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面推出的木块不一样长短,解悠按照顺序推动着木块,随着他的推动木块中的机关变化不是连带其他面的木块变化,直到正面的木块松动被他拿下来。
渊墨才出手去提正上面的提手,木箱这才像翻盖盒子样被打开。
盒子里面的空间其实还不足两个拳头大,五面包着布以防磕碰,这次打开也是为了检查。
解悠把一只鹦鹉样的机关兽取出来,渊墨就把桌上的箱子放好在一边。
对于机关兽解悠比渊墨更要有天赋,自然也比他熟练。
只见解悠从腰间佩戴的锦囊中拿出工具和一副装好的折叠镜,把折叠镜打开就是和琉璃镜样式差不多的放大镜,戴上折叠镜就开始检查起机关兽。
一圈看下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出发前把鸟翼处的链接拧的过紧了些。
检查完解悠把鸟重新放回盒子中。
“鸟笼放你那去吧,”渊墨看机关木块在盖子盖上后自动恢复最开始的位置,“鸟食里的母蛊已经消化完毒了。”
机关鸟的原理与蛊族的寻子蛊的差不多,通过特殊的容器能放入母蛊,容器就被称为机关鸟的心脏,而母蛊被称为鸟食,母蛊是影嗜族中部分窃取了蛊教功夫的人培养的,子蛊则是作为影嗜族制毒必备的药材之一。
刚开始的影嗜族并没有这样做,那些养蛊的人也只是养着玩玩。
直到某次护镖中的敌人中毒苟活下报复了镖局,他们才明白如果他们不赶尽杀绝这个世道也不会让他们安宁。
之后那些养蛊人自告奋勇设计了这种机关鸟,渊墨思考了近半年,在镖局再次护镖被报复后他还是同意了他们的想法。
不说那么远了。
解悠答应下把钥匙取出,突出的木块自然也回去了。
钥匙被解悠重新放回锦囊里放好,提着箱子看渊墨点头才出了他的房间。
渊墨看着被关好的房门这才从腰间取出阿娟剑,他没用过这种机关鸟,平时都是手下去干这些事情。
以至于刚刚喂母蛊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要喂多少,只知道手下讲喂到母蛊变色开始。
他最先喂是他带的那些药,哪知道不够,这才有打开阿娟的暗格取了大半的药,这药练出来可不容易,有些肉疼的检查这暗格只剩不到三药匙的药。
越看越舍不得,渊墨干脆不看了,快到饭点了起身找长空吃饭去。
这次的船只不是慢船,不出一个星期他们又来到了丽丽木港口。
为了不引人瞩目七人远离了港口才朝着惺火的位置赶路,等到惺火王国城下的时候又是三日。
远远的城门就已经是大开的模样,一群之前的狗围着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
不用想就知道是惺火了。
等跑近了,之前凶悍无比的狗见到他们都开始夹着尾巴往后撤了是。
“跟惺火进城谈吧。”
惺火的脸色十分的不好,阴沉着张脸,让本就狰狞的伤疤越发的像鬼魅般。
几人擦着身上的汗相互眼神交流后跟上他。
一路上的建筑都是标准的王国样式,现在的时辰是上午。
不与之前他们见到的那样的安静,现在的王国里面街上人还是比较多的,每位子民都与惺火打着招呼并好奇的观望他们。
好歹也是到外神州呆过一些时候,他们自然能听出子民们不是在喊国王,而是他们一个陌生的词语。
惺火并没有想和他们介绍王国的意思,向前走到一辆豪华马车前,豪华马车后面还有两辆没那么精致但也看着贵的马车。
“上车。”
惺火讲完也不管他们听没听见,从仆人拉开的门坐了进去。
他一坐好车夫就开始挥舞皮鞭。
七人也只得手脚麻利的上了马车,还没坐好,门一关车就开始动了。
等到了王宫反而是他们的先下车后,惺火才踩着小楼梯下马车。
王宫门口也有狗,但不和城门口见到的那般诡异,就是普普通通看着彪悍些的狗。
惺火下车也不和他们交流就是一直往前走。
他一出现本来凶狠的狗恨不得藏到一旁的士兵身后,七人看了也是新奇多看了两眼,哪知道惺火一过这些狗身边,狗又凶猛起来朝他们大叫。
一行人被惺火一路带到了看上去满是西方魔法术的房间。
惺火摊手示意他们坐沙发上。
渊墨不客气的拉着长空就坐下了,司马澜也不用说一屁股坐到柔软的沙发上,手上还拉着邝安言。
解悠和花解站在渊墨的身后,邝霎荻则是站在邝安言身后。
邝安言因为惺火的态度老不爽了,不想坐却被司马澜拉着,更加不爽了一巴掌就拍在司马澜的手上。
司马澜手背都被拍红了,看小狼崽实在不乐意,他立马站起来哄。
他起来邝霎荻就被挤到旁边了,她无奈耸肩站在花解身边去了。
惺火泡好茶过来就发现这些人好好的沙发不坐都站着,整的他有些不知道该这么动作。
司马澜他还在小声的哄邝安言,丝毫不在意惺火就这样看着他们。
微妙尴尬平衡中,惺火还是出口打破了。
“各位远到的客人,惺火已经直到你们此次来的目的,上次的事情惺火的礼仪多有不敬还请见谅。”
惺火虽还是黑着脸,但是话讲完就朝他们鞠了一躬才继续讲。
“上次多是惺火占卜王国的命运,全然恶意揣测各位了,这段时间的占卜结束才发觉之前的判断错误了。”
“惺火知道无名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全是为了多年前他藏在王国的人,也是惺火的友人。”
讲到这里惺火顿了一下,似乎看间了什么脸色好上不少流露出怀念之色。
邝安言两人被打断,他还是被司马澜拉着坐在了沙发上,手上接过递来的茶水。
没人打扰惺火的怀念。
但没多久他就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他名无忧,是曾经无极教的长老之一,而久降是他的徒弟。”
“久降,不是无名?”
渊墨发出疑惑的声音。
惺火看向他点头继续道:“无极教被灭门,久降好不容易带着无忧逃离来此处找惺火,可这段时间的占卜却是你们要是没找到久降,那么他将在未来灭了王国。”
“相信他不是那样的孩子,”惺火又是一个深呼吸:“可惺火更相信自己的占卜术,惺火将无忧交给你们,但想请你们和那孩子聊聊吧。”
惺火讲完看着他们,似乎在等他们的回答。
几人眼神交流着,渊墨无所谓,长空不管,解悠和花解跟着也不做回答,邝安言看眼阿姐,再看眼司马澜,两人貌似也随意。
剩下个邝安言,惺火也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些期冀。
“那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和我们聊了。”
邝安言没好气道,怎么这个关头还能轮到他做主啊。
“嗯,多谢你们,根据占卜术来看久降约两日后就会来王宫寻惺火。”
门被敲响两下,准备甜点的女仆为他们每人端上一份蛋糕。
“赶路幸苦,品尝下甜点一会国王忙完想与你们见面。”
惺火坐在了单人的沙发上,接过递来的甜点先吃了口示意无毒。
渊墨在闻到味道的时候眼睛就已经瞪大了,等甜点递来时更加是压制不住的高兴,没忘礼貌朝女仆道谢。
虽然听不懂意思的女仆还是被东方美男的笑颜整的不好意思了。
却在抬头对上另一位美男阴翳的眼神时,吓得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道着歉鞠着躬连忙往后退。
“嗯?”
渊墨没来的及看见女仆笑就看见她一副快哭模样,有些疑惑转头看长空。
长空与他对视着,面容柔和眼神缱绻。
看样子不像是会吓着人的样子,这让渊墨疑惑的摸着自己的脸颊,难道是自己吓着人了?
鼻前飘着整整甜味勾的他想不了那么多,拿着勺子就开始吃。
正好面对他两的司马澜两人全程看着长空变脸。
司马澜看的是忍不住憋笑,邝安言是拿长空当颠子样看。
长空余光发现他们的表情,怕渊墨发现知道刚刚的情况,特意把他的手往自己这边拉了些,渊墨被拉的侧了身正好背对那两人。
等蛋糕都被吃完了,惺火才起身带着他们去见国王。
看见国王时他正在批阅着文书,听到惺火的脚步才把羽毛笔放下。
看见热情的国王起身就朝他们迎来,嘴巴里唧唧哇哇讲些什么。
国王的话讲的快,是司马澜没听过的语言。
七人都懵懵的齐齐看向惺火。
“国王在感谢你们拯救王国。”
国王对他们说了许多有的没的,惺火总结就是这一句。
国王听见惺火的翻译有些不悦的皱眉,眼里还带着对朋友般的抱怨,嘴上吩咐这身边的人。
没一会渊墨他们就知道刚刚国王吩咐了什么了,来了一位专门翻译神龙州语的人,这才让国王和他们之间的沟通变得流畅了些。
国王听说过神龙州的武功这事,特别感兴趣的问着,安排了很多茶点接待他们。
对于这样的人渊墨他们自然乐意和他聊一聊,聊了半个时辰后以国王被惺火抓去看文书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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