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白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他刚在藏书室里不挣扎反抗过了,按照段舟彦的小气脾性,今晚多半又要折腾他很久。
alpha信息素的注入,负距离的掠夺,无论经历过多少次,他仍旧无法适应。
只是段舟彦的耐心超乎寻常,逃避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许落白慢吞吞的进了房间,抬眼就看见坐在床头的段舟彦。
他已经取掉了阻隔贴,存在感十足的信息素挤满了整个房间,许落白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隐隐觉得整个胃部都开始痉挛着疼起来。
段舟彦也不催促,他点了点光脑,快速浏览了几份无病呻吟的陈词滥调,批了个“阅”就当处理过了。
许落白走了过去,还没靠近床边,就被段舟彦抓着小臂拉住。
光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闭了,alpha仰起头,湖绿色的眼睛暴露在灯光的直射下,颜色更加浅淡的同时,仿佛也失去了一些人类的特征,更像剔透华美、没有丝毫杂质的珠宝。
段舟彦率先开口:“在藏书室里,做了什么梦?”
被这么提醒,许落白才想起来,那次衡云星保卫战的指挥官时段家和阿瑞斯家的继承人。
他不了解阿瑞斯,却知道段舟彦没有任何同龄的兄弟姐妹。
那个避免朱迪受伤的人,是段舟彦,还是阿瑞斯?
许落白短暂的思考了片刻,又很快放下,但他的游神还是招致了alpha的不满。
段舟彦毫无预兆地发难,扯着许落白的胳膊令他跌进自己的怀抱中。
“许落白,他放弃了你,又背叛了你,你为什么——”
还要对他念念不忘?!
这样的话说出来太像个怨夫,段舟彦咬紧牙关,没让自己丢人现眼。
许落白平静的神情逐渐冻结,冰冷的,不见半点情绪在里头:“不需要你提醒。”
他从诞生在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在被放弃,亲生的父母、信赖的家人,以为是生死之交的好友……
多可笑,又多可怜。
段舟彦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他磨口腔里的尖牙,宣泄般咬紧了beta的后颈。
“呃啊!”
尖锐的疼痛逼出一声痛呼,许落白五指捏紧,信息素从被尖牙咬开的伤口里灌入,融入血液里,随着心脏的每次搏动,在身体里循环往复。
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热,意识也在信息素的冲击下变得模糊,许落白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剩下躯体内部的脏器痉挛抽动。
痛。
许落白大脑一片空白,他或许早已被驯化,在这样极端的痛苦中,全然生不出任何逃离的力气。
惩罚性的标记格外漫长,beta的腺体印着斑驳的牙印,肿胀不堪。
许落白找回理智的时,看见的是段舟彦近在咫尺的脸。熬过了临时标记带来的痛楚,在他身体内却并不属于他的信息素很快开始发挥效用。
他不自觉地靠近信息素的主人,依恋、渴求。
而段舟彦轻轻抚摸着许落白的脸,没多久,又重新把脑袋埋在了许落白的颈侧。
“许落白。”
“……”
段舟彦的声音喑哑低沉,叫人完全听不出其中的情绪:“不许消除我的标记。”
他又一次低下脑袋,轻轻吻过自己留下的可怖咬痕,舔走齿痕渗出的浅薄血迹。
“你听话一点,这样我才会带你去参加毕业典礼。”
许落白急促的呼吸窒了一瞬,又很快,随着心脏剧烈的跳动变得平缓。
听话一点、乖一点,多顺从一点。
许落白闭上眼,任由无边的黑暗占据视线。
**
前两天刚被驳回的结婚申请又一次递了上来,二十四名监察员依次进入圆桌表达自己的立场。
这场表决在开始前就已经确定了结果,秘书很快就整理好了投票交到监察院院长的手里。
监察院的院长已经连任五届,积威甚重,即便没有一丝的信息素泄露,也让办公室里的秘书屏息凝神,小心翼翼。
“……哈。”院长的目光落在与众不同的答案上,冷笑了一声,随手把结果丢在桌上,“让阿瑞斯进来。”
“是。”
秘书很快出去,走过长廊时,脑子飞快运转。
阿瑞斯是去年才进监察员,最近一次紧要工作是负责监察瓦谢尔对少将段舟彦的信息素水平检测。
那次结果有问题?
不对。秘书跟着院长的时间不短了,最擅长从蛛丝马迹里拼凑出信息。
如果信息素检测结果有问题,被问责的不应该是阿瑞斯一人,另一位监察员同样要承担责任。
那……
秘书皱眉,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
年轻的alpha站在窗口摆弄着绿植,他最近几天神色怏怏的,不知在哪受了什么刺激。
秘书没多问,尽职尽责地传递命令:“院长让您去一趟。”
听到“院长”两个字,阿瑞斯的注意力总算有所转移,放过了低垂着脑袋的含羞草。
只是小草被欺负的可怜,可怜兮兮地缩着叶子,好半天也没有要重新舒展开来的意思。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习惯性地问了一句,拎起搭在办公椅上的制服穿上,边走边整理着衣裳。
“阿瑞斯先生。”秘书主动帮忙把阿瑞斯折在里面的衣领抽了出来,理好,“上午的表决,您是不是选了不该选的选择?”
阿瑞斯了然地“哦”了一声,满不在乎地反问:“有吗?”
如果是别人,秘书大概会怀疑自己猜错了,但如果是阿瑞斯……
他恐怕觉得同意那份结婚申请才是“该做的选择”。
秘书提起个无奈地笑,看向阿瑞斯的眼神里只剩下自求多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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