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寻又一次走入黑暗,她又觉得后悔,何必苦了自己,她走了几步,脚尖踢到什么东西,蹲下来摸索,貌似是个令牌?
她思索着,这玩意该出现在这吗?如果不正常,是不是有可能,是那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的。如果不是,也有可能是许的。
总而言之,先拿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言寻刚才稍微休息一会,感觉身体好受多了,确定现在身体不抖了,才继续站起来往深处走。
言寻是没什么功夫,没什么武力,但她恢复能力很强,很少会有伤害能威胁她。不过这不代表言寻感受不到疼痛,相反,她反而比一般人更加更怕痛。
言寻只能在耳边听到打斗的声音,至于到底在什么地方她实在看不见。
尝试通过对能量的感知找到许,然而下一秒,言寻撞到了书架上。看来用这个办法也不太好使。
她想直接吼一嗓子,然后让许回应他,但显然这种办法并不可能。
“等等……”
言寻又重新探查灵力,在两团力量之外,还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不清楚的力量。
许也同样感受到了两股力量,但她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旁边“轰隆”一声,漫天的书飞来,许趁机擒住面前黑衣人的手,黑衣人想挣脱开来,却一点用没有。
许一用力,又是“轰隆”一身,许把黑衣人推倒了一个木箱上,在一声大喊中,许停下了动作,手还紧紧抓住对方。
“停下,停下!”
言寻可没听到,用上全身的灵力,墙面被砸出个大洞,月光照进,然而只剩许,言寻和其中一个黑衣人。
“跑了一个。”
言寻坐在旁边的书堆上,果然灵力用太对不行。
“你是谁?”
许没回言寻,还在抓着黑衣人。
“我是,我是费锶玉,护京院,费锶玉。”
许松开对方,站到言寻附近。
“费锶玉是谁?”
真不能怪言寻,她只知道费锶玉那位大名鼎鼎的母亲,有关于费锶玉的事情是一点不知道。
“你的令牌在哪?”
费锶玉从破碎的箱子中站起,她喘口气坐在另一个箱子上,扶着腹部有些痛苦的深呼吸几口。
“在这……”
许接过费锶玉的令牌,确认没错才扔回去。
“来这干什么?”
冰冷的口吻,费锶玉惨笑了几声。
“不知道还以为,你才是,审问官。”
许发出了不耐烦的鼻息,言寻还一脸懵。
“护京院的审问官,费锶玉,既然已托我调查,为何又对我大打出手,还不一开始就挑明身份?”
这句话是在问费锶玉,也是在回答言寻的问题。
“是我有私心,与你们产生了误会。”
“私心?审问官可不适合有私心。”
审问官,顾名思义,就是审问罪犯的官职,像费锶玉这样的大审问官,更是很少出面。
费锶玉把头巾摘下,抓了几下凌乱的头发。
“实在抱歉,只是这次的案子,有我在意之人。”
“你可知,你说的这话会带来什么影响?”
费锶玉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她低着头,想要笑笑缓解一下尴尬,可真扯起嘴角,她又不觉得自己笑的难看,于是几下咬紧牙关,平静之后才继续开口。
“是我考虑不周,失了分寸。”
她的气息不稳,可实在不想交代什么。
“你说出些消息,我们可以帮你。”
费锶玉的大拇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唇,她皱着眉,言寻才真正知道眉拧在一起是什么样子。
“我……当然想交代些什么,但……”
言寻以为费锶玉是没什么线索,可话锋一转。
“你们能帮到我什么?”
“方才的交手,你还不满足?”
费锶玉被噎到,她只好笑起来,这下到不勉强。
“好,我和你们交换信息。”
许抱起自己的胳膊,言寻则扯了扯许的披风。
“怎么?”
“冷。”
晚风吹过,言寻是真的感觉冷,更何况她刚才用了不少灵力,连用灵力暖体都觉得累。
许也不好多说什么,手摸上肩膀又不想把披风丢下,只能向后退一步。
言寻把披风裹了点在自己身上,费锶玉看着两人,有一会没说话。言寻看过去,抬了抬头,示意费锶玉继续说,费锶玉笑出了些声音,把视线收回。
“最近的动乱与沈家有关,但感染并非沈家导致,沈家应该是与某个组织私联,而这个组织才是感染的真正源头。”
“感染?”
言寻抬头看向许,但许暂时没回应言寻。
“这些消息我多少都有些猜到,说点重点的东西,这种东西打发不了我们。”
“果然,这些消息糊弄不了您。”
“继续说。”
“这个组织名叫池鸢,我……的一个部下,与其交手过,可以确认的是,池鸢这个组织的成员,多数为邪道者。”
“池鸢?我确实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组织。”
许的语气稍微平和了些。
“那么那些土匪……”
“没错。”费锶玉点头,接过话,“这些土匪是沈家安排,也是为了处理沉金阁的一些东西。”
“确实是,那些‘土匪’也并非真正的人类,能做到无痕无迹。”
这么一番对话下来,许算是对费锶玉有了一个大概的底,只有言寻听的一脸懵,啥也没听懂。
“另一个人呢?”
“我是单独一人来的。”
费锶玉抬头看向许,这次她没做思考样子,从下而上紧紧盯着许。
“罢了……”
许回头拽了拽言寻抱着的披风,示意她可以站起来了。
言寻是没听懂到底怎么了,只能等着回去再问。
“明晚,我们还在此地见面。到时我们与你一起调查。”
费锶玉点点头。
“我自然相信您。”
费锶玉低着头,面对着许后退几步,几个跳跃又先离开。
“我不太懂……”
“没什么,是我没和你解释。在回去的路上说吧。”
言寻摸了摸散下的头发,她在几次折腾下,头发是彻底乱了,浑身都脏兮兮的,以及面纱都变的灰蒙蒙的了。
许又扶上言寻的肩膀,言寻隔着面纱抬头看向许,许叹了口气,却没继续干什么,把手放下后,在大腿处的布料上擦了擦手。
沉默着重新招来锏,言寻意识到许是什么意思,只能干笑两声,给自己施加了清洁术,才踩上许的锏。
“有什么要问的吗?”
“感染是什么情况?”
“记得丹剧院那次吗,在与那个大土匪战斗时我就感觉到,这个土匪已经不算是正常人的范畴了,我和京护卫总结来说,这个土匪应该是遭遇了感染,这感染导致他的武力升到了一个顶点,然而身体却逐渐衰弱。”
京护卫是京城的保护机关,平日处理京城中大大小小的事物。
“你说那些土匪并非人类?”
“没什么,邪道的常用把数。用泥土塑成的,无感情无生命的战争工具。”
“好,好吧。费锶玉,她是谁,而且她似乎很尊敬你?”
问出这话也不奇怪,费锶玉对许的态度是尊敬的多。
“如果你不知道费锶玉是谁,你一定知道她的母亲,费莲源。至于她对我的态度么……我所属于苍鹰宗,而护京院受苍鹰宗所管。”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以后也得对你尊敬点。”
言寻无所谓的笑着,忍不住向前弯腰,面纱蹭着许的后颈。
“那到不用……”
“还有还有,交手的两个黑衣人,我觉得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都很像。”
“嗯……”
许也有相同的猜测,并且两人的力量都有一种熟悉感,如若不仔细分辨还真难分辨。简直就像是,姊妹一样。
“也并非没有可能。”
“你也觉得?”
许有一种诧异感,她只是自己念叨着,言寻竟然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言寻,你没有见过审问官,她们多数带着面具行动,因此很少有人知道审问官的真貌。”
“所以,如若她们假扮对方,哪怕长的不同,也可以通过面具遮掩。”
“没错,当然,这只是猜测。”
“好。”
许的意思是希望言寻不要多说。
“对了……还有这个令牌,是你的吗?”
言寻把令牌拿到许面前,许没接下。
“不是我的。”
言寻拿在手心仔细观察,令牌没什么特别的,摸起来到很冰凉,上面隐隐约约刻着“离”字,反面刻着“费”字。
“费锶离……?”
“你在念叨什么?”
“没什么……”
把令牌收好,言寻回头看去,正好与在黑暗中的某人对视,风吹起言寻的面纱,她露出一个微笑,一个得意的微笑。
然而自以为躲的很好的某人,只能在黑暗中愤怒的捶墙,摸着空无一物的腰间,看见言寻的离去后,转身离开。
“许,我觉得你以后少穿披风吧。”
“嗯?为什么?”
到了旅店,言寻背对着许说。
“因为你的披风有时候还挺,不方便的。”
许听到了,还真的思考起来。之前自己怎么没意识到披风很麻烦,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好用,但是自己确实很喜欢披风。
“你平日穿,出去不穿……嗯也不能这样说,经常在晚上出去的话,不穿披风确实很冷。”
确实是一个很难抉择的事情。
不过许觉得还是穿着披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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