇人额间汗珠滑落,下唇都被咬破。一旁站着的常亦德心有不忍,向上道:"大人,如今大人还未有实据证明方氏有罪,怎可用此大刑拷问?这于法不公啊!大人……"
一挥手间,那两名差人松了些力道。周县令看了眼常亦德,却依是把目光投向方氏"怎么,可想说了吗?"
此时的方氏早已被那一阵钻心噬骨般的疼痛折磨的跪立不稳,她用手肘拄地,趴在那里,发髻都已散乱被汗水所浸湿。听闻此言,方氏缓缓的动了动手臂,这才抬眼看向上首。
面色苍白,却终是双唇轻启,道出了实情。
"回,回大人...说、我说..."她咳了两声,这才缓缓的道:"那天,那天民妇与相公吵架,是,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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