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厅温满意离开这里都有进展的屋子,潜去解护法那里。
还没靠近身后就有一把匕首抵在他的颈边。
“原来是洛大侠。”
解悠看到正脸后放下了匕首,示意一旁的花解也出来。
花解缓慢收好蓄势待发的弓箭,有些不太了解问:“洛大侠怎么那么晚还来,有什么事情吗?”
洛厅温尬笑着,找补。
道:“这么晚在下怕分的房实在不如你们所愿,便不好意思在四周观察,没想到你们警惕性那么高,在下就看一眼就走。”
像是加强可信度,他比着手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解悠把手中的匕首收好,洛厅温才看见他另一只手也拿着一把,相比他俩刚刚是在比试武艺。
相通的洛厅温就听见解悠服软走向花解。
“我输了,什么条件随你开。”
解悠十分大气的承认刚刚的比试中事自己的武功不到家,没能近花解身,洛厅温来了后更不可能了,他看见花解从刚开始的两支箭矢搭上了另外两支,想必刚刚和自己比试的时候都没拿出真正实力。
花解满意的一把揽过他的肩,解悠不习惯的抵触,哪晓得花解下刹那另一只手就揉上了自己的发顶。
此刻的花解看着他像是受到屈辱但依旧遵守承诺的大狗。
这么一想,怎么不是呢?
解悠跟在渊教主面前时那个忠诚的,还怪可爱的。
花解揉他越来越像摸狗了,解悠开始反抗,也就头撇到另一边,但是花解马上就又摸到了。
揉的开心,眼前的这个洛大侠就有些许碍眼了。
“洛大侠你瞧怎么都住的挺好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夜晚了你也该保持休息才是。”
“是是是。”
脸都快控制不住的洛厅温疯狂点头,作势就走:“那在下先走了。”
他讲走就走,朴次一下被护栏绊住,掉下楼梯前肩还一抖一抖的。
花解听声音挺大的:“没事吧?”
楼梯下回应声音更加的大,生怕他们过去看一样。
“没事,不用过来!”
花解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敷衍应一声就逗解悠玩。
解悠看这女侠饿虎扑食样,一身恶寒的躲避着:“你有要求提要求,不提就欠着。”
“你过来,不过来我讲话你怎么听得见,”花解觉得自己这样像个骗良家妇女的流氓公子哥,还是忍不住逗解悠,"说好了不会去烦你家教主就是不会去的啦,你先过来。"
听到她这么讲,解悠才有些犹豫的往前。
花解一把拉着他,他一个没站稳看着快要撞上了,他连忙用手支在墙上。
刚刚他们在这个廊上打架时怎么没发现这里那么窄呢?
花解扯着他的领口,让他不得不低头与她对视着,花解那双带着意气风发的丹凤眼直闯入他的眼眸。
花解的眸子貌似不是同一个色。
解悠盯着看才分辨出来,她的左眼的瞳色是那种琥珀色而右眼则是更似烟灰色。
平常大家都会被她英气的气质吸引,却不曾想过观察她这独特的眸子。
即使是自己把他拉过来,可是这么直勾勾的眼神花解还是第一次对视,本以为自己凭借撩了那么多公子的经验上可以让解悠先别开眼,没想到对视到后面自己的眼神开始飘忽了。
头一次在这个场景败下阵来的花解,怒的推开面前的人。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解悠没留神,又是一个踉跄。
回过神,自己的确看的时间太长了些,对方还是女子更加让解悠羞的不好意思。
“那个,”解悠没遇到过这个种情况,有些迷茫的挠头,总之先道歉,“不好意思,你的眼睛很漂亮就看的时间久了些。”
迅速调解好的花解,似作大方的挥挥手。
“算了,我的第一个要求是你不准拒绝我的靠近,其他两个我再想想。”
花解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对于面前的人和其他人不同,追求其他人只是单纯追求美好事物,最后和那些公子就连最简单的接触都没多少,而面前的人是想追求下陪伴自己的。
“可我也没拒绝过不是吗?”
解悠这话,他说是一个意思,如了花解耳朵又是另一回事。
就算知道对面人根本不是那个想法,还是会被自己的思绪吓到的花解有些带怒的给他解释。
“不是啊,是那种拉你手之类的。”
作为从小到大只有练功和教主的解悠不明白她的意思,下一句更加惹得花解炸毛:“我没拒绝过这种事情啊。”
本来是气自己思想复杂的花解,一下子被解悠这句话要气炸了。
生气的后果是花解在解悠讲完话后就被锤了肩膀。
本来可以躲开的解悠看面前人脸都红了,瞪着的眼睛都像是在喷火,应该是自己干的,就接下了。
花解还是和普通女子不同。
接下那拳解悠的肩都生疼,可自己只是嘶了一声,本来生气的人就开始担心自己了。
花解以为他会躲掉力气没收敛,看他接了又生出别的气。
“你怎么不躲,是蠢吗!”
解悠不理解只能回她:“我不蠢。”
现在花解完全明白这傻狗是真的蠢了,拉着他涂了些去淤血的药花解才独自回房生气去了。
次日众人先后起来,长空替渊墨讲了晚上他们要出去看戏会赶到港头的事。
大家的态度和渊墨想象的不一样,可大家貌似没有觉得这又有什么奇怪的,毕竟路途不可能完美依照你的计划进行,一路上必定有美景等待着你,偶尔开点小差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是吗?
司马栩她们也想去话本铺看两眼,花解则是拉着解悠要去再放手比试,邝安言不想出门。
各自都交代好要做的事情就散开了。
司马栩和邝霎荻两人吃过早点就先离开了,花解他俩在中饭后出门正巧遇上回来的司马栩两人,渊墨和长空吃完午饭后两个时辰后和水龙骨他俩一块出门了。
长空跟在渊墨的身边,她们出门坐的是水龙骨的马车。
初次看见着辆马车,与其说是马车,不如讲是骏马拉的花轿。
整个没有车壁,全靠四根柱子支起一个车顶,四周用半身高的雕花栏杆围住延出来的座位围着个复杂雕花的圆桌,车顶延长边沿四角吊着防雨的琉璃灯,没有车壁却有好几层薄纱围着,薄纱里外款式不同层层叠叠的飘逸迷离,让人看不清轿子里面的景象,坐在里面却能看清外面。
水龙骨的马车大多都是这样的,他本来就不是同他们一族的,自然不习惯封闭的马车。
“请吧空少侠。”
水龙骨一改昨日那副打闹模样,正经起来也是看上去狡猾至极模样。
候平云虽是王爷也没先上马车,站在水龙骨身边等着长空先。
长空不好拒绝,抱拳致谢就先掀开重重薄纱进去了。
长空坐下后渊墨跟着就坐在他身边,再是水龙骨最后才是身为王爷的候平云。
一路这些也没遇到什么,所有教派的马车都礼让着他们,马车也没有人驾驶,两匹马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戏班子在的茶楼。
下车时长空就瞧见两匹马解开车后就自己找马厩去了。
不免感叹这马是多少马没有的灵性。
戏班子唱戏的场就是在水龙骨的茶楼里,两只马才能那么自然的离开,这是长空不知道的。
一路进去人早就站满,但瞧着水龙骨这与众不同的外域装扮一眼认出他的身份,纷纷让开一条去后台的路。
渊墨拉着长空的手快步上前,水龙骨和候平云在身后跟着也加快了速度。
还没进后台就听见了嘶哑嗓音在那里喊着快些准备。
进去就能看到画的画妆,开嗓的开嗓,马上要上台的正再一次熟背着台本,只有一张还素着脸正坐在铜镜面前摆弄着一小盆雏菊。
一见到人渊墨就撒开了长空的手,两步上前和淡竹打招呼:“淡竹哥,这不是我之前送你的花吗?怎么都开这么好啦!”
和淡竹交谈的模样又是长空没见过的,是那样的欢喜,那么的刺眼。
水龙骨和候平云似乎也不太想渊墨和淡竹离的太近,上前一人揽一边把他夹的离淡竹远了些才打起招呼。
“隐雪来了。”
淡竹丝毫不在意他们行为的模样,但除了渊墨其他三人都看出来了他微皱眉的动作。
这让本来就单纯以为淡竹是个唱戏公子的长空立马多了一份心眼子。
淡竹也一一和他们打招呼,直到看向渊墨身后的长空才端出长兄姿态的询问渊墨:“隐雪,那位是?这么不听你提及过。”
渊墨顺着的眼神看过去,发现是长空才不减喜悦朝他介绍。
“我新结交的挚友,本来有事想着下回再来听哥唱压轴,他给我拿主意来看你一眼先再赶回去。”
渊墨语气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对于长空做出决定的赞美。
淡竹听他这么讲这,却不与长空对视,而是低头从一边挪过张竹凳语气带着明显的温柔:“先坐吧,站着累。”
渊墨讲看他拍了一下凳子就直接避开水龙骨他两直接坐下了。
接着长空就看到这个淡竹给渊墨递上桌上的苹果,渊墨都没犹豫的接过直接咬了一口。
都这个样子长空这么看不出来这个淡竹是什么意思啊!
这不明摆着宣誓主权吗?
余光看见水龙骨和候平云两人皱起能夹死苍蝇的眉头却没什么动作。
不想也知道淡竹经常这么做,但是身边这两人肯定不是断袖根本不明白这些不舒服的动作,只是看着免得自家兄弟被坑了。
“水龙骨他们是来看戏的吧,”淡竹嘴上讲着随两个他俩,但眼神看着长空,“隐雪跟着他们一块出去看戏吧,今个的戏可是最近他们新学的,可新鲜的很,就是可惜隐雪看不见淡竹的新戏了。”
淡竹讲着讲着就笑着和渊墨对视。
淡竹不画妆的模样虽比不上渊墨妖艳,却也是素雅清秀似半个谪仙,平常这同样不染红尘的视线与谁对视都会引人想做些什么。
可是渊墨丝毫没感觉,他更喜欢淡竹唱戏时的那种如临其境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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