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客厅,气氛两极分化。
小饭桌上的两人吃得热火朝天,沙发上的高从霭安安静静,胳膊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额角看向小餐桌。
李株被盯得发慌,拿上碗筷躲进厨房。
薄薄的木门隔绝掉外部视线,李株轻松了不少,他拧开水龙头,脑子里传来“嘀”的一声。
365:“友情提示,您的第一笔赊账已逾期3小时,清尽快还清,超过五小时将给予惩罚。”
赊账还款期到的前一秒,李株正在接受调查,系统当时提示过一次。
李株的态度和现在一样。
“摆烂吧。”他仔细冲洗碗筷,“我不想当老赖,要怪就怪正向值太难攒了。”
白天要跑外卖,没时间找人贡献爱心拉好感度。
晚上回到家,郎峰对他的情感是对原主的延续,最近因为屡屡踩他雷区,负向值噌噌上涨。
至于庄恒川,李株没找到表现的机会。
说曹操曹操到。
庄恒川顶着一头微湿的头发进门。
郎峰:“外面下雨了?”
“刚开始下。”庄恒川走到客厅,看到陌生人一愣。
郎峰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就说是朋友。
庄恒川没说什么,反正和他没关系,刚要进房门,李株从厨房直奔他来。
李株:“他们找你麻烦了吗?”
“没有。”庄恒川打开房门,条件反射地回头看跟在身后的青年。
李株跟他大眼瞪小眼,举起两手作投降状:“我不进去,就是想跟你说一句,有困难就说。”
庄恒川说了声“谢”,啪一声关上门。
李株叹口气,一分都不给我,闷闷地回了房间。
刚坐到床上,高从霭也进来了。
两人一起排排坐。
李株灵机一动,眼前不是有个现成的?
他问:“小高先生,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
高从霭:“知道冒昧就别问。”
“……”李株噎了一下,茶里茶气的踢了下旁边的凳子,“不是你说我们是朋友吗?原来朋友之间也有很多话不能说,我尊重你,我不问,就是有点小伤心……”
高从霭觉得他的语气很有趣:“你可以一直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李株垮下脸:“谢谢,我并不想。”
“至少保持到睡觉前。”高从霭让步,“我可以回答你两个冒昧的问题。”
李株毫无原则:“成交。”
“第一个问题。”他道,“你缺爱吗?”
“不缺,我不需要。”高从霭碰了碰李株撑在床边的手,“但我想要朋友。”
冰凉的指尖蹭过,李株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高从霭抿了下唇,提出的要求充满稚气:“我们能像朋友一样握下手吗?”
李株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和渴望。
他抬起手:“好啊。”
两人手掌相触,汗湿的黏腻感令李株感到些许不适。
高从霭松开他的手:“抱歉,我太紧张了。”
李株扯过纸巾擦了擦:“没关系。”
他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和高从俞明明关系不好,为什么要住在一起?”
高从霭的眼神开始涣散,嘴唇无声的动,幅度太小,李株没办法读出内容。
就在他以为高从霭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笑意不达眼底,如墨的眼眸像是结了一层冰。
“因为……”他说,“我们是一家人。”
这句话没让李株感到半点温情,相反,他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脑子里浮现出阴湿草丛中,吐着信子的毒蛇。
高从霭的表情转变很快,再开口,已经换上平淡的神情:“我累了,想洗漱。”
绿茶李株上线:“好的呀,我马上帮你拿精心准备的毛巾和牙刷。”
高从霭对他笑了一下。
连声谢都不会说,你倒是给点表示,涨涨分行吗。
家里的卫生间小,只能容下一个人活动。高从霭的个子比庄恒川还要高出一点,立在里面十分拘谨。
李株透过玻璃门,看着里面低头的影子出神。
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郎峰受不了的说:“哥,你咋还偷看人家洗澡呢。”
李株“啪”一声拍下他的手:“你哥我想事呢,再逼逼就把你嘴巴缝起来。”
郎峰知道他不会真的缝,撇撇嘴:“那你说说你在想什么,我帮你分析分析。”
也不是不行,两个人一起想,说不定会有新思路。
李株推着人回到房间,盘腿坐上床。
“我有一个朋友。”
郎峰听过无中生友的典故,憋着笑没点破。
李株瞪他,继续说:“有天中午,他随机给一个人送餐,那人觉得我朋友人不错,就加了联络方式,让他固定每天在某个时段帮忙跑腿送东西,送三次后还会给了高额打赏。你说,这是为什么?”
“你不是说了,因为你朋友人好吗?”这么简单都想不明白,哥比他还笨。
李株认为是自己没说完整,是他的锅,不能怪兄弟。
又补充道:“让我朋友跑腿的人,是受人指使。”
郎峰瞪大眼睛:“卧槽,哥,玩儿谍战呢!”
“……”李株仰头倒在床上,毁灭吧,要被气死了。
他挥挥手:“求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郎峰尴尬地挠头,脸色忽然严肃下来:“幕后指使让人花钱找你跑腿,图啥呢?为什么只找你,不找别人?”
对啊,为什么不找别人送?
李株皱眉,努力回忆原主和王经理的初遇。
当天中午十一点半,他接到订单要送一份寿司过去。
照理说,王经理这样一个当领导的,不需要自己在门口等,完全可以让门童和迎宾代劳。
可当原主到的时候,王经理正伸着脖子各种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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