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最好跟高家那两货一起死。”
李株说了两句放下手机,不知是不是演人设习惯了,他从前那么喜欢摆烂,心态平和的一个人,只要一想到三个畜生的所作所为,心里邪火直往外冒。
高从霭情绪淡淡的,“他逃不了。”
李株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梁小姐杀了高彦和又溺死高从俞后,真的离开了吗?
两个始作俑者死了,他下意识默认事情结束。
可曾经镇压过梁小姐,出主意拿人献祭当替身的黄大师还活着,虽不是主犯但同样罪不可恕。
“你妈妈会继续报复他?”
高从霭没说话,冷漠的眼神道出一切。
李株心里舒坦了,恶人就该有恶报。
黄大师早年攒不少钱,蹲几年出来继续享受人生,这种好事必须留在梦里。
没两天,高从霭带来了新消息。
黄大师半夜起来上厕所,一头栽进马桶中,其他狱友早上起床才发现。
把人拉起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泡烂了。
活像是在水里沉了十几天,抬走的时候,所有人离得远远的。
李株唏嘘,在马桶里闷了大半夜,入味了吧。
郎峰早听他哥说了最近发生的事,用力拍腿,“大快人心!我下去买酒,必须庆祝庆祝。”
“喝你个蛋!”李株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累了一天,老子想早点睡觉。”
跑外卖的时间长了,谁都遭不住。
李株连续几天拿下业务冠军,有点乏了,他举高双手拉伸疲惫的身体,垂眸看见高从霭正仰头看自己。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从高从霭的角度正好看到青年衣服下的一截腰。
腹肌轮廓分明,比脸和手背的皮肤更白。
高从霭还记得那天早上,意外抵上时的触感。
李株顺着低头看了眼,不是吧,在盯我腰?
变态。
他连忙放下双臂,欲盖弥彰的扯了扯T恤。
兄弟俩是在合租屋楼下遇到高从霭的,来之前高从霭发过短信,但李株因为手机没电,没看到。
路灯光线把男人的发稍染成了橘色,在看到他后,高从霭暗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那一刻,李株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现实中他父亲去世得早,妈妈工作忙,后来再婚又生了一个弟弟,将那份本就给予不多的关注,又分走了一部分给第二个孩子。
从小到大,李株念的都是寄宿学校。
偶尔回家吃饭,他总觉得那三个才是一家人。
他曾尝试着和母亲谈心,缓和日渐疏离的亲情关系。
但母亲不以为意,说他想太多,说他心思深,说他钻牛角尖。
还说他学习成绩不好,反倒学会了嫉妒亲弟弟。
后来李株参加工作,母子俩的关系更加疏远,又因为能力不够突出,被母亲认为是没出息,两人关系一度降到冰点。
这是李株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有人愿意等的。
知道他们没吃饭,高从霭还特意带了大酒店的饭菜,并邀请了另外两个合租人。
沈萍芳把菜倒进盘子里的时候,都已经凉透了,不知道这人在外面等了多久。
想起这一段,李株又悄悄收回来心里骂的那句“变态”。
不管在其他人眼中如何,高从霭在他这里是个缺爱,有点偏执的好人。
庄恒川敏锐的察觉气氛不太对,视线在李株和高从霭两人间来回跳转。
忽然就明白了。
他清清嗓子,抓着郎峰往门口走:“喝酒伤身,咱俩买点饮料回来。”
“不是,买饮料你一个人去就行了,拉上我干嘛。”
郎峰反抗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防盗门外。
热好菜的沈萍芳端着盘子走出来,发现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客厅忽然安静了,有点茫然。
“马上吃饭了,他们人呢?”
“买饮料去了。”李株重新坐下,等沈萍芳一走,往高从霭那边靠,“你能不能别总盯着我。”
“我喜欢。”高从霭声线平稳,如果不是李株知道这人的脾气,一定会认为他在挑衅。
“我一个大男人有啥好看的。”李株粗声粗气地说,心头有点慌。
“我不知道。”高从霭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李株连声附和。
一股小小的失落涌上来,如果朋友够多,高从霭就去盯别人了,哪有工夫只盯他。
不会每天晚上给自己发消息,也不会像今晚这样,拎着好吃的饭菜来楼下等他回家。
——
庄恒川拎着大瓶可乐从小卖部出来。
郎峰在后面嘟囔:“就买一瓶你还拉上我。”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庄恒川回头看他,“没察觉出来?”
“察觉什么?”郎峰呆滞。
“徐晓哲和他那朋友不太对劲。”庄恒川说,“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哦,氛围,他俩氛围不对。”
“哪儿不对了。”
“那谁看徐晓哲的时候,眼睛都快黏到他脸上了。”
经这么一提,郎峰也察觉到了。
自他哥从高家回来后,高从霭时不时往这边跑,每次都提想留宿,又被他哥打发回家。
而且每次,只要他扭头,就能看到高从霭盯着他哥看。
他哥说话要盯,喝水要盯,刚才出门前,他哥就是起来伸个懒腰也要盯。
“曹!”郎峰惊得停下来,“他们要搞对象?!”
他以为他哥变好了,没想到是换了对象!
见他脸色难看,庄恒川蹙眉:“我以前就发现了,你很反对徐晓哲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有什么好,不能结婚也不能生孩子。我哥将来要成家立业的,喜欢男人就不能再有正常人生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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