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商没听清,往前倾身,白俊帅气的脸离他很近:“你说什么?”
突然放大的俊脸让毫无心理准备的程高驰心跳猛然加速,连忙往后仰躲了下,再开口都变得结巴了:“怕,怕你找不到。”
苏商满意的弯着眼,将乌木盒塞他怀中,扬声喊道:“走吧,上车,程师傅。”
程高驰低头盯了盒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东西应该是苏商送给他的,面上没有图字,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程高驰和程鸿飞住的是平房,外墙漆看得出是近两年刷的,整个主体都透着一股新房味道。
电瓶车从院门进入坝子,入目是宽敞的院子,砌了围墙的院坝边上种了茉莉和牵牛花,还有几株爬墙蔷薇,最惹眼的当属坝子边上笔直繁忙的香樟树。
来之前因为陈柏提过程高驰家里有些困难,先入为主的想过他家可能会比较萧条破旧杂乱,真正踏入了才发现比想象中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从整洁干净的院坝到屋檐,还有院墙下一排排的花可以看出程家父子俩都是讲卫生爱收拾打理的,也很热爱生活。
程家没有养狗,程鸿飞拿着锄头去地里干活了,院子显得有些清净。
苏商下车直奔那些花,种的茉莉不少,都开挺好,还没靠近就能闻到浓郁香味。
“你家院子挺漂亮啊,看不出来你还喜欢种花?”
程高驰停好车,一手取安全帽一手拿过苏商带来的东西:“我母亲喜欢花,父亲给她种的。”
他说这话时神情很平静,叙述事实的平淡语气。
苏商眉心微微抽搐,顺着他的话发出感慨:“你父亲很爱你的母亲。”
蹲在姑且算是花坛的边上,看起来纯净雪白无害的茉莉花散发出的香味带着浓烈攻击性,明明那么小一朵,却拥有着浓郁的香味,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
有点像文璞瑜,不对,应该说文璞瑜像它们。
“我母亲去世之后,父亲精神一直不太好,在家时经常会坐在屋檐那个位置看那棵香樟树。”程高驰对苏商指了指香樟树。
普普通通的香樟树,除了长得高大枝叶茂密外看不出什么特别,人不会对没有特别意义的东西执着,苏商大致猜到了这树应该和他父母有着不一般的渊源,可能是定情树又或者一起种的?
“苏商哥,太阳出来了,进屋吧,凉快些。”程高驰没就此话题往下延续。
堂屋是客厅,不大,装修简单,白墙灰地砖,大门进去横陈着布艺沙发,靠墙是配套的单人沙发椅,可坐可躺,沙发对面的大白墙上挂着液晶电视,中间摆了张茶几。
苏商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奇和意外,屋内屋外一样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出住在这里的人是两个大老爷们。
突然有些好奇程高驰的卧室会是什么样。
“你住哪间房?”客厅左右两边各有一道敞开的房门,看不出那间是他的。
程高驰领着他往右边走,进到屋里,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半人高的书柜,里面摆满了书,放不下的横在柜子上,除此以外有张不大的书桌和一米八的木床以及两扇门的衣柜,地上摆着套了袋的垃圾桶。
东西少的一眼就能扫完。
“床,可以坐吗?”苏商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
“哪里都可以坐的,那苏商哥你先坐会,我马上回来。”说完就要离开,走到门口蓦地想起乌木盒子:“谢谢你送的东西,又让你破费了。”
苏商坐在他的床边,呼吸间满是程高驰的味道:“我们之间没必要说这些,而且,那不是我买的,是我舅的,他又用不着,放着也是浪费,正好可以给你父亲补一下。”
“谢谢还是要说的。”这方面,程高驰有自己的倔强。
人一走,房间安静下来,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亮了整个屋子,苏商打了个哈欠,往后一倒躺在床上,一点都不软,和程高驰的腹肌一样硬。
他侧过身,拿出手机拍了张手放在灰色被子上的照片发在群里,王汀几乎是秒回,问他是在睡觉还是在睡觉。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两个睡觉表达了不同的意思。
苏商回了句在新认识的朋友家里,没睡觉,单纯做客。
旁人不了解,作为死党的王汀还不知道苏商那德行么,连着发了好几个嫌弃唾弃怒骂的表情包后让他悠着点,别四处留情,得了苏商一顿骂。
不常发言的纪华安也回了个神经的表情。
程高驰不知道干嘛去了,把他扔房间里还没回来,倒挺放心,也不怕他在房里做些什么。
和王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了一阵,大概是昨晚没睡好,这会躺在床上竟犯起了困。
又一个哈欠过后,他闭上了眼睛,手机扔到了一旁。
程高驰端着切好的西瓜和番茄葡萄和水杯进来的时候,苏商已经睡着了。
像是做了噩梦,睡的很不踏实,眉心皱皱巴巴。
他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放下东西,小心翼翼拉上窗帘。
遮光性极好的帘子将光线阻挡在外,屋内陷入黑暗。
小程家因为程老师身体原因确实比较困难,房子是之前程老师的积蓄和小程边工边读加上奖学金攒下的钱在原来的宅基地重建的。
程老师想在永眠之前为小程打点好一切,让他以后娶媳妇不至于太困难,原本是想把积蓄给他在城里买房,是小程提议重建,买房的钱他打算自己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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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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