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知道我在仙阁的？”杨立春居高临下的问他；
顾胜回：“就无意间听同事说起的，她们还说……”
“说什么？一段时间不见，你结巴了？”杨立春嗤声道。
顾胜大胆开口：“她们还说你跟刘灵姐相爱过。”杨立春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顾胜抓着这丝不自然追问到：“是吧！你心虚了。”
“我心虚个屁，你们公司的人真闲，跟你们老板一个德行，喜欢多管闲事……”杨立春没好气道；
顾胜故意激她：“如果没有的话，你肯定直接否认了。”瞄了一眼杨立春，已经有点被激到了，他继续说：“她们还说，你之所以能拿到那么多项目，都是灵姐甩了你的补偿……”
杨立春气笑，扬了扬耳朵道：“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谁甩了我？”顾胜壮起胆，挺了挺胸脯说：“灵姐甩…甩了你。”
“我压根没同意跟刘灵好知道吗？你姐姐我，笔直的，直的……”杨立春秃噜出来后才反应过来，讥笑道：“激我呢？”
顾胜失笑，不与她对视：“没，她们确实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没答应跟灵姐好，意思是她真的喜欢过你啊？”
“想知道？”杨立春逗他，顾胜点头！
“行，我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你就听我话，咱不见面了行么？”杨立春循循善诱；
顾胜毫不迟疑道：“那我不要知道了，反正我已经知道你跟刘灵姐没在一起过了。”
最近的精神实在绷太紧了，跟杨三儿见过之后，勾出了好多已经淡忘了的噩梦，杨立春拿他当乐子，也只在他面前放松几分：“嘿！你小子学精了是吧！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把她深藏在心底？”
顾胜眼睛瞪大，激动道：“你不是说你是笔直的吗？”
杨立春见他咬钩，得意一哼，拿起浴巾调笑他：“现在年龄大了，搞点纯爱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你今天也看到你刘灵姐了，越长越水灵了，我就算是个直女，也免不了会动摇。”
“你！虎春儿，你就是欺负人！”顾胜气急败坏的喊她外号，喊完又跟进浴室，死乞白赖的说一起洗澡节约水……
“叫我什么？虎春儿？”杨立春把顾胜压在浴室墙上，用了点力道别着他的腿让他不能动弹；
顾胜眼珠左右乱晃，心虚道：“我没，不是，你先放开我。”杨立春手上动作不停，憋得顾胜连连求饶：“姐姐，求求你，姐姐～”
嘴上求饶是没用了，他直接动嘴，费了好大的劲伸了伸舌头，舔上杨立春的耳垂，含糊的喊：“姐姐～”
杨立春手一松，顾胜喟叹出声：“哈……”
事后，杨立春手上拿着烟，顾胜餍足的爬过去说：“姐姐，你确实笔直…”
杨立春颓靡的坐在床头，一手弹着烟灰，一边说：“顾胜，你18岁的那一年，我不是在救你，我只是单纯的厌恶□□……”“所以，你不要一副对我感恩戴德的样子，不要错把依赖当成真爱了。”
顾胜不可置信道：“你觉得我分不清依赖跟爱情？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仗着自己比我大几岁就可以胡乱定义别人的爱情吗？你就是欺负人……”
杨立春恼火道：“不是几岁，是八岁，我不希望你被卷进我这垃圾场一般的人生，我把你从月色带出来，其实是在拉15岁的自己，这四年，我照着别人的样子给了你正常情侣般的相处；
不过是一场自我救赎的游戏，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顾胜受伤的低喃：“原来，是一场游戏吗？”没关系，她玩的不是单机，自己既然参与了，成败与否就不光光是看她。
他追问道：“那你突然想结束游戏，是害怕继续玩下去对我动了真心？还是说，你已经意识到自己喜欢我了？”
杨立春总说顾胜本，其实他脑瓜儿比谁都转得快！
杨立春揶揄道：“那些个情情爱爱，我从来没放在心上过，读书人，你脑补得太多了！”
“是我脑补还是你不敢承认？”激杨立春是顾胜惯用的伎俩，屡试不爽就是了。
杨立春咧嘴一笑：“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在我住所不是见过一张我剃寸头的照片吗？”
顾胜点头：“我当时还问你是不是你的双胞胎哥哥，好帅。”
“15岁被杨三儿□□之后，我就把头发剃了，他让我讨厌自己女人的这个性别，也讨厌自己身上所有的女性特征。
我甚至想过做变性手术成为一个男人，可我师父说，那样的话可惜了我一身的功夫，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做了浅显的挣扎，我开始束胸，开始打扮成男生的样子；
所以，我16岁被带到工地搬砖的时候，没人知道我是个女生，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依旧对着我开黄腔，甚至有个男同性恋看上了我，说就好我这口，他趁夜摸上我的床，我睁着眼睛问他‘你有老婆孩子吗？’
他说他有，可他还是张着他那张臭嘴说最喜欢我，当他被我踹翻在地的时候，还以为我在欲拒还迎，这种事情我经历了无数次，我无比厌恶这蛆虫般的人生……”
顾胜不知所措，连抱她也不敢了，他想：她是不是厌恶男性，自己的触碰是不是让她恶心。
杨立春摸了摸自己的齐耳短发，说：“这头发能再续起来，跟刘灵是有点儿关系……”
葛率把玩着刘灵的头发，催促着刘灵：“你说呗！不是说了回来就跟我说清楚你俩的过往？”
刘灵哄他：“哎呀，宝贝，春姐真的没搭理过我！”
葛率凝声道：“合着你还真爱惨了人家是吧？”
“爱惨算不上，但…喜欢还是有过的。”刘灵心虚的眼珠上下翻滚；
“我认识春儿的时候她24吧！已经是包工头了，我刚毕业两年嘛！非要跟着我爸去工地；
中途跟我爸走岔了，越走越偏，被一个男的拉到小角落，差点被奸，当时那种情况下，谁过来救我，我都会心跳加速的，何况是寸头的春儿，当时她嘴里还叼着烟，二话不说，怼着那人就一通砸；
我腿都吓软了，她还抱着我出去，公主抱哎！可偏偏面无表情，冷硬得不行，我也不知道咋的，突然就很好奇她，见天儿的跑工地骚扰她；
有一天，她对着我开口‘刘小姐，我是女的’真是把我郁闷坏了，我歇了好几天之后又对着她无理取闹；
我说，你是女的留什么板寸，你是女的力气那么大干嘛，你是女的还对我公主抱，擦了好多鼻涕在她身上，她撩起侧腰最干净的那块衣角给我擦了眼泪……”
刘灵回忆到这，眼里的温柔藏不住，她心道：这是她瑟缩的温柔，我记得很清楚；
“之后，她就蓄起了齐耳短发，开始玩男人啦！”把不在意性别的我完全隔绝在外，刘灵很清楚，杨立春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两人绝无可能！
“这就是我们所有的故事啦！宝贝，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刘灵转过身，藏起眼里的落寞。
葛率追问：“那人家说的你为了补偿，不停给她项目是怎么说？”刘灵坦荡道：“我对她很放心，春儿做事周到，施工队的管理非常严苛，这么多年没出过什么事故，价格又合适，商人嘛，利益在先，交情也重要。”
“啊……所以，你留头发是为了灵姐。”“姐姐，我醋了，不，是很醋！”顾胜还挺嫉妒的，她都没为自己穿过一条裙子呢……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真的拿不出爱情给你，你有困难，我会帮你，相识一场，做个姐弟也行，你去过正常人该过的生活。”杨立春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顾胜哼哼道：“渣女！”杨立春问：“我怎么渣了？”
“上过床还说做姐弟不是渣是什么？”顾胜声讨她；杨立春无言以对，认下名头：“行，我渣。我上回说的不是闹着玩儿的，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家人麻烦了啊！”
顾胜气哼哼的瞪着她，被子一卷，一片被角都没给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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