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住进魂域

事情终究是发展成了时愉最不想看到的样子。

覃耕知道了,褚枭还完全没有让他保密的意思,这就意味着马上全府上下都要知道了。

她怀疑褚枭就是想将这事搞得人尽皆知,所以她再怎么求,他都完全不为所动。

明明从最开始就在努力避免这个情况出现,没想到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

不过现在她也出不去这主帐,暂时不用面对任何人的八卦、鄙视或是嫉妒,还能掩耳盗铃一段时间。

那也无所谓了。

但是等等、她想起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她回不去偏营,那她晚上该睡在哪里?

夜深了,这件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她得赶快弄明白。

顾不得计较自己方才被一顿强吻的事了。

时愉看了看自己眼下这番境况,想先从褚枭怀里出来,于是讨好地对着他笑,作势要坐起来。

褚枭也没再困着她,人反正也跑不了,而且他刚才已经亲得满足了,所以放开她也无妨。

于是时愉很顺利地离开了他的怀抱,触离他的那一刻她差点忍不住庆幸地一哆嗦。

好在她控制住了,动作很轻地从床上爬下来,然后维持着脸上的笑,一脸殷勤地问他可还有其他事要吩咐。

褚枭心情愉悦,他嘴角到现在都还没下去,于是没再找茬,对她摇摇头。

时愉心中暗喜,乖巧地对他点点头,然后行礼。

“那尊主没有吩咐的话,时愉就回偏营了,明日一早时愉就来主帐上值,绝不再偷懒。”

时愉还是想再挣扎一下,万一褚枭没打算连偏营都不让她回呢,她就不主动提其他可能了,否则让他觉得她能接受不回怎么办?讨价还价的道理她可太懂了。

所以她藏着小心思,提出要离开。而且怕他生疑虑,还恳切地表了忠心,。

然而这些都是没用的。

因为褚枭丝毫不松口。

“不行。”他干脆利落地打破时愉的希望。

他早在带她回主帐时就铁了心地打算让她哪都不能去,只能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接着他指了指这张放在他床对面的小榻,对时愉说这就是她今后的床。

时愉眼中的光一灭再灭,只余震惊和绝望。

但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她朝褚枭拱手。

“尊主大人,这实在是不妥啊,时愉一个侍女,怎配和尊主晚上共处一室?况且时愉晚上睡觉会打呼噜磨牙,甚至还喜欢梦游!尊主三思啊!”

她仔细观察褚枭的表情,大事不好,他果然面露不悦,她只好立马找补:

“时愉不回偏营了,主帐外有一个小帐,时愉宿在那处最为合适!尊主有任何吩咐时愉也能立马赶到。”

褚枭仍旧不为所动,隐隐有愠怒之态。

时愉只好马上改口答应睡在这张床上,不敢再提其他推脱之词。

褚枭面色稍缓,但仍有郁色,时愉只好开始捂着心口咳嗽起来,小脸皱成一团。

她另一只手捂着嘴,说话也断断续续:

“尊主,咳咳,我,能先休息了吗?”

未了避免夜长梦多,多在这里耗一刻就多一分褚枭为难她的可能,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装死。

她面色苍白,的确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但是褚枭却能看到她眼底的狡黠,这让他又开始不放心起来。

他犹疑着不答话,片刻后改变了主意。

他直接一把抓住时愉的手。

一眨眼,他已经带着时愉进入另一个空间。

时愉是实体,他自己却是魂识状态。

褚枭:“这里是我的魂域,今后你住这。”

时愉傻眼了。

魂、魂域?魂域还能进活人吗?而且魂域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传说竟然是真的。

据说魂域是上界修行之人到一定境界之后会通过某种方法生成的一个存在于自己识海中的空间,在四十万年前很多大能都可以拥有,但在如今,上界之人的修为远不及四十万年前,慢慢地魂域就变成了传说。

传说中的魂域可以储存东西,也是一个无人打搅的自我修行之处,但能像这里一样能装进人是闻所未闻。

暴君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时愉心中大骇。

褚枭这魂域说来还得感谢碾尘,见时愉一脸惊讶,他没有解释,只是化出一张床给她。

时愉愣愣地看着他动作,一直到褚枭交代几句后离开。

这下时愉才再次感觉到大事不妙。

虽然不用时时面对暴君了,但似乎这种情况更加糟糕啊。

魂域存于识海中,识海是修行之人最重要最不容外人探入的地方,自古只有最亲近之人才能接近一个人的识海,在这里睡觉……真真不如外面那张褚枭对面的床啊!

而且,这里只有一张床,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家具物什就算了,竟然连床被褥都没有。

褚枭平时不怎么睡觉,夜晚一般都在打坐运功,所以觉得一张床便够了。

此处还阴暗无光,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的原因是四周的域界散发着的幽幽光亮。

还有,她在这里干什么事、发出什么声音,暴君不会都能知晓吧。

不行,她得试探一下。

时愉抬头望了望这魂域的四周,过程中上下打量,然后开始叫唤起来。

“尊主。”

“尊主?”

“尊——主——”

时愉越喊越大声,却都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回应她便稍微放心了,看来褚枭不能听到她说话,也不能看到她,至少现在不能。

当然也可能是不想理她。

但是她又苦恼起来,觉得褚枭还是能应答自己最好,因为她没有被褥枕头会睡不好。

她又想起自己那装备齐全的储物挂坠,十分心痛。

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可是自己的大部分家当,是她前半辈子最重要的心血!

不知今后还能否回到自己的手中。时愉惆怅地想。

褚枭当然能听到她说话,魂域就在他识海之内,除非他可以封闭与之相连的感官,里面的一切他都能洞察到。

听到时愉叫他,他没理。

褚枭坐在帐内运功调息,这是他自小养成的习惯,夜晚都不睡觉,静修增长修为。

幼时在荒界的时候,他也根本不敢睡觉,稍有不慎他便会命丧黄泉。

这么多年总是奔波在厮杀的战场,索性就不睡了。

他目光停留在身旁琥珀香燃起的玄色烟絮上。

笑自己就是个为了变强不择手段的疯子。

想到这,便又想到了与时愉的初遇。

恨意来袭,他索性切断了与魂域的联系,闭上了眼。

夜阑人静,他独坐帐中的身影孤寂满溢。

和寻常日子一样,这一夜很快就在他修炼的过程中逝去。

时愉在魂域中辗转反侧一夜,终于等到第二天褚枭将自己放出去。

他让她服侍自己洗尘。

时愉受伤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但看着褚枭冷峻的脸,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幸亏是洗尘不是沐浴,只需要用清洁咒术扫便全身就行。

褚枭没有多待,他要去军营,又将时愉拖进了魂域一起带走。

他全程没多说一个字。

时愉疑惑不解,只觉得暴君过了一个晚上对她又是一个不同的态度。

为什么,他看她的眼里老是有一种莫名的恨意,还有一丝委屈和不堪,甚至有时是恼怒。

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

可是自己捅他的时候他的情绪都不似那样强烈,仿若不放在心上,她没招惹他的时候倒是常常露出那种眼神。

难道自己还有别的地方得罪过他吗?他们之前难道有什么别的渊源?

时愉绞尽脑汁,但仍想不起之前和暴君见过的任何一丝记忆,她只能作罢,只当自己是多心了,或许是暴君这样阴晴不定的性子让自己产生了错觉。

就这样又被关进了魂域,她甚至没来得及求枕头和被褥。

这里面也太无趣了,在这里枯坐还不如做苦力,她在此处也看不到外面的任何情况。

时愉只能看见四面光秃秃的魂界,幽暗的,单调的,没有活物,也没有温暖,让她心里发毛。

她渐渐恐慌起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关了,还是关在这么一个狭小幽闭的空间内,她渐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

今日弑魔兵又出现异动,褚枭怕自己分心,于是再度切断了对魂域的感知。

有一队小兵押送战俘不利,让人逃了几个,他亲自去按军令惩戒他们,弄得一身血腥。

然后又放纵自己的杀戮**闯了弑魔兵的一个军哨点,大开杀戒。

等他处理完那群杂碎回到主帐之时,天色已暗,各处帐中都点起了灯。

他打开感应,本以为会听到时愉按耐不住求他放她出去,谁知道寂静无声,他也感觉不到时愉在做什么,只能体察到弱弱的呼吸。

他眉头轻皱,立马入了魂域,想看时愉又在耍什么花招。

他又以魂识状态进了魂域,因为魂识进魂域是最不消耗魂力的方式。当然他也可以选择肉身也进去,但是目前看来没有必要。

然而他刚进去就瞳孔一缩,因为他看到一团小小的身影坐在地上,毫无生息的样子。

时愉背靠在床架,此时双眸紧闭,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腿。

褚枭的心狠狠一抽,他跑过去,想将她抱起来。可是手却没碰到她,而是径直穿过她的身体。

他忘了自己还是魂识状态。

他碰不到她的脸,抚不了她的脊背,更加抱不了她。

褚枭呼吸急促,沉声唤她。

可她仿佛困在梦魇里,仍旧不醒,面露痛苦。

褚枭再等不了,连忙施法将她带出了自己的魂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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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暴君后带他一起扳倒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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