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安进入粟亭商场的内部，商场呈现一个椭圆的弧形，共有六层高。
两人去了商场内部的客服中心，出示证件后，“我们想看一下商场的监控。”
监控室内的监控大屏开始工作，程羽问道：“有没有哪个监控可以看到对面的润金。”
“警官，润金离我们这边远喽，隔了一条大马路，这儿的监控可看不清。”安保熟悉的操作着电脑，开始调动监控。
“麻烦把靠近润金那一面的商铺监控调出来给我们看下。”纪怀安坚持要看，安保也很配合，不断调动着监控。
两人的眼睛在监控视频中不断穿梭。
“停。”纪怀安叫了停。
“把第一排第三个监控放大。”安保配合着操控，画面被不断放大。这是一家服装店，整体的装修风格以明亮为主。所以装上了全透明的落地窗。监控的位置正好正对着润金，从监控里能看到润金的整体模糊场景。
“还真有监控能拍到，只可惜太糊了。”安保积极配合工作，有些遗憾的说道。
“这就够了。”纪怀安说道，“麻烦把这个监控现有的所有记录都拷贝给我们。”
和安保人员握了握手，“感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配合。”
“应该的应该的。”
出了商场的大门，程羽把纪怀安的安排语音发送给了丁思甜。
“没想到真让我们给碰上了，纪队说让你找到张士逾拉关窗帘的频率，大致确认机关安装的时间。”
得到那边肯定的回答后，程羽放心的把手机收进了口袋。
“纪队，丁思甜把林水生的笔录传回来了。”
程羽把赵志伟发来的语音给纪怀安听，“我觉得这个林水生没什么问题，他这段时间是在和张士逾一起做生意。那天在办公室里的争执是真的，但其实是做样子给其他人看的。这两个人啊，玩得是碟中谍。两人本是在合作城东的那块生态园的建设，最近在招标建设。吵架是演给外人看的，压价才是最终目的。演给外人看，让别人以为他两交恶，从中获取利益。而且张士逾和林水生都是获利的一方，是合作者，光从这一点上我觉得林水生不存在作案嫌疑。”
“张志杰那天是故意透露林水生的信息的，想让我们把侦查方向转向林水生。”纪怀安说道，“但他只知道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却不知道那场吵架其实就是一出戏，一出演给外人看的戏。”
程羽，“还好我们没把侦查的重点放在林水生身上。‘
润金内又是一番景象，宋寻在房间里等待服务人员取走金镯子。
门铃声响起时，宋寻立即起身拉开门。
孔玉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容，汪经理站在旁边尽显局促不安。
“餐车在……”宋寻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小宋，是吧。”看着孔玉保养的极为得当的脸，宋寻思索了三秒。
“您是纪怀安的姐姐？”宋寻试探性地问道。
“瞧瞧，小宋，你这孩子太会说话了。”孔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从旁边的汪经理手里抽出那块理查德米勒。
“我呀是纪怀安那臭小子的亲妈，就是保养的好了些。伸手，快快戴上。”
宋寻看着被孔玉牵起的手，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伯母，您好。”
“哎哎，我等这声伯母等了二十多年了，都怪纪怀安那臭小子。”孔玉装作掩面哭泣的样子。
汪经理擦了擦脸上的汗，心里想着：“老板真该拿个奥斯卡小金人。”
“啊。”
宋寻愣神之间，孔玉把那块理查德米勒往宋寻手里一塞，转头就走了。
宋寻没能抓住孔女士的衣袖，只能转头抓住汪经理。
“这个什么意思。”宋寻转头指了指里面，“还有里面那个。”
“就是我们老板给您的一点见面礼。”汪经理一点点掰开了宋寻的手，“您就收下吧。”
汪经理挺着自己的胖肚子，一溜烟儿跑远了。
纪怀安走进润金的时候，就看见了穿着单薄上衣的宋寻，从电梯上走了下来。
“又穿这么点。”纪怀安微微皱了皱眉头。
宋寻没说话，在程羽惊讶的眼神中牵起了纪怀安的手。他没有躲开，宋寻依次把金镯子和手表套在了纪怀安手上。
“这是什么？”纪怀安没有主动抽开手，孔女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眼睛眯了起来，果然两个人勾勾搭搭，蜜里调油的。
“你问你妈。”宋寻戴手表戴的认真。
“我妈？”纪怀安这才仔细的看向了宋寻正在给他戴的表，不就是前些天孔女士拍卖回来的那块表。
纪怀安记得自己摸了一下，就被打了一掌。
“你个愣头青，别给摸坏了。这是我留给我未来儿媳妇的，戴在我儿媳妇手腕上肯定好看。”孔女士连忙把手表收了起来。
这块表怎么出现在了这，纪怀安抬头看着宋寻，低垂的领口漏出了他的锁骨。
纪怀安猛地转头看向别处，耳朵红了起来。
看到了往这边走边吐槽的孔女士，“小宋，你把这给这死小子戴什么，这是给你的。”
“给他干什么？”
“给我干什么？”
“这臭小子就是个工作狂，忙起来了谁也照顾不到，小宋你多担待。”孔女士还想接着往下说，被纪怀安出声打断。
“停停停停。”
孔玉还想接着说，对上了纪怀安警告的眼神。一把揽住孔玉的肩膀把她往里带。
“难道你还没表白。”
“闭嘴。”
“你这臭小子真一点用都没有……”
留下程羽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要不我们上去？”
“你们纪队的脑子是不是？”宋寻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宋寻转身之际又出声问道：“你们查的怎么样。”
程羽没对他设防，老实回答道：“我们找到了对面商场的监控，大概能弄清楚张士逾的拉窗帘规律了，很快就能缩小范围确定嫌疑人了。”
话还没说完，程羽就接到了赵志伟的电话，“喂，老赵头。”
“张志杰来自首了。”
“我和纪队马上回去。”
车子开的飞快，电话里赵志伟喝了口茶，“人在审讯室，你俩开车慢点。”
纪怀安刚刚漂移过了一个弯，被甩飞的后座的程羽用力扒着车座椅，坐了起来。
“老赵你太了解我们纪队了，我晚饭都快被甩出来了。”
“还是太年轻，程羽你还是太年轻了。”
“还有老赵，你还弄错了一件事。”程羽看着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宋寻。“我们是三个人。”
程羽的眼神在两个人脸上打转，真想高唱一曲，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纪怀安在余光里瞥见了程羽的眼神，又是一个急转弯甩飞了程羽。
“纪怀安，你开慢点。”宋寻抓住了车门上的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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