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录……”
煦凚惊讶的看着那个笑得灿火骄阳的人,虽然五官都没有长开,脸也是稚嫩的十几岁去医院能够认出来是他,至于在旁边耍着枪杆子的那一个,很明显那就是蒋渲。
这是一个多么阳光,多么温暖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应该会更加肆意张扬,对于比起现在的明录和之后的明录煦凚只能说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萧韶临的神色也黯淡了下来。
如果说他知道后面在,他身上会发生些什么,那他还会像现在这么开朗吗?我在想什么……
“灵主,你说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同一个人,怎么了?”
“感觉他,变化好大,打击大到足够的程度的话,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吗?我不太明白。”
别说是他了,就连萧韶临也有点不太明白,他听他的师父说过,人心很复杂,就像是一块钢铁坚硬无比,而所谓的打击和困难所经历的种种磨砺,就像是铁锤,有可能会将他锻造得更加锋利,很有可能会将它直接锤断。
这对应着两种极端,萧韶临只是听过,却没有见过,在浮川里生活的他没有这种经历最多也只是看过,就像很多人一样。
很多人只是明白这个道理,却不曾理解,不曾身处其中,对于萧韶临来说,失去了修为,他依然可以继续修炼,失去了灵力,可以重新恢复,断手断脚,那可以去找人帮他们治疗,这种,从未有过。
之前在局外看的清楚,说的轻松,可当身处局内成为局内人,在那个人的身体里经历着他所经历的一切,他身上的感觉明确确地出现在自己身上时,萧韶临才切实的体会到了那份绝望,可这一份绝望,远远的不及它自身所体会到的那些,纵然是灵魂在这个躯体里面,也只能够感受到一部分。
嫩绿色的叶子飞过,伸手想要去触碰这一份美好,却被这叶子穿过手,灼热的感觉,疼痛的感觉慢慢蔓延开。
两个孩子笑着闹着蒋渲明显是更闹腾的一个,他一把抄起了手边的树枝,猛地一下挥向了旁边的人那人眼疾手快,一个闪身躲开,一出手便抓住了蒋渲的手腕猛地按了一下这树枝,便脱下了手。
有些瘦的身影狠狠地砸在地上,阳光落在两人的身上,两人身上也满是汗水,这俩孩子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笑了起来,笑得很恣意,这就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少年的本相。
“我说你这武功比我差这么多,上战场的时候要不要我保护你啊?”
“滚,我这一身武功,虽然不说是有多厉害,但是一枪下去扫荡六七个敌人不在话下,倒是你手上拿着那么又短又小的一把剑,没什么用啊,你应该像我一样玩玩枪,那才是我们应该玩的,剑这种东西都是那些江湖侠客和学士大夫玩的,你见过有几个上战场是靠的是小短剑,大多数都是靠枪的吗?你练那玩意儿做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拐子流星,我觉得你练练浮萍拐或者是棍也不错干嘛执着于剑呢?”
砰的一声,剑穗便扫在了蒋渲的脸上,硕大的一条红色剑穗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也是没有防备,蒋渲把目光瞥向身旁的那人,一脸委屈的模样。
“呜呜呜,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堂,放学堂逃课被罚,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还是这么毫无防备的打,呜呜呜呜,偷袭可耻,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
银亮亮的剑锋直接顶在了蒋渲的脖子上,蒋渲那一副流氓不要脸的模样也猛地收了起来,他刚才将手盖在脸上作出一副哭泣的模样,虽然声音模仿的很真实,但很可惜他的脸上没有泪水,不敬业的演员差评。
“等等等等等等,你没有必要这么暴力吧。”
“你觉得我对你不用暴力,其他的能够讲的出来讲出来的,你会听吗?”
明录挑衅地笑了笑,他把手上的那柄剑收回剑鞘,里面银色的光辉一闪,伴随着一声十分好听的收鞘声音,脸上那份得意的感觉隐藏不住,他细细的摸着自己手里那柄剑的剑鞘,这柄剑的剑鞘十分漂亮,细细的描着金色的花纹,剑柄上还坠着一块绿玉,剑穗是两块红色的剑穗,有些长,看着很是眼熟。
“看不出来,你平时是个讲理的,居然会这么喜欢动用暴力,那些圣贤书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敢问你把圣贤书读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啊我,我不学无术,圣贤书别说读了,我连正眼看都没有看几遍,顶多就是拿他催催眠,哪能够和你比呀,万里挑一的天才,天才哥哥,就我现在这情况,万一哪天被人把全身的经脉打断了,我啊,也就只能够花天酒地躺在家里啃老本了,这两天我看了一个话本子,说的是一个经脉尽断的将军,在江湖拉帮结派的故事,最后还遇上了好几个……”
一股寒意从身边袭来蒋渲慢慢的转过头,他刚才的话题似乎是在作死,他尴尬的笑了笑。
“你就是不想上前线了,想着去江湖里逍遥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当然可以把你的筋骨直接打断,只要你家不来找我麻烦就可以了。”
“你要是真的把我的筋骨打断了,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家里躺着花天酒地了,怎么还会在这里舞枪弄棒的?而且还和你一起,早就和其他人一起把酒对月了,我可不像你,有什么伟大的志向,你要是真想那个话本子里面写的筋脉尽断,武功尽失,那就凭你的才华,你也可以在江湖上建立一个帮派,说不准还能够收到五六七八个好看的……”
“我还在想最近讲课的时候,你是看什么笑的那么厉害,原以为你是看春宫,没想到你是在看这个。”
“难道你是想和我一起看春宫?”
又是一柄红色的剑穗扫了过来,蒋渲把头缩了一下,剑穗正好从他的头顶上扫过,再看一旁的明录脸已经红了,好像自从提到春宫这两个字之后,他脸上的红色就没有消退下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蒋渲笑了笑朝他的身边靠了过去,也不顾及他手上的那柄剑了。
“没想到天才哥哥你竟然还会脸红,而且还是光听见两个字,你就脸红了,大家都是十几岁的人了,再过几年就可以成亲了,你怎么还那么单纯啊,这个时候不看点东西难道你想去实践实践,啊,对,前几天月红台可是来了位行首,敢问天才哥哥是否要去看一看?”
挑衅的话落下还没有几秒,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明明都是一身的汗,却依然有精力打做一团,当真,不愧是年轻人。
“这些玩笑的话,一语成真了。”
“不过成真却只成了一半,唉,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像画本子里面写的那样去笑傲江湖呢,明录家里也不只有他一个,他不还有两个哥哥吗?也用不着他上战场吧,就算有抱负,这也应该死心了,他为什么还会拖着这一副病体上战场去?”
萧韶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身边的这个也是一个有着不小年岁的器灵,按理来说,也应该拥有不少的阅历,果真,器灵和它的主人拥有同一个毛病。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灵主,你就是明知故问。”
画面突然之间发生了转变,周围被黑色慢慢侵入,一片雪白落入眼帘和之前在战场上一模一样,灰蓝色的天空,飘着硕大的雪雪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像是给地上裹上了一层棉被,白色的雪映着天空,似乎也变得阴沉了起来,树枝也裹着厚厚的一层雪,。
战火燃烧在这一片土地,将这本来美好的一切,烧的焦黑,猩红的火焰染上天空,把阴沉沉的天空抹上了一层红色,暗红色的血液喷洒在战场上,冰河之上染上了一层暗红色,远远看着像整条河都被染成红色。
深色的冰上面被染上了一层暗红色,洁白的雪也被一层暗红色侵染,银亮的光掠过长空,在空中勾勒出一抹耀眼的光芒,红色血液滴在地面,黑色的皂角靴猛的一扫,将它抹得平平整整。
在空中挥舞的宝剑与勾勒出的暗红色丝线交织在一起,黑色的战袍在雪地之中显得格外醒目,发丝飘散在空中,与被抹得血红的空气交织在一起,少年身法矫健,时而跃起在半空之中,时而一个扫堂腿下去瞬间横扫了多个敌人,银白色的剑尖似乎是白色杀神,它的锋芒无人可挡,正如那明艳的少年一样,恣意潇洒,鲜红的颜色为他的明艳锦上添花。
“我说你呀,还好意思嘲讽我,这杀敌人数,你还不及我的一半吧。”
“就你那把小短剑,还好意思和我叫板。”
蒋渲猛地一挥,手里的长枪瞬间扫倒了三个敌人,血液染上了他的枪尖顺着滑到了枪的枪柄上。他把长枪一挥搭在自己的肩上,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怎么样,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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