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辟去,初现新世。
这天地划分三界:天界、阴界与人界。
其天界内分三境:神境、仙境、灵境。
其阴界内分二族:魔族、妖族。
阴界自古修正道之术的妖魔稀不可见,嗜血吸骨之邪法阴遂霸道,一代传一代,逐渐使得阴界的妖魔鬼怪越发内力强盛。
他们生来便比天界圣灵强。
他们不满了:
为何不开疆阔土?却处处受制于高傲的自诩神人的天界?
妖族先行起兵攻向天界,魔族已急不可耐,寻了个借口而匆忙加入。
破极峰底。
“诶,老石块,你不是活了挺久吗?那未往阵究竟是何东西 ?千百年来,了解其之人寥寥无几。”
一乌发上顶着一顶草帽的小树精睁绿翠的双眼,直耵身旁的一老头。
那老头下巴的羊须胡猛然抽动:“笨木根!那未往阵又岂是你能称呼东西的!”
小树精的头上挨了一巴掌,他努了努嘴:“它是怎么来的,这你总能跟我说两句吧!”
说完,他那还白嫩的小手掌瞬时贴上草帽,不服气的他怕又挨口中的老石块一巴掌。
那老头捋了捋白羊须道:“未往阵属实神秘莫测,这可并非活的久就能知道的,连老夫也不过有所耳闻,听说,那是个上古法阵,可任意游荡于时光之中!”
小树精:“那岂不是历害的极?!”
老头:“那定是的,不过,也是有神护着的,有五属神与一守阵人。”
……
说完,峰顶刹时乌云密布,小树精好奇的睁大眼睛向上面望去,老者低语一声“不好!”就拉着小树精钻入一旁的石缝中。
平日里诗情画意的景色被打破,只见昏黑的天时不是夹杂着几道雷,黑色的身影占据着云层。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我匛殇可从不留无用之物,不如一毁快之。”
倏然,破极峰上闪现了数道白身影,细细密密恰似银白雨丝。刹时,一天兵头领提剑便冲,高声呼:“冲!除了这群妖魔!”
而后的将士尾随其至妖将前,妖王自是看不上眼这些虾兵蟹将,退至妖军后。
妖将会意,带头冲峰。
血战开始了......
妖王匛殇冷眸静静地瞧着眼前的血红身影,一个连一个,颓然倒地。他双手环胸,他的食指轻悄点在臂上,淡然的神色让人觉得他似乎不是局中人,而是一个走错路的旁观者。
血腥味回荡在他的鼻中,杀敌的叫喊声,痛苦的血肉撕裂声,后悔的求饶声......
他都尽听了去,他不觉得刺耳,他黝黑的脸浮出享受的神色,唇角肆意勾起:“多沁鼻的味......可真让人欲罢不能呢。”
忽地,一把折扇向匛殇的脸颊划去,轻飘如风,破空而去。
妖王觉其之感似有似无,可他生性多疑,仍是偏头躲过。折扇掠过眼边,他见其上纹着粉淡的桃花,洒洒脱脱,肆意张扬,一股强烈刺激的神力附着着。
就这么急着要我的命?妖王轻蔑地勾了勾唇角,他见着眼前掠过的扇子,伸手便要抢夺桃花折扇。
攀满青筋的黝黑手臂正捋了折扇的流苏,却被一只白皙骨感的手卒然打断,将折扇取回,并乘机压下扇子,重重地似一把利刃劈着匛殇。
妖王猛然吃痛,狠戾地双眸向上抬去,却见一位面若桃花的男子,被精心扎着的发稳稳不动,散披的发丝像极了他那折扇的流苏,飘飘荡荡,柔若流水。
此刻,这男子的双眸异常坚定,说是眉星剑目也不为过。
妖王回神,一记黑刃将这男子弹飞。
妖王冷着脸,轻笑看他,道:“公子何人?本王见着眼熟,却不知其谁。”
“本官衡风,复姓渡容,名空逸”
神境的官职均有自己的外称,如渡容空逸的官职为“衡风”,而依其官名就能得知他为何类之官,再如“衡风”,懂得之人便知晓了眼前人为掌风类的官。
是个掌风类的啊。妖王紧了紧眉头。
渡容空逸将折扇攥成一叠,弦乐眉坚成剑眉,他倘若松下脸来,便是个风流倜傥的俊公子。他掷地有声:“妖王您现可真是贼心匪举,行这得不到便毁之行,您现可还有脸当这众妖所望的妖王?”
妖王没应声,其实,得不到便要毁不过是一借口,他实在怕天界仍存着后手,万一要真有能开启未往阵之人呢?这其中的神力可是莫测的,且有着能穿梭古今的能力,只怕他就是此刻胜了天界也挡不住他们日后穿回妖界正兴之前,从根本扼杀,到时,功亏一篑也,所以该毁了后患。
渡容空逸没多理会,将扇子一抛,恢复成折扇的模样再回到那纤细手中,用力一挥,桃花瓣似雨地从天上落下,看似轻飘飘的花瓣,却有能击穿金石的威力。
他缓缓抬眸,却猛然心头一愣,刚才还飘在妖群上方的妖王不见了!
他稍稍慌了神,四下扫视,只感觉身后一凉,一个快步转身,以扇为刃,向妖王的脖子处划去,还没触碰到妖王就化成黑气,又闪现于渡容空逸身后。
妖王伸出尖长的爪子往渡容空逸刺去。危难之时,一支冰箭射来,妖王收了手,但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切肤入骨。
妖王退回到原来的地方。
女子迈着急步,身姿曼妙,她面色清冷,肩上散着一头银白长发,手中紧攥着一把干净,透澈的琉璃弓。她名为百里霜。
妖王垂头看手上的伤,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怒气,偏头斜眼看向百里霜。
百里霜身子不知缘由的一软,突然用用弓搀扶,半跪的状态。她大口喘着气,刚才清冷的眼神,有了一丝不安。
“死东西最好就笑猝死你得了!”一声似女孩的女子插着腰,瞪大了双眼,她恨不得此时就冲上前掐死妖王,可她有自知之明,没冲上前。
再多就得死在废话中了,妖王暗想着。
妖王不愿再多些废话,轻垂下眼皮,似呓语般:“昼去暮临,百鬼夜行,屠我所取,舍其性命。”
忽地,他们身处之处方圆百里乌色笼罩,噔时便浓墨蒙天,往日的光辉在妖王的施法下一扫而空。
渡容空逸深知这是妖王的召鬼术,他紧抿了抿唇:“这死东西!这是要血染破极峰!”
渡容空逸猛然一蹬,凌空举扇欲去断了妖王施法,可突然脚下一紧,被径直拉回地面,裤脚传来极致的撕扯感,他颔首一望,索命鬼已出!
他无奈,只得先行除去脚下麻烦,一脚稳地,另一脚扫堂,将其踢飞数米远。而渡容空逸眼下也只能将鬼驱远,若要彻底灭它,他还得花些时间,毕竟,它的主子可是妖王匛殇。
渡容空逸凌空而去,确不料,妖王给了他一记重击,索命的黑掌一处无漏的拍在他胸膛上,妖王的指尖又狠命地深深往里嵌。渡容空逸躺在血泊中,既白色的衣衫被血红浸润了。
妖王没再理会他,毕竟,他的目的可不是竖这一时威风。
无力的渡容空逸还试图挣扎起身,却不过强弩之末。
他愤恨地看着眼前惊悚的一幕:黑雾环身的裂面鬼使着它那歪七扭八的利爪正肆意地捅着天兵,鲜血迸溅伴着凄惨的叫唤声……
索命鬼的嘴角裂的极开,直抵耳根子,空洞的眼眶外连着眼球,尖锐刺耳的叫声刺痛了渡容空逸的耳朵。
渡容空逸瞬时怒上心头:百里霜和之乐怎得都不见身影?
他恍然一悟,脑子醒了过来:完了!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
诶呀,我干嘛还这么拼命?他一瞬时有些呆滞,俊秀的脸上竟有了愚蠢。
渡容空逸又悔上了心头,捡了一身痛,脏了衣服,愣是一点好没触着。他想了想:这戏终究该做全的,要做全了,到时百里霜他们也没理由骂我!我戏过了点他们会信的。
渡容空逸说做便做。
渡容空逸捂着胸口,仿佛撕心裂肺,嘴中隐隐约约传来忍耐的吱唔声,突然,一口热血喷薄而出,淌下渡容空逸的嘴角。
其实,这口血他早便想吐了,不过是碍于他的面子,现今想到时逢场作戏,就欢快地吐了。
他心里有了些许放松,可抬头望着那妖力封顶的妖王,又不免泛起一阵不安:秋渺他们能安然挡住吗?
妖王冷哼一声:“这就是神境的神?本还以为能跟吾打一场,现在不过是下贱的东西!”
说罢,妖王笑得刁滑,一步步地迈向未往阵,明明身后均因自己才如此惨状,好似身后那浓重地血腥味全与自己无关。
他来到未往阵旁,徐徐抬起带着尖锋的妖爪,随后,未往阵之上霎时现出一有红色裂缝的墨黑骨爪,匛殇妖爪一合,那骨爪便嘣然落地,震起一层浓厚的尘雾……
骨爪正欲贴合未往阵之际,妖王身侧的渡容空逸见时机已到,挣扎起身。
他朝妖王猛然踹去,妖王察觉,稍惊后偏身躲过,不料!
妖王:不妙!
百里霜协同之乐施法,将妖王推入阵中。
妖王后发觉,怕真毁了这阵,到时连着自己也受伤,他只得收了手。
未往阵上的墨黑色骨爪消失了,唯留下一股淡淡幽雾……
妖王踱步欣赏着脚下,脚下之阵迸射出金碧的辉,本是石灰色弧勾勒成金。
妖王不入神的轻想着:
说实话,纵使强如妖王也对未往阵毫无详解,他从未从妖界史纪等一类记述文书中读过这阵,即使是备战前夕也不过是听了些传闻。
而今,入了此阵,他怎知下一步会怎样?他不免得忧虑起来,可妖王是要强的,他露着无畏的神色。
渡容空逸连同这百里霜与之乐转身到阵边,手中结印施法。
而后,隐于草丛的俩个身影悄然出现,参与其中
妖王的惊色稍稍难掩了,环视了一圈,那五人的面容都扫上了一遍。不对!还有一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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