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修行啊,周身的气息和其他人都会不相同,而在这众多的修行人当中,你是唯一一个用竹杖的,辨认出来你很简单。”
云长听这么说着。
“令我们两个意外的使传闻当中,你应该是一个白发老人的模样,没想到会这么年轻,而且,感觉年岁比我们只大了一两岁。”
“传闻多多少少是有一些夸大,就像他们说的,我能够治百病,解百毒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神医,可我也只是会的多而已,并没有说的那么玄。”
朔篍浅浅一笑,温柔又礼貌的对两个人说着,他的目光不时偏向坐在他旁边的纪桐,他的样子不太好,之前那个老板提到那个老头之后,他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他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一样,朔篍没有多说些什么,当然也没有问些什么,如果说他想说的话,当然会和自己说的,可他并没有,那就别问。
孔明灯慢慢飞上了天空,将这片暗色的天空给照出了一片光明,这城镇也在这一片孔明灯的灯光之下,显得更美了几分,几处烟火随着孔明灯一起在半空中绽放开来,恍若在半空中描绘出来一副不可多得的锦图。
“这已经过了亥时了吧,在这种时候放烟火。”
云长吟一边说着,一边吃着,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大晚上放烟火炸出来的亮光都不说,光是炸开的声音,这得让多少人睡不着觉,这不是影响那些人作息吗?再说了,他们这些人不是一向都是以不影响普通人为训吗?怎么这里的人反而觉得这样无所谓。
“话说你们两位为什么会来这儿?我可不信你们两位只是路过。”
正准备说什么的云长吟被云长听拦住了,相比起这位师弟,他的性子要更沉得住些。
“我们在随州做完了掌门给我们的任务过来这边收个尾,有一个人的骨灰需要交到他亲人的手里面。”
街上突然间躁动起来,很多人从他们的面前跑过,有大人,有孩子,还有几个孩子跌倒在了人群之中,但也顾不上腿上的疼痛直接爬起来,朝着人群的方向涌过去。
那老板也察觉到了不妥的地方也没有管点着火的炉灶,将散碎的银两给放在衣服里面之后,也随着人群迅速跑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这几个人快走。
几个人的警惕性一时间也起来了,但随着人群涌过来的,还有几缕红色的绸缎红色的绸带朝着在半空中飞舞,带着极为强大的怨气,上面冒着黑色的气息,似乎是要将人给吞噬进去。
来自云渺州的两人来不及多想,将手里的飞剑直接扔了出去,自己也跟着跃了半空当中,银白色的飞剑在半空中和红色的绸缎不断的打斗着。
红色的绸缎像是触手一样,完全没有章法,它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两人猛地一发力,半空中凭空出现两道银白色的符文,符文像是剪刀把这红色的缎带给撕成了粉碎。
被粉碎的缎带从半空中飞落下来花瓣一样落在地上,地面上的人只顾着逃命,压根没有去管其他的事情,至于朔篍和纪桐两人只是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那两个人在半空中和那红色的绸缎纠缠。
“奇怪,他们两个的结印手法怎么感觉看着……”
“灵主,他们两个的手法怎么了?我觉得没有什么奇怪啊,结印的手法本来就分很多种,只不过做的快与慢动作的熟练度不同,对于它的威力大小影响也不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觉得奇怪,但是说不上来,有可能是从先辈那里传承下来的时候,一开始就传承错了,又或者是……”
两人小声的议论着,没过多久,就两人便踩着银剑飞了下来,银色的剑配上他们那一身清雅的长袍和俊俏的面容,从半空中缓缓落下的时候,还真像落到人间的神仙。
“你们没事吧?”
云长吟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抹黑色的气息从他的衣服上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散开,他有些嫌弃地叹了一口气。
“没事,只是这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有些邪门,我和师兄竟然都没有抓住它,这东西,竹阳门都不管的吗?竟然还想着弄成亲礼。”
“长吟行了,别说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问了。”
四个人又聊了两句,随后这两个人便拜别了纪桐和朔篍,直接朝着竹阳门的山庄而去。
“他们不会有任何收获的。”
“你好像很清楚这种事情?”
纪桐摇了摇头。
“不会有人喜欢被人打脸的感觉,尤其是有头有脸的人。”
说来也是谁希望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被别人解决了,被别人拿了个人情,同样还在所有人面前昭示了自己的无能,谁愿意这么干?那除非是缺心眼。
再说了,这东西看样子存在的时间不会很短,如果说能解决的话,早就解决了,又为什么会留到现在?这不正好说明了,他们不能解决,或者说他根本解决不了。
“我看你刚才的样子,很不对劲,可以,和我说说吗?”
萧韶临温柔的问着纪桐,纪桐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回到房间里,房间里的氛围很微妙,就算点上蜡烛,也还是能够感觉到这房间里冰冷的温度原本开朗的纪桐现在变得一言不发,他的眼睛一直是垂着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在因为什么东西而发愁。
“纪桐,早点休息。”
纪桐点了点头,依然是什么也没有说,蜡烛被熄灭,整个房间都暗了下去,窗外的风呼啸着,红色的灯笼也被吹灭了,一切都落入了一片安静之中,纪桐整个人撑在窗口边,用手指轻轻扎破窗户纸看着外面,外面并没有什么变化,可以说是安静的非常。
“灵主,按照我们所了解到的,这段时间的记忆来说,他想到的应该是他和那个绸缎主人的对话,可是为什么感觉他感觉他……”
“他不能理解啊,不理解那个老头子为什么必须死,我也不理解,我也不理解他为什么必须死,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错。”
侧着身体对着墙面,萧韶临很疑惑,那个老头子其实不是什么饶疆的蛊师,他只是一个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屋子的老人,他想看住自己那破茅草屋后面的那一棵树,树下埋的不是别的,正是他病死了孙子。
他只是想好好守着他这位命不久矣的小孙子罢了,不过是因为那些人没有抓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结果被这老头子死命阻拦,不让这些人进自己的屋子后面。
这些人就给他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也不算是莫须有的罪名吧,只要是饶疆的人不管是不是蛊师,那都是活不久的。
没有人会去在乎他们是谁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谁让他们是来自饶疆的,只要他们是蛊师,这似乎就是决定性的原因,只要是这个,那别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个身份就是死刑的宣判书,只需要这一个身份,那就可以,代表他们可以被任何人随意的杀死。
萧韶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们拥有可以让人中毒的能力吗?可这也不过是他们为了活下去所必须要锻炼出来的一种手段罢了。
因为一种特殊的身份而落到这样的下场,那只能说这些人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换一个角度来说,他们这些乘着剑飞天的人这些高高在上,自诩正统的不也是所谓异于常人的奇怪的人吗?都是这样的人,那又有什么资格去制裁别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杀了别人。
夜渐渐深了,纪桐蹑手蹑脚跑了出去,萧韶临察觉到了,同样跟着他出去了。
他今天的这一身打扮很奇怪,明明是夜晚,他却想着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他的轻功很不错,就算是穿着白色的衣服,在夜晚行走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跟着他出了这个城镇走到了一片密林当中,刻意远远的看见这片林子当中巡逻者的一些人,他们的手里拿着火,把身上穿着墨绿色的衣服,腰间别着的应该是玉佩手上拿着剑,看上去精神抖擞,朝着这个方向望过去,这是一处墓园。
在这种地有这么大的墓园,而且有这么多人帮忙看守的除了竹阳门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纪桐在这个地方绕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找到他想找的墓碑。
那是一个女人的墓碑,墓碑上的字由于光线太差,根本看不清名字,但那墓碑的最上方的雕刻可以明示,这是一个女人的墓。
纪桐停在了这个墓前,从腰带上的锦囊里面拿出了一朵小小的珠花,放在这墓的前面作了一个揖之后什么也没做,便转身离开。
他的速度很快,脚步很轻,动作也是十分的灵敏,很快便闪到了外面,萧韶临自然是跟着他进来也要跟着他出去,在外面的林子里的时候,两个人正好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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