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意深没想瞒着,他自己闻了闻,笑着对寻漠青说:“难闻吗,我去洗一下。”
边往里走,边唠叨着:“红薯你也没怎么吃,一会儿胃该不舒服了,我用鸡汤给你下碗面好不好?”
寻漠青看着他的背影,轻轻说了声好。
李意深很利索的用椰子鸡汤底给寻漠青下了碗鲜甜的汤面,又捡了一小碟子的四川泡菜,酸辣爽脆,配面吃正合适。
餐厅还没来得及收拾,餐食就放在岛台上,李意深用寻漠青用过的那只立明堂矾红牡丹杯喝茶,陪着寻漠青。
几口面下肚,寻漠青的胃逐渐暖起来了,她小口的吃着,偶尔用汤匙喂李意深一口。
暖色小吊灯的光落下来,在这充满食物香气的一方天地,确实显得气氛温馨,人也有情。
“怎么突然抽烟了?”寻漠青随口问道。
李意深帮她把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说:“遛狗挺无聊的,我就想试试,不好抽,下次不会了。”
“嗯。”寻漠青没再说什么。
面不少,寻漠青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直接推给李意深,李意深两三分钟就解决掉,然后拉着寻漠青一起去洗澡,剩下的东西留着明天钟点工来收拾。
卧室,床头的Tizio亮着光,寻漠青恍惚间听到李宜深问:“难闻吗?”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烟味难不难闻。
怎么又扯到这件事了呀,寻漠青出神地想着,她下意识地回答他:“不……不难闻。”
“喜欢我吗?”
“喜欢的。”
“要一直喜欢我,我会一直爱你,好不好?”
直到夜半,李意深都没问一句,谁是特别的人,寻漠青同喜小满又聊了些什么。
她不说,他就保持沉默。
3月中旬,在李意深随任霄生去法国尼斯参加中法概率论研讨会前,寻漠青按约邀请任霄生夫妇吃饭。
餐厅订在一家以上本帮菜为特色的花房私厨餐厅,寻漠青是个人精,待人接物很有一套,平日里无论是对富豪还是艺术家都游刃有余,和任霄生这样的知名学者相处起来也是进退得宜,从介绍餐品到聊李意深幼时的糗事,她把任霄生夫妇两个哄得很开心,最后还成功送出去专门为二人挑选的礼物。
临走前,任霄生同寻漠青讲:“意深入学的时候才十五岁,转眼十来年过去了,他从小学习就认真,天分比他那些师姐师兄都高些,但也比他们更努力,除了喜欢往英国跑之外,就没有其他娱乐项目了。大了之后,就不爱去英国了,喜欢到上海来,只要是上海周边的学术会议,他都不会推掉。”
“老师……”李意深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喊了任霄生一声,想让他别再说下去。
任霄生却不赞成他这种态度:“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意深,追女孩儿要大大方方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不说,小寻她怎么会懂?小寻,你说是不是?”
寻漠青笑着说是,说小深他还是需要和您多学。
“欸,这倒是的。”任霄生乐乐呵呵的,“我当年追你师母,也是用尽十八般武艺。”
师母虞长霞很轻的打了任霄生一下,让他别胡说八道,又转脸对寻李二人讲:“老任喝多了,你们别听他的,只是一点,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的,想要一直走下去也很难,你们还年轻,无论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考虑清楚,别后悔就成。”
目送任霄生夫妇两个的车走远后,李意深陪寻漠青散步,餐厅离家里很近,十分钟就能走到家。
天气还是冷的厉害,李意深给寻漠青系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就露两只水润明亮的眼。
寻漠青在上海冰冷的华灯下看着李意深笑得温柔无奈。
“怎么了?”李意深尽管不解地问她,但语气里也透着欢喜,他的情绪总是轻而易举地随着寻漠青而变幻。
寻漠青:“你系得好丑。”
李意深很认真的看她:“没有,还是很漂亮。”
他看她的那种目光,寻漠青很熟悉,痴迷的、灼热的、顺从的……
她说:“我说围巾。”
李意深还是那么注视着她,一双眼在霓虹灯下愈发的亮,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他说:“我说你。”
寻漠青:“……”
李意深追了一句:“老师让我大方诚实。”
寻漠青没有解开围巾重新系,只是握着李意深微凉的手,牵着他一起回了家。
三天后,李意深坐上了去尼斯的航班,航程共17小时15分钟,在维也纳中转,李意深买了当地特产的糖果。
研讨会5天,接受法方的宴请、陪游4天,和任霄生一起拜访他法国的好友又是2天。
等李意深回国的时候上海已是四月,大地回暖,到了香樟的落叶换新季,寻漠青画廊正门前的两株古香樟树老叶红褐斑驳,新叶初显翠绿。
上海在没有他的时候,迎来了生机勃勃的春天。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