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普卡匹会议
继巴黎召开“欧洲第一届开放性科学会议”就已经开始了的,本年度主题定义为《欧洲天体物理学术论坛》,在泽廷布尔努区的托普卡匹美居酒店的大会议厅如期召开,这里临近古老而美丽的奥斯曼帝国托普卡帕宫著名博物馆,可以一眼望穿横亘在欧亚大陆之间的博斯普鲁斯蓝色海峡,可以更大的人文视角和最宽阔的历史胸怀,尽情审阅和纵横评说在这个蓝色星球上发生的奥秘。
会议进展到第二天,正如来自俄罗斯的别佳和德国的约翰两位教授所料,来自东方大国的天体物理学者谢冬梨教授的发言引起了欧美两地学者们的广泛关注,甚至因此把会议的议论导向引到了“宇宙起源”这一跨越时代的学术领域。
谢冬梨关于《宇宙在永恒之中律动》的发言中,论点直率而深刻,他并没有否定“大爆炸起源学说”对宇宙学的贡献,也没有肯定“稳态宇宙学”的宇宙判断;他肯定了“红移”和“暗能量”的客观存在,更肯定了“个体星群小爆炸周期”的可能性……但是,他也直接地指出了以上这些“或左或右”的理论定式已经走上了极端化。他充分借用了中国易经哲学的精髓论点,清晰地确认:天地之悠悠,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无穷,无量,无极,无为而无不为……才是浩瀚宇宙存在和发展的真相。
他指出,麻省理工团队发现了MoM-z14原始星系的宇宙年龄只有 2.8 亿年,该星系质量与后期形成的大麦哲伦星云相当,约等于后期形成的 10^9 个太阳的质量;日内瓦大学经对FRESCO 巡天高重子转化效率的发现,证实宇宙大爆炸早期的超大恒星质量 > 10^11 后期恒星太阳的质量!重子物质转化是后期星系的 2-3 倍!等等、等等,还有很多实例,甚至越来越多的实例。这些结果都已经在预示了“宇宙起源于大爆炸”的主流论断在21世纪发生动摇……!!
这个远东国家学者的讲话在托普卡匹美居酒店的会议大厅引发了轰动。来自各个国家的主流专家不约而同地向这位“大闹天宫”的东方学派发起了反击,从而扭转了本次会议关注的主要方向。
反击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比利时乔治·勒梅特(Georges Lema?tre)大爆炸起源学派的专家登上讲坛认为,挑战“宇宙起源主流理论”,给人类在十几年来的宇宙大发现及其一系列宇宙航行器的实验成就带来了阴影;而古典弗雷德·霍伊尔“宇宙稳定学派”则认为东方学者的缺乏实证,是一种不切实际、玄而又玄的“假说”……
比利时勒梅特大爆炸起源学派的权威学者率先发难,声音里甚至带着被冒犯的愠怒:“挑战宇宙起源的主流理论,动摇的不仅是学术共识,更是对近几十年来基于此建立的庞大宇宙观测体系和深空探测成就的否定!这无异于在科学殿堂投下阴影。”
古典霍伊尔稳恒态宇宙论的支持者则带着一丝嘲讽:“谢教授的理论听起来宏大而富有诗意,充满了东方式的玄思。但缺乏可重复观测的坚实证据和严谨的数学模型支撑,这与科学假说所要求的可证伪性相去甚远。它更像一种哲学冥想,而非实证科学。” 他的发言引来部分赞同的低语。
当听到谢冬梨教授讲述《宇宙律动》既没有时间上的所谓开始,也没有空间上的所谓结束的时候,并不是像主流爆炸理论勾画的“一个大喇叭桶”那样的宇宙设想的时候,有人甚至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向他调侃道:“你是不是认为宇宙大爆炸的形状,就像你们北京的糖葫芦那样,一节一节的串在一起,没完没了地串连下去的那种样子啊?”他不客气的调侃引来了一片笑声……
“老兄,到底是‘北京的糖葫芦’,还是‘天津的麻花’,还是‘君士坦丁堡’的‘波斯圈面包’……这些都不是我们今天要关注的主要话题。”谢冬梨幽默地回答道,“我们今天最需要关注的是:它首先不是什么?是不是像个‘大喇叭桶’那样,起源于一次‘宇宙大爆炸’?……何况,勾画‘北京糖葫芦’这个‘宇宙起源图型’的学者,也并非来自我们东方,而恰恰是来自英国牛津大学的终身教授罗杰·彭罗斯先生。我不知道他今天在这里吗?当然,我们也欢迎更多的学者,诸如斯坦哈特-图罗克等专家教授,为我们宇宙起源的疑问,描绘出类似‘循环宇宙’也就是像伊斯坦布尔大巴扎集市‘波斯面包圈’那样更加富有科学、浪漫、前瞻性的构想。”
坐席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响指”,在自己的座位上彭罗斯教授伸起手臂,向演讲台做了一个幽默的“飞吻”,“……北京天桥、糖葫芦、好吃!”他说。
大胡子约翰插话说:“各位,抛下‘糖葫芦’暂且不说……;难道说,宇宙大环、宇宙巨拱、宇宙斯隆长城、宇宙南极墙……这些极富想象力的宇宙图形的,不是我们在座的一些科学家想象出来的吗?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别佳在座位上打抱不平地说:“同样是对传统理论的挑战,为什么来自东方就不受待见呢?我们大家不要忘了:英国科学家的偶像图灵先生设计的人类第一台电子计算机代码编程,就是借用东方太极的‘二进制’模式才得以完成的!我们今天整个人类的电子计算时代乃至将来,不都是在享受着东方古老文明的伟大成就吗?……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懂得这一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各位。”她说完就坐下了。
座位上一时寂静无声……
谢冬梨接着用和蔼的声调说:“各位学者,我们不会忘记每位欧美学者的功绩。相反,我们非常愿意继续学习来自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灿烂文化。但是,在同一个星球上,我们居住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东边的地球居民也同样做出过我们不朽的贡献!难道不是吗?目前,在‘宇宙的起源’这个宏大的议题上,我们并没有给出最后的定义,没有。我们仅仅是认为:宇宙不是由于某一次突发事件而形成这个样子的,NO,不是!宇宙的前世今生,不是像我们所说的耶和华、基督、创世纪和默罕默德等造物主那样在某一天‘大爆炸’才诞生的。NO,不是!!……做为一个东方学者,我是想在这里代表我的团队,提出一个《宇宙生命在无限的律动中》这样一个东方概念。”
谢冬梨随手拿起萧春月那本《宇宙律动学》著作,指尖划过封面,仿佛能感受到著作者倾注的心血与未尽的探索,向大家告白说:“至于律动的真实途径、状态、形象、规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萧春月博士在这部著作中,已经为构建其数学模型和探测方法奠定了基石。她采用的慕秋雪教授的曲率数学公式,正在推算出更多复杂的律动轨迹和结论,其中的某些推演……她有意留下悬念,指向了一些非常规的验证途径,对此,我们可以私聊。当然,关于这些它都不是今天的话题,但却是永恒的话题,是我们地球人类共同的话题。谢谢大家!”
不知为什么,谢冬梨简短的‘结束语’竟然得到了雷鸣般的掌声。
……
会议间隙,谢冬梨在酒店大堂浏览当地历史画册。一幅描绘奥斯曼帝国星象学家在托普卡匹宫观测的古老插图引起了他的注意。图注提到一种只在帝国秘档中记载的、被岩石图像雕琢为‘Omu Omu(是奥嫫嫫吗?)’的奇异星象现象,被描述为:跨越时间的低语,星海深处的回响。这古怪的名字和描述像一颗微小的石子投入他浩瀚的思绪之湖,荡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宇宙的律动,肯定不是丝滑的,而是通过轨迹上的一次次的奇特闪光,或是通过脉搏上的一次次异动,才反映出了它原有的规则和本相。难道历史上雕琢的图形‘Omu Omu’也这种轨迹上的异动……?他摇摇头,合上画册,只当是古人浪漫臆想与今天的耦合吧。
……
托普卡匹美居酒店召开的这次论坛在第三天就结束了。
来参加会议的嘉宾们收拾自己的旅行袋,三三俩俩,开始参观托普卡帕宫博物馆;别佳和约翰也邀请谢冬梨和大家一起浏览驰名世界的胜迹——壮丽的圣索菲亚大教堂。
谢冬梨婉言谢绝了大家的邀请,他此时根本没有多少兴致去欣赏圣索菲亚教堂绚丽的彩色瓷砖,以及奥斯曼帝国的文物;而是在那股剪不断,理还乱,万千思绪缠绕心头的情愫牵引下,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索菲亚城堡顶层的平台广场上。
……
成群结队的海鸟掠过城堡,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涛声阵阵,拍打着古老的石岸,如同宇宙深处未知的脉动。
掌声犹在耳畔,质疑亦如芒刺在背。托普卡匹的东西论战,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已无法平息。主流学界的壁垒比他想象的更坚固。在地球上,在现有的框架内寻求终极答案,似乎走进了死胡同。那幅图型里古怪的类似‘奥嫫嫫’的低语……荒谬吗?也许。但此刻,任何一丝可能指向宇宙更深层律动的线索,都像黑暗中的萤火般珍贵。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若崇高的理论殿堂的边界在西放文明主宰的地球上已然触顶,答案是否藏在星海彼端?‘科学的追踪’……是不是需要更直接的‘探索’……甚至,需要一场不计后果的‘迁跃’……?
怎样实现跃迁呢?跃迁就在自己的手上,他拿起随身携带者的《宇宙律动学》,脑海终又浮现出了萧春月和慕秋雪两个人的影子。还有,还有……
他在城垛边沿独自散步和徘徊;他久久地站在城垛边,独自眺望着博斯普鲁斯海峡对岸的那片亚洲大地;他在海峡的拍案声中搜寻着昔日欢乐、笑颜和琴声……
那是两朵盛开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东方大地上的鲜花;
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的两颗生命和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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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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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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