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浴袍,季浔拉开玻璃门走出浴室。
刚洗过澡,洗手间内热气蒸腾,连带着镜子上都被蒙上一层白茫茫的水汽。
她就着干发帽拧了拧头发,懒得继续等,直接拆开头发开始吹。
做好这一切后,季浔换上睡衣,将卧室温度调至26度,然后舒舒服服地钻进了被子里。
手机屏幕被按亮。
23:49。
她点开祝二狗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是祝亦燃发来的好友名片。
昵称只有一个字母M。
到底要不要加他。
加了说什么?
肯定不能直接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要不问他几道题吧!
这个理由非常正当!
这样想着,季浔有了些底气。
指尖对着屏幕晃悠了几下,她一鼓作气向对方发送好友申请。
有种视死如归的意味。
心脏砰砰砰地跳着。
等了几秒,对方还没有通过。
季浔百无聊赖,只能一边在心里默默措辞,一边好奇地点开孟时瑀的头像。
图片是一个卡通的太空人,穿着浅蓝色的太空服,端正的敬礼。
可爱又正经。
季浔默默地回想孟时瑀相关的一切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退出去,她又点开他的朋友圈。
因为还没有通过好友验证,朋友圈内容无法显示,映入眼帘的只有一道灰色的细线,以及背景的一片毫无杂质的白。
连个性签名都没有。
看了一圈,似乎什么都看不到。
真好。
明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但她就是觉得这样很好,仿佛孟时瑀的微信就是当代青少年范本。
她笑了一下,重新刷新界面。
消息空空如也。
怎么还没通过。
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季浔蹙眉,这么晚了难道他不看手机嘛?
还是说他已经睡了?
不会吧,学霸不应该努力学习嘛,这才几点!
季浔来来回回看了无数次手机,除了微博消息和浏览器头条之外,界面一片寂静。
她不想放任自己陷入这种无意义的纠结,索性直接将将手机关机,埋进被子里准备睡觉。
可这样仍然不够,季浔控制不住地猜着会不会像狗血偶像剧一样,她刚关机那头就看到了消息。
手机就在枕头底下,她总是想打开再看一眼。
反反复复开机关机两次,季浔终于忍无可忍。
她拿着手机打开房间门,站在二楼的玻璃围栏处向下看,客厅一片漆黑。
她瞄准一楼的沙发,用力一扔,伴随着一声闷响,手机被扔进了沙发空隙处。
因为视线太暗,她没看清具体扔在了哪里。
不过也无所谓,她现在只想让这个害人的东西彻底消失。
世界清净。
季浔转身回了房间,强迫自己安心睡觉。
-
第二天一早,季浔准时被闹钟叫醒。
因为有了经验,她先跑到一楼去叫祝亦燃起床。
桌边的闹钟叮铃铃地响着,床上的人四仰八叉的睡着。
季浔佩服地看着祝亦燃安详的睡颜,恐怕妖怪飞升的滚滚雷劫在他耳朵里也不过是上好的催眠乐。
她喊了两声祝亦燃的名字,不出所料的,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季浔扶额苦笑。
那就别怪我了。
昨天已经得到他亲口建议的“动手”特权,季浔抱臂看着床上睡得毫无知觉的人,笑容里透着一丝无奈和同情。
她叹了口气,走到床尾的小沙发上,拎起其中一个方形抱枕又走回床边,在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上比划了两下,像是扔飞镖前的瞄准动作。
……
让你昨天说我不叫你,今天姐姐很称职吧?
-
清晨的附中沉寂在一片混沌的书香气中,远处的层云将天空勾勒出渐变的蓝,太阳在地平线处冒头,沾染了晨露凉气的风穿过校园里高耸的古老树木,发出好听的沙沙声。
张飞兴致勃勃地说着最新的球赛,方一栩知道那一场,也激动地复盘着整场的华点与失误。
“要我说,他们还是太保守,要是拿出不要命的劲儿肯定能赢!”张飞替输了的一队遗憾。
方一栩嗤笑,“竞技体育是文明的,你还是少跟祝亦燃玩,动不动就拼命谁受得了?”
孟时瑀耳朵动了动,听到某三个字时抑制不住的想挥拳。
他低骂了句,“草包。”
方一栩接话,“话说回来,祝亦燃最近学习真有进步,上课都开始回答问题了。要我说还是这家教请得好,赶明儿我也跟我妈提一提。”
“可拉倒吧,”张飞笑着打趣,“你上课跟老师抬杠还不够,还得专门再请一个回家抬杠,你可别给中国的教育事业添堵了,哥们替广大人民教师谢谢您。”
“你懂什么?要是我妈也能像祝亦燃他爸似的,给我请个美女当家教,我一准好好学习!”
方一栩愤愤地,仿佛他学习不好都是因为摊上了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做班主任。
“你咋知道老祝的家教是美女?没准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头子。”
方一栩高深莫测地摇头,“记得咱上次去他家的时候不,我当时不小心翻了下茶几上的辅导书,第一页上就写着那个家教的名字,叫‘几几’!几个的几!谁家老头叫这么可爱的叠字,一听就是美女!”
几几?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孟时瑀拧了拧眉。
昨晚他刚洗完澡出来,随手查看下手机,锁屏界面显示着十一分钟前有一条微信消息。
他边擦头发边点开看。
是条好友申请。
昵称赫然写着几几两个大字。
视线下移,验证申请:我是季浔。
孟时瑀眸色一动,醋味瞬间就散了大半。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下通过验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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